莫栩涼想薛黎大概是已經和洪叔商量好了,纔會允許將他一直以來隱藏的喪女之痛公諸於世,雖然那只是“矇騙”人們的煙.霧.彈!!!!!
其實薛黎也和她說過,本來是計劃將kx的幕後老闆直接宣佈爲是莫栩涼,但是由於她的年紀實在太不合適,所以最後才決定以洪叔爲跳板將kx的勢力集中在她身上。
視頻裡的薛黎保持着她的女王範兒,微微揚起的脣角將她強大的氣場推至到所有人的內心裡對她前所未有的認知地步。
一番賣關子之後,記者們早就在熱血沸騰裡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這扇有關kx幕後老闆的神秘大門。
經過薛黎的一番沉澱,釀足了情緒,才緩緩的開了口。
“其實我的老闆,很久以前創建kx的時候,也是他人生最難的時候,因爲就在那個階段,和他一樣,同爲軍人的女兒在執行任務中爲了救他而離開了這個世界!”
於是,很多攝像機的特寫都拍到了那些在場的媒體,在自己的電腦或者是記事本上記下了關鍵詞:軍人,爲牽連女兒而愧疚。
此時莫栩涼的視線投向了老洪,他正在另外一桌的角落裡安安靜靜的坐着,一雙眼睛也盯上了那兩個關鍵詞。
莫栩涼突然覺得這對他十分的殘忍,尤其是那一句,爲牽連女兒而愧疚。
這是他這一生都濃得化不開的哀傷,更是他最難以爲別人所理解的傷痛。
然而爲了復興東方家族,他選擇自己扒開傷口,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皮開肉綻的心漸漸滲出了鮮血,然而他沉默得壓制着那難以言喻的痛苦。
而發佈會還繼續着,繼續着這樣一個很快就會被人寫成一篇不知道什麼趣味稿子的故事。
“他創建kx,找到我作爲執行總裁,完全是因爲,他有一個對商業也極其敏感的女兒,然而他的女兒所不能達成的都將由我薛黎全權代理去完成,然而kx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危機,而我的老闆,他總能在危機來臨時候給你一個最準確方案,然後kx就能水漲船高一直走到今天。”
這一段話是薛黎送給圖少慕的。
雖然kx的執行總裁是薛黎,但是kx遇見的幾乎快要將薛黎擊垮的難關的時候,圖少慕就總能在這個時候出來,提供最有效且做能夠力挽狂瀾的決定。
與其說圖少慕在遇見莫栩涼之前的生命裡,他就一心在軍區練兵,這練的兵,既有戰場上的,也有商場上的。
他無時不刻都在關注着kx的動向,且從來也不會耽誤了他身爲一名軍人所應該更出色的地方。
這些都是薛黎這麼多年再苦再累也不曾說過要撂擔子的原因。
“就是這樣一個在商業界極具眼界的人,因爲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從此選擇了生活在軍區的廚房裡,用自己的廚藝奉獻每一個在軍區裡和他女兒一樣奮鬥的年輕人。然而,他是恨我的!”
說道恨字,所有人都譁然了,不僅是銀屏裡,就連這小庭院裡的人,都因爲津津有味的看新聞發出了倒抽一口涼氣的噓聲。
“薛黎小姐,按道理,您早幾年就一直擔任kx執行總裁一職,只是今年回到國內發展之後纔對外公佈了您的身份,像您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如此一個商業帝國的執行總裁,您和您的老闆之間就應該是互相扶持的關係,爲何會說起恨這個字呢?”
“薛黎小姐,不知道您說的恨,都是指的什麼?難不成您和您的老闆之間有矛盾嗎?”
“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契機,也不知道您今天選擇公佈幕後老闆身份,是不是有從kx退出的念頭呢?”
“要是退出的話,您和您老闆之間的這個‘恨’字,是不是一個導.火.索????”
記者們再也不甘心自己只是在聽故事了,都紛紛的提問,要加入這一次的發佈會互動裡,發表着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憑藉薛黎的一個“恨”字,繼而產生了這麼多奇葩的問題。
薛黎壓了壓雙手,示意場上都靜下來,“這輩子我都應該不會離開kx,因爲kx已經成爲了我聲明的一部分,我不敢說我在商業上是天才,但kx的確把我變成了可造之材,就這一點,我也絕不會離棄了這樣的集團。”
“那您口中所說的恨,又是什麼呢?是別有含義的嗎????”
“沒錯!”薛黎欣然的回答,“的確是別有含義的。kx還未轉來國內發展之前,曾經洗白過許許多多的黑幫勢力,裡面不乏恐怖主義團伙、販毒剩餘黨等等被視爲危險團隊的勢力,我洗白了他們,將他們納入了kx,成爲了kx發展正當生意的一支強有力的商業勢力。”
這一點,是一般人都不能夠接受的。
因爲,那些曾經背上了污點的人,時時刻刻都會被提防着,然而kx將他們招募入了旗下,成爲了一個在商業上雷厲風行的這樣一羣人,是給予了人以新的生命。
這是圖少慕所堅持的一點,然而卻也是讓他所不能夠將kx直接承認在自己名下的關鍵所在。
因爲,他是緝毒特種軍區的一名作戰指揮官,他也有無數的戰友是作戰在反恐戰線上,作爲他自己的身份,以及他所需要顧及到的人羣,和敵人化干戈爲玉帛的想法,實在是會令人詬病。
然而從今天起,薛黎將會承擔這一切的後果,而圖少慕將會被她保護起來。
莫栩涼的心一直在砰砰跳着,她伸出去手去握住了薛黎的手,卻始終沒有撇過頭去對上薛黎投注過來的視線,然後手上是加大了力氣和她緊緊相握。
敏銳的記者也捕捉到了這一點,立刻就提出了辛辣的問題來。
“薛黎小姐,您如此大膽的做法,算不算是爲了達成自己的商業目的而不折手段呢?”
“又或者換一種說法,雖然您說的是洗白之後納入到了正經的生意中去了,但是其實應該就是您纔是真正的黑勢力頭目纔對吧,所以kx才能迅速的竄起來,成了大大小小企業都瞻仰的企業。”
“這位同行說的沒錯!kx的勢力到如今,也算是黑勢力的集結,難怪誰聽到了kx這兩個字母,都會有一種畏懼感,先前不知道,原來是因爲有這層原因在啊!!!!”
把話題挑明到了現在,許多記者的心態就變得義憤填膺起來,他們覺得自己作爲社會的一份子,有權利和資格去批判像薛黎這樣的商人。
然而他們又怎麼能明白薛黎是一個什麼樣的商人,kx是一個什麼樣的團隊呢?
薛黎嗤笑得很大聲,心想着kx的公關部代表kx開了這麼多次發佈會,這還是頭一次讓她一個人直面這麼多張媒體的嘴,頓時覺得很刺激,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了。
“kx,直創立以來到今天爲止,慈善事業佔總事業線的百分之六十,而這些慈善事業都交在了那些你們所痛恨厭惡且引以爲恥的黑勢力手裡,不是我薛黎喜歡耍手段,而是願意悔改且投奔kx的人,我薛黎來者不拒!”
“那如果有人只是假借kx之名,表面上悔改,其實依舊幹着黑勢力的事情呢?而且最近幾年,慈善機構越來越多,但是中飽私囊的也不在少數,曝出問題的多如牛毛,其中以慈善爲藉口行騙的也數不勝數,您如何可以肯定,你們kx的慈善事業,就是沒有任何黑幕的?”
薛黎操着手臂,一手擡起來捏着下巴,然後盯着那個說出這個問題的女記者,只見那女記者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裡,非常有骨氣。
“現場在座的,是我發請帖從全國各地大大小小媒體所邀請來的朋友,你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凡是你們所在的地方,都有kx的慈善機構---live慈善中心,在國內成立已經平均有十五年以上,以它的口碑,各位是否能夠信服呢?”
發佈會現場頓時傳出了嗡嗡嗡的討論上。
“live慈善重心,不是薛氏集團旗下的產物嗎?”
“對啊,我們報社還曾經追蹤報道過live慈善中心的資金來源及去向,與第三方出納還算過live的賬,絲毫沒有出入,這樣的慈善精神一直延續了十五年。”
有好些媒體人都舉起了自己的手,自覺起身問薛黎,“總所周知,live是薛氏集團旗下的慈善機構,敢爲薛黎小姐和薛氏集團是什麼關係。”
薛氏集團,大概就是薛木家的了。
“薛氏集團現如今掛名在我的名下,live慈善機構是我伯父,薛氏集團前任總裁應我要求送給我我的十五歲生日禮物,從它誕生的那一刻,我便用心經營着它,一直到我將它帶進了kx,我轉手將我這麼多年都呵護備至的慈善中心,送給了我第一批洗白的黑勢力,如今live依舊活着,爲許多活着的人帶去希望。”
由此,主此人身爲公關部部長,適時的插上了一句話,“如果有需要出示薛黎小姐爲live的法人以及身爲薛氏集團代理總裁一些列證件刊登報紙的媒體朋友,發佈會之後可以和我們kx公關部聯繫!”
對於kx公關部的慷慨,各位媒體人都爭先恐嚇的應承了下來。
無論如何,這一次發佈會包含的內容太多了,只要能夠隨便抓住一個點去寫,相信在他們媒體人的筆下,一定會誕生一浪高過一浪的商業巨潮。
主此人禮貌的打斷了所有人的雀躍,就在那安靜的一瞬,薛黎的話語平和了下來。
“每個人其實都有選擇自己如何生活的權利,就像你們大家,同樣是參加這同一個發佈會,然而你們卻有如何去撰寫出一篇稿子的權利,然而我想說的是,並不是黑勢力都是沒有良知的,也並不是每個跟你微笑的人就一定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