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索菲婭側身輕易避開了他的進攻,反手就是一拳掄了過去。她出拳快,且狠。我還沒看清楚狀況的時候。就已經聽到阿虎發出一聲悶哼,他的手腕竟被擰住了。
而後我聽到索菲婭一聲大喊。一個兇狠的過肩摔把阿虎摔在地上,緊接着又衝上去補了一腳。她下手都是死招。阿虎一時竟無法動彈。
隨後,她輕輕抖了抖一身漂亮的短裙。睨着我冷笑了聲。“別浪費表情了沈歡顏,我既然敢單槍匹馬過來,是量你們也鬥不過我的。我來就是通知你一下,你們最好把秦老爺子的命保護好,如果他死了,那我就要拿你女兒開刀了。”
她講話時眉梢上揚,一臉嫵媚的笑容張揚且狂妄。
以前我覺得秦漠飛已經夠狂妄了。但看到這女人時,就覺得他的行爲太正常不過了。看着地上一直無法爬起來的阿虎,我心裡暗暗發憷。
阿飛挑來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一個照面就被索菲婭給打趴下了。我不曉得她這小小的身體裡蘊含了多少爆發力。
之前,似乎太小瞧她了。
我不太明白。她說的把老爺子的命保護好是怎麼回事?難道秦馳恩的手術出現了問題麼?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想拿諾諾開刀,太喪心病狂了。
我低頭看了眼懷中的諾諾,她還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漂亮的眸子瞪得跟銅鈴似得。她可能還意識不到眼前是什麼樣的危機,就是好奇。
她一直盯着索菲婭,盯了好久擡手指着她脆生生喊道,“媽媽,壞壞!”
那邊的索菲婭忽地一笑,“沈歡顏,你這女兒真夠聰明伶俐的,要是給我培養的話,以後一定可以稱王稱霸。”
“多謝了,你這樣的人,能否活到她長大都不一定。”我故作不以爲然道,可心裡卻十分緊張。這女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看來我得加倍小心了。
頓了下,我又道,“你來找我們做什麼?”
阿虎已經受傷了,我自然不敢造次。這別墅的安保雖強,但對索菲婭這樣的人來講如同虛設,她連阿虎都能秒擊,我又哪裡敢惹怒她。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這地方偶爾有人來人往的,有些話不方便講。”她涼薄地笑了笑,見我沒反應,又挑了挑眉,“怎麼,怕我了?你跟了秦漠飛,膽子怎麼沒能練大一點兒呢?”
“呵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阿虎,把索菲婭小姐請進來吧。”我說完轉身就走,也沒在理會這女人了。
回到家,我把諾諾放在了臥室的小牀上讓她自己玩耍,又從保險櫃裡拿出了一把手槍,這是我看秦漠飛放裡面的。
我從沒用過槍,但放身上壯壯膽也行。我拿着槍迅速下樓了,索菲婭已經從別墅的大門口走進來了,我把門關上走了出去,站在了院子裡等她。
“道不同,不相爲謀!咱們有話在這裡說吧,我不希望你髒了我家的地。”有槍在身,我講話也硬氣了些。“索菲婭,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我舉起槍對準了她,其實也不敢開槍。睨了阿虎一眼,他頓時就懂了,走過來一把接過了槍,“小姐,你手乾淨,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呵,呵呵,呵呵呵!”索菲婭冷哼了幾聲,忽然從裙兜裡拿出了一個帶血的小袋子晃了晃,“來,開槍啊,你一開槍,他們幾個的命可就都沒了。”
我看清楚了那小袋子的東西,是一截血淋淋的手指頭,血都成暗褐色了,應該砍下來已久。
這難道是阿飛的指頭嗎?我心頭頓然一顫,連忙朝阿虎身邊挪了一步。我還是慫,天生的慫貨。
“如果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的手指頭腳趾頭,然後胳膊,腿,都會慢慢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敢!”
阿虎的臉瞬間變得陰霾,齒關咬得咯咯作響,他握槍的手在抖,好幾次想開槍射擊但都控制住了。
而那邊的索菲婭傲笑着,十分的張揚跋扈。“這天底下就沒我索菲婭不敢做的事兒,不就是幾個特種兵麼?在我眼裡算不得什麼。”
就在此時,門口轉進來了一輛奧迪轎車,直接剎到了索菲婭的身後。
她霍然轉身,揹着手莞爾一笑,“喲呵,秦漠飛,我們又見面了,多少年不見你居然頹廢到這種樣子了啊?嘖嘖嘖。”
秦漠飛從副駕駛推門下車,懷裡還抱着小凡,都已經睡着了。與此同時,陳越也從駕駛室下來了,十分戒備地看着索菲婭,像是瞬間進入了備戰狀態。
“歡顏,抱着小凡進去吧,這裡交給我。”秦漠飛走到我面前,把小凡放在我懷中後又寵溺地揉了揉我髮絲,“別擔心,上樓去吧。”
“你小心些,這女人很厲害。”
我沒敢留下,在這羣人中我最弱,當然要識時務一些。我抱着小凡很快上樓了,脫掉他鞋子和外套過後放在了牀上,就急急地來到陽臺邊張望,我實在放不下。
索菲婭氣焰十分張狂,直接把那截血淋淋的指頭丟在了秦漠飛面前,“他們都在我手裡,生死我一句話,我的目的很簡單,要你們秦家那隻‘血鳳’。”
“那是我老婆的東西。”
“呵呵,總之我要這個,你要不想他們都死的話,就別跟我來虛的。秦漠飛,我知道你和那邊有協議,你在極力擺脫他們,你說,如果他們都死了,你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協議?什麼協議?
我有些糊塗了,但索菲婭說的“那邊”我是懂的,可能是政府那邊。秦漠飛也確實想要擺脫他們的禁錮,因爲那邊的人已經滲透了秦家所有的脈絡,時時刻刻監控着,這對一個家族來說不是好事。
“索菲婭,我那殘忍的三叔難道沒告訴過你,我平時最討厭被人威脅麼?尤其還是一個女人。”
秦漠飛說着眸光一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索菲婭,他手臂彎曲成折,直接用胳膊肘撞向了她的臉頰。
索菲婭慌忙往後一仰躲開了這撞擊,卻躲不過他後補上的一腳飛踹,被踹得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
索菲婭怔了下,冷笑了聲,“哼,好幾年不見,你功夫也見長了。”
“你似乎從來也不是我對手,正好你不怕死地來了,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說話間,秦漠飛又衝到了索菲婭面前,拽着她的手腕往身邊一扯,擡起腿直接從下而上狠狠踹了上去。我從沒看到他對一個女人下手這麼狠,幾乎都是狠招,死招。
索菲婭不敵他這凌厲陰毒的招數,被一腳踹趴了,好久都站不起來。然而他並未收手,抓起她擡手就是一拳掄了上去,打得她脣角都裂了。
他把她拎小雞似得拎了起來,扣着她的喉嚨把她抵在了院子裡的燈柱上,“說,他們在哪裡?”
“哼,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索菲婭陰鷙一笑,嘴裡噴了一口血出來。
“你以爲我不敢?阿虎,槍給我。”
“老闆,這……”
阿虎以爲秦漠飛真要殺了索菲婭,遲疑了一下才把槍給他。他拿着槍毫不猶豫對着索菲婭直接開了兩槍,一槍在手腕,一槍在腳腕,而後把她扔在了地上。
索菲婭瞬間蜷成了一團,身體不斷抽搐了起來。但死死瞪着秦漠飛,還在陰笑着,“秦漠飛,你有本事殺了我啊,打傷我算什麼事?”
“我不殺你,我就是要看看你半身不遂的樣子還能做得出什麼來。”
秦漠飛說着支起身,反手又是一槍打在了索菲婭另外一隻手腕和腳腕上,速度之快,之精準。
但索菲婭特別狠,她從頭至尾沒哼一聲,殷紅的血從她四肢慢慢流出,頓時漫了一地,十分觸目驚心。
我都看不下去了,但想着老爺子被開膛破肚的樣子,想起我被關在黑屋被她狠揍的樣子,又覺得這女人落到這種下場不足爲怪。
“兩個小時內,你的傷如果不處理,這輩子就別想再站起來了。你覺得,當你一無是處的時候,他還會留你在身邊嗎?你存在的價值已經沒了。”
秦漠飛講這話的時候面色亦如惡魔,字字戳中索菲婭的軟肋。她的臉越來越蒼白,眼底漸漸露出了悚意。
我想她並不是在乎命,在乎傷,而是在乎從此以後沒了價值,沒了留在秦馳恩身邊的理由。
秦馳恩留下她的意圖我並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她留在他身邊的意圖,她愛他。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一旦失去了這份自保能力,那一定是生不如死的。
索菲婭若半身不遂了,一定會比我當年更加痛苦。所以,此時秦漠飛的話就如同一把尖刀,精準無比地插在了她的心上,她開始害怕了。
這個時候的秦漠飛已經恢復了那份自信和傲氣,變得比往常更加殘忍。他俯瞰着腳下的索菲婭,就如同藐視一隻螻蟻,隨時都可能踩死她。
“我再問一次,他們在哪裡?”他又道,語氣寒了許多。
索菲婭還咬着脣不說,但身體卻哆嗦得更厲害了。阿飛幾人是她手裡的籌碼,一旦籌碼沒了她的下場可想而知。其實越猖狂的人越怕死,她就是這樣。
“不說?”秦漠飛又扣動了扳機,這次對準的卻是她的腰,“小時候習武的時候,師父告訴我,人體脈絡最重要的是什麼地方,不知道這一槍下去,你活着還有什麼價值。”
“你放我,我放人!”
“還敢跟我提條件!”秦漠飛眸光一寒,又舉起了槍。
“等一等!”索菲婭慫了,怒喊了出來。“他們在魔都火葬場的太平間裡!”
她語音未落,秦漠飛擡手又是一拳掄了過去,直接把她給打暈過去了。他站起身,擺擺手讓陳越把她弄走好生治療,阿虎就拿着水龍頭開始處理地上的血漬了。
秦漠飛擡頭看了眼躲在陽臺邊的我,拿起了電話撥了號出去,“師父,麻煩你馬上去東海邊的火葬場,阿飛他們在那邊的太平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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