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燕卻先笑着開口道:“王妃莫怪,柔兒今早去買粥,一路上怕粥冷了就用手抱着回來的,路面顛簸,這不,把手給燙了,實在是不方便伺候。”
鶴千柔一臉乖巧地低頭站在那裡,臉上帶了一絲委屈,卻沒有任何抱怨,裝得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鶴卿枝往她手上一看,果真是包紮起來了。
不管她是真的燙傷還是假的,鶴卿枝都沒有繼續追究,只聳聳肩輕鬆地說道:“哦,那你來吧。”
周芳燕也立刻一臉爲難伸出手來,上面也纏滿了紗布,說道:“實在是對不住王妃,妾身多年未進廚房,一時有些生疏了,今早做餅的時候不小心將手割破了。”
鶴卿枝挑挑眉,當真是嬌貴的兩母女啊,以爲這樣她就拿她們沒辦法了麼?
“哦,一起傷了手,倒是巧了,這麼笨拙以後入府該如何侍奉王爺?”
“罷了,也別讓人家知道了以爲我們王爺是什麼冷血的人呢,這幾天你們就歇着吧,飯菜一律端到房裡來用。王爺不喜藥味,千柔這幾天就別過來了。”
鶴千柔表情一僵,擡頭欲說話卻被周芳燕暗中拉住了手攔下了。
正是因爲這一擡頭,鶴千柔正巧看到了方纔蕭君祈在鶴卿枝鎖骨處留下的那一朵紅梅,頓時眼睛裡噴出火來。
鶴卿枝下意識往自己鎖骨處看了一眼,她看不到,卻突然想起方纔蕭君祈在她鎖骨處親的那幾口,立刻暗中瞪了蕭君祈一眼,自然地理了理頭髮,遮住了那朵耀眼的紅花。
可看在鶴千柔眼裡,這一切更加成爲了欲蓋彌彰。
兩人用完早膳,鶴卿枝將蕭君祈送到了院子門口,替他整了整衣裳,柔聲道:“如今早晨天涼了,王爺不可隨意脫掉這披風。”
“知道了。”
鶴卿枝如賢妻良母一般笑笑,眼中卻閃過狡黠。
蕭君祈知道她要使壞,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
可鶴卿枝已經湊了過來,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就在他脣上重重親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聲響。
站在鶴卿枝身後的鶴千柔登時就是渾身一僵,壓根沒想到鶴卿枝竟然這麼大膽!
就連蕭君祈也沒想到,等反應過來,他只能無奈地捏了捏鶴卿枝的臉,俯身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卿卿如此熱情,晚上爲夫定會雙倍回報。”
末了還在鶴卿枝的臉頰邊輕輕親了一口,鶴千柔聽不到他們說話,只當他們在自己面前溫存,竭力忍受着怒火。
“呵呵呵呵,王爺慢走,臣妾就不遠送了。”
鶴卿枝立刻就乾笑着將他推出了院子,臉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小手在臉側快速揮動着趕他走。
蕭君祈笑笑,眼見着真的要誤了早朝,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一轉頭,見着鶴千柔和周芳燕臉上精彩的表情,鶴卿枝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她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本妃要睡個回籠覺,二位可以回了。午膳記得按時送來,不要太鋪張,三葷一素加個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