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
早在兩個多月前的趙捷飛接受了質詢,暫時出國休探親假。與此同時省公安廳,錢廳長指尖煩燥的敲着木桌,光滑的桌面倒映着他苦大愁深的樣子。
“你說該怎麼辦!”錢廳長把幾份報紙劈頭蓋臉地扔給Z市公安局局長羅輝揚,輿論兩邊倒,有挺警方的,也有質疑警方的。
羅輝揚試探着問道,“撤職查辦。”
“撤你個毛線,真把他撤了下面會造反的,你可別少看這事,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整個G省的警隊。”錢廳長怒視羅輝揚,邊上的G市警局局長俞徵看見羅局萎了的樣子心裡暗爽之際被錢廳長察覺,“俞徵,等會再跟你算賬。”
俞徵聞言聳拉着頭等着挨訓,Z市羅輝揚小心翼翼地問道,“廳長,您的意思是該怎麼辦?”
“人是不能撤的,也不能降職。”錢廳長靠在大班椅上看向窗外,“趙捷飛的能力有目共睹,雖說這事情的處理方式有待商榷,畢竟連帶查了一夥種植□□的也算將功補過,要是把他刷下來會嚴重打擊警隊內部的士氣,以後出現場大家看到罪犯都繞着走。”
無可否認趙捷飛是個得力的干將,但也不是個聽話的主,在羅輝揚眼裡他是雞肋,“如果不作任何處理估計很難平息Z市的公衆輿論。”
“你說的對。”錢廳長瞪了眼又在打瞌睡的俞徵,故意提高音量,“我找俞徵來也是爲了這個事。”
恍然醒悟的俞徵坐直了身子,裝出一副洗耳恭聽地樣子。
“俞徵,你怎麼管你的手下!”錢廳長指着他臭罵一頓,“紀委都找上門來了,你丟不丟臉,幸虧還捂得住,要是捅出去你讓我怎麼給你們抹屁股,TMD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俞徵嚥了一下口水,不是他不想管而是管不來,周昆的後臺硬惹不得,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不是這回後臺倒了,周昆說不定過兩年還騎在他這個局長頭上,心裡雖這麼想,嘴裡還是唯唯諾諾地答道,“廳長,這是我失職,對下屬管理無方,請廳長對我作出嚴厲的處理。”
“一堆廢物,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錢廳長打斷了俞徵的話,轉頭跟Z市局長羅輝揚說道,“我跟負責聽證會的花法官溝通過了,她的意思是建議咱們庭外和解,這事鬧上去可能一發不可收拾,最終怎麼判影響都非常大。這件事的處理我倒有個想法,你們看行不行得通。”
羅輝揚諂媚地趨前身子,“懇請領導指示。”
“廳裡會申請一筆撫卹金,你回去再組織一下捐款,湊合起來交給死者鄒文的家屬。”錢廳長拿起陶瓷杯抿了一口茶,“他們目的是要錢,而且鄒文家孤兒寡母確實挺困難的,咱們該幫扶一下他們,也給了媒體一個交代,證明警方不是冷血的動物,法制外還是有人情味的。”
“是的!是的!廳長英明!”羅輝揚點頭,“我回去馬上安排捐款的事。”
“少拍馬屁!”錢廳長對羅輝揚的奴性嗤之以鼻,轉頭指着俞徵又開罵,“全省就你們G市的破案率最低,虎父無犬子,怎麼你就爛泥扶不上壁...”
俞徵被罵得下巴貼胸口,像只鵪鶉般一聲都不敢吭,其實他想說他隨媽愛做飯,而且他管轄的刑警隊由裡到外爛透了,怎麼和都是一坨稀泥哪裡貼得上牆壁。
“趙捷飛,我建議平調。”錢廳長看向俞徵語重深長地說道,“俞徵,這也是你爸的建議,他也爲你好,總不能老丟他老人家的臉,對吧!”
“啊!”反射弧特別長的俞徵終於反應過來,心裡卻暗暗罵自家老子嘴裡卻答道,“沒問題,聽從廳長的安排。”
羅輝揚趕緊附和道,“我也絕對服從廳長安排。”
“這麼決定了。”錢廳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等趙捷飛休假回來就安排他吧!”
羅輝揚和俞徵應了後便離開公安廳,着手處理調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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