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兩個小傢伙喜歡吃,所以就努力學,學了一些再加上自己改造的就行了”柳嫣摸着這兩個小傢伙的頭:“你們快吃,等下還要去上課。”
“嗯”兩人答道。
待大家吃完後,柳嫣讓南晴送小風南雲去上學,送走他們後,走到藤席上緩緩的躺了上去。
“你們先忙,我先睡一會兒,忙碌了這麼多天我要好好的睡一覺,記得千萬不要叫我。”
香秀等人也知道這些日子柳嫣是累壞了,“娘娘爲什麼不去裡閣睡呢?”
“你們不覺得在這裡睡覺很愜意嗎?”最主要是在外面,不會有人暗算自己。
小石頭問:“難怪娘娘一大早就讓我把藤席搬出來,這在這裡睡,會着涼的。”
香秀和柳嫣相處了一段時日,也知道她的性子:“娘娘忙了這麼多天了,是該好好的休息了。”
“你們去忙,我去拿條被子給主子”如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醒着:“香秀,主子真的很疼你,爲了你這麼多天沒睡而且就因爲太困,主子在昨晚的宴會上都睡着了,還因爲這個差點被罰。”
小織聽後,感嘆着:“香秀姐,娘娘對你真好。”
小禮子說道:“娘娘對我們大家都好,她從不把我們當奴才看,有這樣的主子真好。”
“這”香秀微微一愣,心底有些溫暖,“快去做事免得娘娘操心。”
一個時辰過後柳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看她但仍然閉眼假寐,被子的一角滑落在地卻被一雙溫柔的手撿起重新給她蓋上,最後,柳嫣實在是忍不住,睜眼睛看着眼前人。
“是你,鄴帝來此有何貴幹?”
“赴約。”
南宮逸翔本是路過但經過漓雨軒的宮門時,鬼使神差走了進來,一進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了,樹下的人在熟睡,桂花輕輕的落在熟睡人的身旁,熟睡中的人也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什麼心事,看見她眉頭微微皺起一絲心疼悠然而起,自己也坐在她的身邊,就這樣輕輕的看着她。
“昨晚不是已經赴了約,怎麼還來這裡”柳嫣被他的眼神看得很心虛。
“你能換個稱呼嗎?就像昨晚對晴兒說的那樣,我總覺得你叫我‘鄴帝’不好聽,你叫我逸翔可好。”
柳嫣擡頭看了看南宮逸翔:“這不合規矩,你是鄴帝我怎麼敢直呼你的大名。”
“那不如叫‘小夜’怎麼樣?”
柳嫣聽到小夜兩字,不禁心口一驚,脫口道:“小夜?好難聽?”
難聽?南宮逸翔一驚:“你爲什麼覺得難聽?”
柳嫣見他朝自己走近,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啊!”
一個沒看路,柳嫣碰到一個石頭不身體不由的往後仰。
“小心”南宮逸翔連忙抱住柳嫣的腰,眼睛注視着她,對,就是這種感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柳嫣就有的感覺。
柳嫣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倆人就這樣抱着,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柳嫣回過神,看着他的手:“鄴帝,你可以放手了。”
“對不起,冒犯了”南宮逸翔回過神來:“你沒事吧。”
柳嫣站穩理了理衣服,“沒事。”
“你也喜歡彼岸花”南宮逸翔看到柳嫣衣服邊的花紋,這不是彼岸花的花紋嗎?
柳嫣的聲音之中又多了幾分冷意,似乎要將人凍僵一般:“嗯,還可以吧,也不是特別喜歡。”
“你不請我坐坐。”
“請。”柳嫣頭冒黑線,自己都已經入座了,還需要別人說嗎?
“恩。”
說完,兩人就對坐在院子裡。
柳嫣泡着茶:“我這裡沒什麼好茶,只是用菊花泡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你也喜歡用這些花草來泡茶”南宮逸翔問。
柳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剛剛用了‘也’,在問喜不喜歡彼岸花的時候也用了‘也’…”
“沒什麼,我有個朋友她喜歡用菊花之類的花來泡茶而且她很喜歡彼岸花。”
聽到這裡,倒茶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用花草泡茶,只是覺得這花開了沒什麼用途,至於彼岸花嘛,不喜歡,這花紋是香秀繡的。”
“是嗎”南宮逸翔有些落寞。
“原來你在這兒,害得我到處找你。”傳來一個熟悉聲。
南宮逸翔回過頭望着他:“子淵,你來了。”
“給柳妃娘娘請安”洛子淵作揖行禮。
“洛大人怎會來此?”柳嫣瞧着兩人,是巧合還是自己想多了。
“臣是來找鄴帝”洛子淵行禮後,正色道,“娘娘能否換一種語氣。”
柳嫣涮着茶:“之前騙你說我是柳妃娘娘的宮女,騙鄴帝說我叫如冰,現在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無須頂着如冰的名字,自然是該恢復以往的語氣。”
“原來如此”南宮逸翔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原來你就是那個把我們這些王卿貴族給罵了的宮女。”
洛子淵淡淡一笑,無所謂的:“其實我早就猜到你的身份。”
“猜到了”柳嫣沒有一絲詫異,以洛子淵的心思早晚會察覺她的身份。
洛子淵聲音平靜無波:“柳妃娘娘的閨名就叫嫣兒,所以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你跟我說實話。”
南宮逸翔瞧二人說的如此親密,心中浮出一絲不悅,臉上的笑意依舊:“你的茶什麼時候纔好。”
“原來在喝茶,也算我一個”洛子淵很不客氣坐在她對面。
柳嫣緩緩的倒着茶:“茶沏好了,你們試試。”
南宮逸翔點點頭:“嗯,茶很清香,不錯,只是光喝茶也沒什麼好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茶果。”
洛子淵也喝了一口:“嗯,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有倒是有,只是今天早上剩下的。”
柳嫣喚來香秀和小織擺了幾盤糕點便讓她們退下了。院子裡只剩下柳嫣和南宮逸翔三人,品茶聊天,從人生哲理到鄉間民謠再到花草林藝。
柳嫣喝了一杯茶:“無意入宮偏偏又入了宮,最終我該何去何從?”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這樣的話”南宮逸翔問。
洛子淵說道:“就是,你怎麼…”
柳嫣淡淡的掃了二人一眼:“柳嫣註定與宮門無緣。”
南宮逸翔聽到不禁一驚,與宮門無緣?怎麼和她這麼像。
“這話,你以前就說過”洛子淵輕咳了一聲:“那你和驁真的無可能嗎?”
柳嫣意有所指的開口:“是,若是真心相愛又怎會忍受和其他人分享自己所愛之人。”
洛子淵見南宮逸翔出神,問,“翔,你怎麼了?”
柳嫣見南宮逸翔出神不知怎的茶溢出來了,“這些話是如冰教我的,我覺得這話也沒錯,沒想到在你們面前說了出來。”
“沒事”見柳嫣有些驚慌,南宮逸翔邊擦邊說,“沒什麼,是我自己出神不怪你。”
被南宮逸翔這樣看着,她心裡很發毛,“對了,你們應該很忙吧?怎麼在這兒陪我,”再不岔開話題,可不知道會怎麼樣。
“沒什麼忙的”洛子淵笑道:“閒來無事來向嫣兒討杯茶。”
“就這樣”柳嫣眼底劃過一抹深沉,騙誰呢?連南景都回來了,沒事纔怪!
南宮逸翔看着柳嫣,心道:從她的神情來看,柳嫣果然知道些什麼纔會詢問她們。
“恐怕沒這麼簡單”柳嫣倒了一杯茶:“如今天下的局勢呈三足鼎立,南方的赤焰和北方的寒夜是兄弟友盟,那東方的瀚海豈肯罷休,你們兩國是最容易結成聯盟來對付瀚海,瀚海會任人宰割嗎?還有你們三國的交界地--瓊山,別告訴我你們對那不感興趣,瓊山的地勢險要,山頂之上數不盡的礦產資源,有了這筆資源就可以對外伐武,你們不也在打瓊山的主意嗎,還有兩年就是你們‘三王會聚’的日子,你們不就在想這個問題?”
南宮逸翔和洛子淵紛紛一驚,像看怪物般看着她。
“你們也別這樣看着我,還真把我當成養在深閨裡的小姐了嗎”柳嫣喝着茶,她有那麼白癡麼!
南宮逸翔臉色明顯僵了僵,但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你怎麼清楚怎麼這麼多?知道這麼多就不怕危險嗎?”
“你就不怕被人滅口”洛子淵關切的問。
柳嫣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怕有什麼用,從我柳府沒落了之後就流離失所,所見所聞都超過你們這些人,流離失所了這麼多年,去過很多地方,看到太多的人和事,也無須害怕。”
南宮逸翔擡頭看着柳嫣,意有所指道:“瓊山的確是很吸引人,但它地勢險要,要是沒有地圖根本無法進入其重心地帶。”
“你,流離失所”洛子淵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等下再說”柳嫣看着南宮逸翔:“鄴帝,你說我說的對嗎?”
南宮逸翔微微皺眉:“你說的八九不離十了,沒錯現在天下的形勢就是這樣,三王會就在討論瓊山問題。”
洛子淵也緊張道:“也不知皇普邪在打什麼主意,最近總是不**分。”
“那你們應該去偵察過瓊山。”
南宮逸翔嘆息了一口氣:“我三次派了人前去都無功而返。”
“子淵你呢?也應該去過吧”柳嫣心中劃過一抹冰冷,她就不信桀帝沒去。
“我也去了三次”。
“恐怕不止吧”柳嫣微微蹙眉,想不到瓊山居然被你們探了三次,那皇普邪也不少於三次,看來瓊山必定凶多吉少。
南宮逸翔打趣道:“的確。”
“你們就不怕我是細作。”
“你不會的”南宮逸翔說道。
洛子淵也看着柳嫣堅定道:“我也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