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心已不在她的身上了。
曾經說過會一輩子的愛,也終是抵不過七年之癢,只剩下所謂的責任。所以——
“慕西,我們分手吧。”
……
第二天,她就用龍捲風的速度離開他的公寓。那時的她比想象中更傷心更絕望,她想逃離一切。可事實上,她能做的,只能是乖乖的呆在辦公室裡上班,看案子。
默蘇在位於國貿的一家律師樓上班,當初選擇這門專業也是因爲袁慕西的緣故,本來還想着就算步入社會工作,也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後來,他們的運氣好的讓人嫉妒,不僅跟大學同學合開了這家律師事務所,並且口碑也很好。卻沒想到,公司是有了,兩人卻面臨分手。
她本是打算辭職的,偏是手上還接了個大案子,一下子不能那麼不負責任的甩頭走人,再加上手頭上的事太多,藉由忙碌也可以讓她暫時忘記失戀的傷痛。
也許就因爲她的不堅決纔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讓他自作多情的以爲自己跟蹤他。
電話響起的時候,她將最後一片葉子丟到菜籃裡,溼着手接了起來。
“默蘇,是我。”低沉的聲音,不如昨天那般冷淡,中間還夾雜着一絲說不出,道不清的溫柔。
“什麼事?”
“我在你家樓下。”
“先生,你跟你新歡剛回來還不到一小時吧?現在就在我樓下了?”“今天晚上開發區開業有大型焰火,晚上我們一起去看?”
“我們?你,我,還有你女朋友麼?”
“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不好!”
“我想見你。”
“我不想見你!袁——慕——西!”說完最後一個字,直接按斷了電話。
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默蘇閉眼,睜開,握着手機渾身發抖。一旁的古牧受到驚嚇,蹭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跑到她身邊,看了她一眼,又趴回了地上繼續假寐。
黙蘇瞪着趴在一邊睡的理所當然的大狗,鬱悶自己明明那麼討厭姓袁的那個傢伙,爲什麼還要替他繼續養這隻狗。
她忽而起身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往下張望。二十三樓的高度,望下去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小而遙遠,她沒有帶眼睛,一片模糊,但袁慕西那輛拉風的銀色大奔還是晶光耀眼,一眼就能看的清楚分明。
車旁倚着個人影,模糊的看去只能看見他穿了一套淺色衣褲,和剛纔在機場看見的不同。黙蘇即使看不清也知道那是什麼牌子的衣服,那是她花了三個月的工資幫他買的一套。袁慕西向來注重儀表,一天換兩套衣服是很平常的事情,
她的心又疼了,不懂爲什麼明明是他先背叛的,還要裝作一副分手後癡情的模樣,搞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默蘇收回手,將窗簾關的緊緊的,有點鴕鳥心態的將自己摔到房間的大牀上。眼睛下意識的望向牀櫃上的一個藥瓶,猶豫了一下,伸手取了一顆藥片含在醉裡硬吞了下去。
那是安眠藥,自從分手之後,每天她都要吃這個才能保證睡眠。明明知道對自己的身體不好,卻好像是要懲罰什麼一般的自虐,也不知道是想喚起誰的心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眠藥太有療效,很快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極其凌亂,夢中喧囂萬分,偶爾還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她在夢中與醒着的邊緣,怎麼也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