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打給唐輝,凡是我認識的,有地位有能量的人物,我都打了招呼。
很快,一條條線索聚集起來。
半天之後,我得到了一份名單。
基本上,在背後針對我,搞鬼搞怪的那些勢力浮出了水面。
名單上,有一個我之前得罪過的本地小家族,有天鷹會分部,也有省城的寧家,賓少的家族以及地下拳市。
掃了一眼名單,我不由得苦笑。
這是捅了馬蜂窩?
本地小家族,壓根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在市裡還是有些影響力,影響我的別墅裝修,似乎就有他們在參與。
天鷹會在附近的灕江市有個分部,我也是剛剛纔得知。這些餘孽時刻不忘報仇,暗中出手也不奇怪。
至於寧家,呵呵,已經成爲過眼雲煙,就不用再提了。
倒是那個賓少的家族有些棘手。上回,我在省城幹掉賓少,賓少的人氣不過,甚至帶着武器殺往易塵子的道觀,卻幾乎被全滅。想必,在省城裡面,還有一些他的人,仍舊頗具能量。
地下拳市想除掉我,這個很正常。估計我假扮“阿醜”的事,已經遭到曝光。那些賭場大股東,一直在參與和暗中操控比鬥,我害他們輸了億萬鉅款,人家絕對惱羞成怒。
我喝着茶,曲起手指輕輕的叩着桌面,思索着對策。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敵人要一個一個的拔除。
就先拿天鷹會的灕江分部開刀!
帶着唐甜甜,我戴着口罩,登上了去灕江市的動車。
兩座城市距離不遠,動車只需要一個半小時。
開着法拉利去太招搖,容易泄露身份。
下車之後,我換上了“阿醜”的面具,醜得實在是嚇人。反正走在大街上,人家都不敢多看我,甚至有幾個妹子承受力稍差,居然還吐了。
醜得令人嘔吐,這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唐甜甜也被我命令,改換了裝束。她雖然呆萌,卻是殺手出身,經常要切換身份的。
去了一趟服裝專賣店,唐甜甜出來之後,已經變成短髮,打扮得挺中性,臉色略顯暗黃,雙頰還帶了些雀斑,跟之前傻白甜的形象判若兩人。
“甜甜,你這是易容術?”我好奇道。
唐甜甜解釋說,“哪有什麼易容術,會化妝就行了,恰巧,我專門拜過師傅的。”
“不錯,”我點了點頭,“你的這門手藝挺實用,下回我出門,也請你幫弄個造型,該收多少錢一分也不少給你。”
“謝謝老闆!”唐甜甜很開心。
我手頭上的情報有限,這個天鷹會的分部,也是秘而不宣的,據說還幾個月換一次,外人根本找不到。
沒辦法,我只能從小處着手。
在街上晃盪了一陣,我揪住一名小混子,把人帶到巷子裡問話,套出了天鷹會名下一家會所的地址。
據說這家會所是提供有償服務的,我覺得,應該能從此地打開突破口。
大約下午五點這樣,我帶着唐甜甜,晃悠悠的來到會所門口。
可能是見我長得醜陋異常,穿着打扮也挺普通,會所保安居然攔着我不讓進,理由是我沒有會員卡。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掏出一疊紅票子,抽了幾張給他。
保安見錢眼開,覺得我蠻有消費實力,態度立即大轉彎,還屁顛屁顛的替我引路。
現實社會就是如此殘酷,沒錢的活得特別憋屈,走到哪裡都被人看低,有錢的哪怕醜得象鬼,一樣被當成大爺。
我進了包間,點了些基本的東西,雞尾酒什麼的,旋即跟經理說,把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小姐叫出來。
經理連忙照辦,很快領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胸大腰細,皮膚挺白,穿着打扮還特別的暴露和性感。只不過,她的姿色挺一般,也就是中上這樣,我身邊的女人之中,上官藍茜都比她漂亮得多。
我猛的拍了拍桌子,不悅道,“經理你耍勞資?這個純屬村婦級別的,快給我換!不行老子拆了你們這家店!”
聽見我口氣如此之大,經理嚇了一跳,趕緊把人帶走。
片刻之後,一名十八、九歲,模樣特別清純的妹子走進來,嘴角噙着一抹甜笑。
“這位貴客,”經理笑着介紹道,“她是我們店裡的招牌,純正的校花,活好不黏人,對客人百依百順。如果您不信,還有校牌爲證,不爽不收錢喔。”
我瞟了一眼這個妹子,果斷搖頭,“經理,你丫當我眼瞎。這種貨色居然是校花?在街上一抓一大把。再換!”
經理面露難色,但是看我把桌子拍得山響,也挺無奈,只得趕緊離開。
磨蹭了幾分鐘,經理跑進來,面色尷尬的對我說,“貴客,咱們店裡最紅的妹子,已經被客人包了,暫時不能過來。很抱歉啊。”
我二話不說,把他揪了起來,“草!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們還開什麼幾把?趁早關門得了!”
經理看我那麼兇,垂着頭不敢說話。
我把門拉開,走到了大廳裡。
此時,恰好有一位身材窕窈之極,眼神特別勾人的妹子,拎着愛馬仕包包走過來,香風陣陣的。
我頓時眼前一亮,“就是她了!跟她說,勞資要睡她!包夜多少錢?!”
經理嚇了一跳,“大哥,別用手去指啊。那是我們老闆!”
“老闆怎麼了?”我故意粗聲粗氣的說,“勞資有的是錢,砸到她自願躺下!”
那個勾人妹子聽到了我倆的對話,頓時臉罩寒霜,喊了聲,“保安!”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幾個穿着大頭皮鞋,臉色凶神惡煞的保安跑過來。
和一般的保安不同,這些明顯是混子出身,幾乎人人身上帶着紋身,隔着一百米,都能聞得到他們身上的人渣味。
“就是這個醜得出奇的搞事,拖出去打!”勾人妹子發號施令,還顯得挺有氣勢。
保安們衝上來想動手。
我把經理當成沙袋,橫着甩了出去,帶倒了好幾個人。
三拳兩腳,保安們全躺下了。
“喲,有兩下子!”勾人妹子眼神一動,把包包往前臺一放,衝着我就是一記炮拳。
整個華夏,練形意拳的不少。
我沒想到,眼前這位居然也練得不錯。
可她跟我一比,那就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了。
我手掌一探,抓住了她的拳頭,再順勢一帶,她就被我擁入懷裡。
毛手毛腳我可是行家,當時就沒跟她客氣,一隻有力的大手覆蓋上去。
現場的人全傻眼了。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勾人妹子急了,大喊大叫,“關門起來!老孃要殺人!”
我手掌一翻,這個會所老闆的衣衫頓時掉了一地,渾身哆嗦起來。
那個經理慌得不行,拿起手機打電話,“老大,有人來會所搞事,我們彈壓不住,孟青小姐都快被非禮了。”
“什麼?在我們天鷹會的場子,還有人敢這樣幹?”對方頓時怒火高漲,“等着,老子馬上就到,我要看一看,他是刀槍不入呢,還是三頭六臂!”
這位天鷹會大佬帶着幾個打手趕到,孟青已經被我弄暈,整個人綿軟如小白羊。整個大廳裡也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保安和經理。
見狀,天鷹會大佬二話不說,立即拔出了槍,惡狠狠道,“孟青是我們會長的千金,你敢這樣對她,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唰!我的彎刀一閃,那把槍已經斷成了兩截。
“這……這還是人?!”對方嚇尿了。
那幾個打手似乎也想掏傢伙,頓時嚇得不輕,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
“把你們的孟會長叫出來,就說我有事找他聊一聊。”我淡然道。
“會長不在!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到的!”對方還嘴硬,可是下一刻,他就說不出話來。半截斷槍塞在嘴裡,滿嘴大牙都快掉光了,除非會腹語,否則別想出聲。
稍晚一些的時候,我在一棟舊樓裡,見到了天鷹會分部的會長孟浪,模樣挺滄桑的一個人,背都駝了,眼睛還瞎了一隻。整棟樓極不起眼,外表陳舊不堪,內飾卻豪華無比,反差非常的大。
“閣下身手驚人,”孟浪臉色陰沉,緩緩的說,“不知道你想怎麼樣,如果是做客,我舉雙手歡迎,如果是搞事,那你完蛋了!”
說話的同時,孟浪拍了拍手掌。
頓時,一排槍手走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和唐甜甜。
只要對方一聲令下,我倆似乎要被打成馬蜂窩。
我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
唐甜甜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輕輕的擡了擡手掌。
下一刻,槍手們臉色統統變了,象是從衣服縫隙裡爬進了一百隻小跳蚤,渾身上下癢得不行。
“癢!怎麼會這麼癢?!怪了?!”這些人連槍都拿不住了,開始原地撓癢癢,手上的力道稍大一些,頓時皮開肉綻。
“你!你們會放蠱?!”孟浪魂不附體。
回答他的,卻是彎刀的一個閃爍。
一個小時之後,我和唐甜甜踏上了回程的動車。
天鷹會灕江分部全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