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不過也就是這一次而已,不好好利用下十四福晉,怎麼對得起我白給她通風報信那一回?”年氏皺眉道。
“主子,如今我們王爺與十四爺明顯是有一爭的,您切切不可再與十四福晉有任何瓜葛,否則若是讓王爺知曉了,必定掀起大風波。”白芷擔憂地說道。
“知道了。富察氏那邊如何,怎麼還沒見她有什麼動作?”年氏皺着眉頭道。
“富察氏那邊要催促一下,讓那個紅翹加緊起來。”年氏道。
那廂,富察氏已經讓人將弘晝帶到她所住的院子,是乘着下學的時候,紅翹拉着春英和弘晝來了富察氏這裡。
“富察姨娘,你的病可好了,弘晝好多日不見您了,可擔心了。”弘晝見到富察氏,關心地問起來。
“多謝弘晝,姨娘也是惦記着你呢。快看,姨娘給你準備了很多好玩的東西,看看,喜不喜歡?”富察氏準備了好一些孩子喜歡的東西。這些都是她讓紅翹在外面採買的東西,府裡頭沒有的,所以弘晝見了,自然很是新奇。
弘晝在富察氏這裡玩了好一會兒,紅翹拉着春英去吃點心,只留下富察氏與弘晝單獨在一塊兒說話。富察氏有意無意地問弘晝自己在耿氏那邊的生活,弘晝一邊玩着那些玩具,一邊回答耿氏的問題。
可是問來問去,弘晝也根本回答不了富察氏的問題,因爲當時蘭琴與耿氏說那番話的時候,弘晝根本就不在場。因爲蘭琴所說的那番話,不可能讓弘晝知道。
富察氏沒問出個所以然,想了想,便對弘晝道:“弘晝,以後有空就來姨娘這裡,好不好,這些東西就擺在這裡,你來就可以玩了。若是讓你帶回去,你額娘看見了,或許就不許你來玩了。”
弘晝點點頭,立刻道:“弘晝知道,一有空就來姨娘這裡玩。”
待紅翹將弘晝主僕送出了院子後,富察氏看着那些弘晝玩過的玩具出神。她沒能從弘晝嘴裡問出什麼,只好令尋他法了。
“主子!”紅翹回來了,說道,“對面的劉氏剛剛出來,看見奴婢領着弘晝出去,臉上的神色怪怪的。”
“她不過一個被爺厭棄的人,能留着她的身份都不錯。還能折騰出什麼。”富察氏道,“阿瑪的那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再尋個時機出去。弘晝這邊不急,可以從弘曆着手!”
且說紅翹翌日便領了富察氏的腰牌出去了。待她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是快要黑了的時候。富察氏在自己屋子裡等了一天,都不見她回來,終於在晚膳前等到了紅翹。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富察氏問道。
“主子,您要的東西奴婢帶進來了。因爲還怕門房查,所以才故意等到晚膳的時候,門房處交接的時候,奴婢才進來的。這個時候他們最鬆懈。”紅翹道。
“好,快給我瞧瞧!”富察氏盯着紅翹道。
主僕兩個來到富察氏的內室,然後紅翹便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紙包,遞給了富察氏。
“主子,這東西可是劇毒,不可碰到口鼻。”紅翹說道。
“我知道!”富察氏打開紙包,只見裡面是一些淺淺的粉色粉末。
“主子,四阿哥可是從不在外面吃喝。他的一切用度都是南小院裡出來的。想要在飲食上動手腳,只怕不易的。”紅翹道。
“誰說我要在飲食上動!”富察氏復又將那紙包包上道。
“那主子可有什麼主意?”紅翹問。
“待先觀察一下四阿哥每日去往前院的路線以及跟着他的人。這東西若是用好了,可神不知鬼不覺。”富察氏想起自己上一世就是被這東西害死的,沒想到這一世自己也要用它來害人了。
她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上一世,自己是死在了年氏的手上。上一世裡,自己因爲出身富察氏,再加上家族興旺,所以一進府就被年氏忌憚。自己因爲生得貌美,得了四爺的寵愛,甚至都懷上了身孕,卻不過兩月就死在了年氏的手上。
一屍兩命!
年氏害得自己死得莫名其妙,連同肚子裡的孩子,一同下了陰曹地府。
這一世,富察氏發現很多事情改變了,上一世福晉並不曾被四爺這般厭棄,鈕鈷祿氏也不曾這麼得寵,而得寵的應該是年氏。這一世,什麼都顛倒了過來。鈕鈷祿氏成了最受寵的人,福晉被四爺厭棄至極,年氏似乎也不得四爺真心。
這麼些天來,富察氏一邊謀算着如何在四爺心中站穩腳跟,一遍就在謀劃着如何除掉年氏。因爲,她要報仇!爲上一世的自己報仇,也是爲了這一世不再重蹈覆轍!
如果年氏死了,依着自己富察氏的姓氏,一旦四爺登基做了皇帝,那麼自己至少可以成爲一宮之主位。所以她一定要在四爺登基之前除掉年氏,最好一併也除去鈕鈷祿氏。
“紅翹,她們可有懷疑你?”富察氏對紅翹道。
“不曾。她們全都以爲我對格格已經失望至極。奴婢每次都將這裡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全部告訴那個白芷,讓他們更家深以爲信。”紅翹道。
“紅翹,這次委屈你了。幸好你的額頭沒留下什麼疤痕。事成後,我一定會重重賞賜你。而且你想要的我也會放在心上。”富察氏道。
“多謝主子。奴婢受了那麼一點委屈不算什麼,能成功取得年氏的信任,不出點血怎麼可能辦得到!”紅翹道。
“當時我接着那件事發了脾氣,她以爲我不知道那湯藥根本就是她叫人換的。”富察氏的眼裡閃過一絲異光道,“我就索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除掉這個年氏。”
紅翹點點頭,原來那一切都是富察氏的計劃。她根本就知道湯藥被人更換了,爲了不引起年氏的懷疑,果真一直服用有問題的湯藥,從而讓這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最終打了紅翹,讓她被年氏的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