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總不老實,先撂倒他,行事方便。”凌峰道。
四爺點點頭,示意凌峰過去幫忙將密室門推開。
四爺與凌峰合力將那門朝着左邊推過去,露出了裡面黑洞洞的入口。
“就在裡面,王爺,奴才去拿盞燭臺。”胡鬆道。
三人從那門走了進去,裡面也是漆黑一片。
“琴兒!”四爺忍不住朝裡叫了一聲,小女人就在這樣黑暗的地方,真是令四爺心疼。
可是,並沒有聲音回答他的呼喚!然道是睡着了?
四爺舉着燭臺迫不及待地往密室裡走進去。凌峰緊緊跟在四爺後面,也走了進去。
當他們兩個人走進去後,發現一間用鐵做成的牢房,裡面正沿着牆壁坐着三個人。
“琴兒!”四爺終於看到了蘭琴。她正坐在地上,與司畫一起靠在一起睡着了。
蘇培盛在另一個方向坐着,也睡着了,大抵是爲了避嫌。
“王爺!”蘇培盛醒來了,看見四爺和凌峰在鐵牢外,正舉着燭臺。
“側福晉沒事吧?”四爺道。
“主子爺?主子,主子爺來救我們了。”司畫也醒了,連忙推推身邊的蘭琴。
蘭琴已經睡着了,被司畫推了推後,這才揉着眼睛醒了。
“琴兒!”四爺瞧着這小女人居然睡得這般好,不由得有點想笑。
“爺?”蘭琴這才從迷糊中醒了過來,朝着鐵門外的四爺叫道。
“這鐵門怎麼打開?鑰匙?”四爺立刻朝着身後的胡鬆問道。
“鑰匙就在這裡,給!”胡鬆異常配合地說道。然後,他便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來一把鑰匙。
凌峰立刻從他手裡接過那把鑰匙,連忙遞給四爺。
四爺將那鑰匙插入鎖孔,扭動了幾下,那把大鐵鎖終於打開了。
四爺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他走進去,奔到蘭琴身邊,一把將小女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司畫連忙退到蘇培盛那邊去了。
“你怎麼這麼大膽,盡敢管這個事情?如何不等爺回來?”四爺道。雖然他擔心得很,可是蘭琴這無意間就挖到了這麼緊要的一件大事。王輝令一個五品外官,居然敢截留朝廷貢品,肯定京裡有人,不然他這就是找死!
“爺,妾身沒想到那個通判居然也涉案其間!”蘭琴道。那日,她們等在那間書房裡,剛喝了那杯茶水,就中了**香的毒,昏了過去。待他們三人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這裡了。
哐當!
哎呀!
司畫大叫一聲,因爲她看見牢房外面的凌峰被那個胡鬆從背後打了一下,再看看他手上的東西,正是一個瓷瓶。
不等四爺反應過來,突然從胡鬆背後出現了兩條黑色的人影,已經率先跑到牢房門口,將那鐵索鎖又鎖了起來。
司畫和蘇培盛驚恐地看着這個突然而至的變故,不知如何是好。
四爺與蘭琴靜靜地看着外面的三個人,道:“你根本纔是這裡的大管事!”
“哈哈哈,王爺果然敏銳,只可惜怎麼還是着了小人的圈套!”胡鬆道。
“你故意說外面那個人是什麼三姨太的小舅子,讓爺對你的投誠放下戒備!”四爺道。
“不錯,其實我纔是三姨太的小舅子!我與外面那個胖子身份換一下,其他說的也都是實情了。”胡鬆道,“這下,大人應該好好器重我了吧!”
“你這次做得很好,大人會記住的!”黑衣人道。
“是,現在怎麼辦?”胡鬆立刻諂媚地說道。
“先把這個關起來!”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嗯,胡鬆,這四個人好好看住了,還得出去解決那個馬伕!”黑衣人道。
“好,他們休想從這裡飛出去。我會親自給他們送飯。”胡鬆道。
“走!”黑衣人道。
他們將倒在地上,後腦還在流血的凌峰架了出去。
門再一次被關上了。因爲四爺拿了一個燭臺,所以此刻牢房裡還不是漆黑一片。
“爺,沒想到這個人這般狡猾!可是妾身聽爺剛剛所言明明就是懷疑他了?”蘭琴問道。
“還是被你發現了!”四爺道,“爺是故意上他的當的!”
司畫和蘇培盛驚訝地看着四爺,俱都不明白四爺爲何要故意上當進來!
“爺,到那邊坐下吧!”蘭琴道。
幾個人走到牆角,分主次盤腿坐下。
“這次這件事情應該與京裡的某位有關係!如果爺只拿下一個王輝令,不過只是斷了他一隻手腳而已,他可以再找別的手腳!”四爺道。
“爺是想用自己引出他背後的人?”蘭琴道。
“不錯,王通判還不敢對爺如何。他一定會請示那個人,甚至那個人會現身!”四爺道。
“爺,萬一他不現身呢!爺這樣做,風險是不是冒得太大了?”蘭琴道。
“從來都是風險與所得成正比的!”四爺道。
蘭琴看着四爺的臉,知道他一定做了妥善的安排,便不擔心了。
“爺現在只是擔心凌峰與格桑。他們在外面不知如何?”四爺道。
蘇培盛這纔想明白了,對四爺道:“主子,他們俱都跟着主子多年,一定沒事的。”
蘭琴見事已至此,也道:“他們應該不敢輕易殺爺的人!”
“琴兒,來,爺陪着你!”四爺道。
司畫和蘇培盛立刻又退到另一個牆角去了。
四爺與蘭琴就這樣坐在黑暗的牢房裡,這種處境是他們誰也沒想到的!
“爺,妾身可沒有想過,有一日還能與爺一塊被人關在密室裡。”蘭琴道。
“爺也沒想到,琴兒,爺將你置身於危險中,你不會怪爺吧!”四爺道。
“怎麼會,妾身自己管的這件事,還勞累爺被關了進來,怎麼會怪爺!”蘭琴道。
“爲了挖出這件事的背後的人,爺就賭上這一把。看看到底是誰,簡直膽大包天!”四爺道。
“爺,貢品之事是內務府的事情吧!”蘭琴道,“誰曾經在內務府待過?”
四爺道:“老八!”
“如果是八爺,他這回可是有點過了。皇阿瑪可不會再輕饒他了。”蘭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