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謝謝,但是我向你們保證,這筆資金只是暫時借用,我絕對不會讓它落在別人的手中!”樊擎宇用力敲擊着沙發的把手,因憤怒眼中猩紅一片。
“擎宇,那現在只是這樣了嗎?”雷宇航看着他淡淡的問道。
樊擎宇點點頭。狹長的眼眸流露出一絲犀利的目光。“我們不能總是被人牽扯鼻子走,這一次我要靜觀其變,我暫且相信安卉和韓林沒有生命危險——”
“可是擎宇,你這是在拿兩條生命做賭注,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柳一凡站起身,在原地不停的踱着步子,隨處可見他眼中的不安。
“我不是拿他們的性命做賭注,而是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他們現在其中一人出了事情,以leo的性格肯定會派人來通知,保不準會寄回來個生命身體器官之類的,但是現在生命消息都沒有,我就斷定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樊擎宇一臉淡定的說道,他的分析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下的決定,他有這樣的把握。
柳一凡聽着他冷靜的分析,頭腦也開始清洗起來,爲他剛纔的不冷靜感到抱歉。“對不起,可能是我太激動了……”
“兄弟之間無所謂說對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無非也是擔心他們,這件事情交給我全權處理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還會再聯繫你們。”樊擎宇說着已然的站起身想要往外走去。
“擎宇……”柳江成忽然叫住他,聲音有些蒼老且無力。
“你一定要小心啊,好好保重身體,如果有困難,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柳江成看着他心中感慨萬千。
“我還要和你一起去越南,去看你的母親。”他眼中噙着淚水,強忍着不讓它從眼瞼中落下,他認爲這樣是不吉利的。
“恩我知道了。”樊擎宇輕輕拍着他的肩膀,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
雷宇航和他一起走出來,不明情況的說道:“啊,想不到你和柳老先生感情這麼深厚,也難怪……畢竟你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當他說完話,不經意的劃過樊擎宇的臉,有些驚訝他冷漠的表情。慌張的問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有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樊擎宇回眸好像在講一件和他無關的話題。
“啊?”雷宇航長大嘴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分析他這句話的含義。“你是說……你們……”
樊擎宇點點頭,輕拍了他的後背,忽然綻放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笑容。“用不着反應這麼大吧?等這件事情完了以後我再和你詳細解釋。”
雷宇航不知所措的緊跟在他的身後,有好幾次險些踩到他的腳後跟。
樊擎宇回到別墅,古諺夕和許彭雲兩個人正焦急的等待在大門口。
“擎宇,你總算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還順利嗎?”許彭雲看到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慌忙走過去一臉迫切的問道。
“恩,還算順利,好在一凡和董事長都沒說什麼,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等着他們來電話了。”樊擎宇的話音剛落手機再一次的響起。
“樊擎宇,給你的最後期限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會讓兄弟們壓着韓林和你交易,如果你敢耍花招的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leo冰冷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
樊擎宇剛要說些什麼,許彭雲一把搶過電話,大聲的呵斥道:“你個混賬東西,你現在趕緊把安卉放了,不然的話休怪我這個做姨夫的不講情面。”
Leo聽到許彭雲的聲音顯然有些吃驚,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纔開口說道:“諾威爾,最該理解
我的人應該是你,你也知道我們爲了重返西班牙皇室花費了多少的時間人力與物力,都是那個臭小子壞了我們的大事。”
“你少扯淡,一直都是你死性不改,當初我就勸過你,不讓你以這種殘忍的方式籌劃資金,你就是不聽,分明是你自己惹來的麻煩卻要往別人的身上推。我現在嚴重的警告你……”
“夠了。”leo性情煩躁的大聲打斷了他的話。“你放心,只要樊擎宇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保證不會傷害安卉一跟頭髮,相反我還會好好的疼惜她,如若不然,諾威爾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
“喂——喂——”許彭雲對着電話一陣怒吼,對方早已傳來嘟嘟的掛線聲音。
“怎麼樣?他怎麼說?”古諺夕站起身問道。
“看來,他這次是豁出去了。想不到他竟然爲了一己私慾而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早知當初,還不如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那樣他就可以過着最平凡的日子。”許彭雲嘆息一聲,將電話重新交給樊擎宇。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只會過着平凡的日子,一旦和權力與金錢扯上關係,就會欲罷不能越陷越深。”古諺夕輕輕走過去,一隻手附在許彭雲的肩膀上,勸慰道。
“這一切也不能怪你。”
“不過現在我們值得慶幸的是,安卉和韓林都毫髮無損,這也就證實了我的猜測。諺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到交易的時候由你出面——”樊擎宇看着古諺夕一臉鄭重的說道。
古諺夕點點頭,繼而臉上又露出爲難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嗎?”樊擎宇看着他猶豫不決的神情疑惑的問道。
“我明白你想用我做交易的目的,只是我怕到時候會讓你失望。”古諺夕想起這麼多年來與哥哥的關係,心情變得極其壓抑。 關着韓林和許安卉的房門忽然被打開,馬尾男一臉嘲諷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韓先生,leo王子請你過去一趟。”
“做什麼?他不可以去。”還沒等韓林回答,許安卉立刻站起身將韓林護在自己的身後,現在這種時期,只有將韓林留在自己的身邊纔算是最安全。
“許安卉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不要以爲王子下過命令我就不敢動你,對於女人我從來都不會憐惜的。”馬尾男說着已經走到了許安卉的面前,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下巴,被許安卉輕易的避開。
“哼,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leo的陰狠歹毒,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吧,如果你不想觸怒他,就老老實實的,如果想帶走韓林,我也要跟着去。”許安卉根本就不怕他的恐嚇,仰起頭一臉堅定的看着他。
“你——”馬尾男咬牙切齒,指着她的手在顫抖,許久之後一狠心說道:“算你狠,你最好禱告,希望不要有機會落在我的手中,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馬尾男氣急敗壞的摔門離去,憤怒的聲音在他們耳旁響起。“還愣着做什麼?趕緊跟上。”
許安卉和韓林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站起身跟着馬尾男往外面走去。
當leo看到許安卉也跟過來的時候眉頭稍稍上揚,露出陰鬱的目光,“這是怎麼回事?”
“王子,不關我的事情啊,是你下過命令不能對這個娘們兒怎麼樣,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囂張,非要跟過來。”馬尾男一臉憤恨的說道。
Leo揮一揮手打住他的牢騷。“罷了,她無非就是擔心這個男人麼,就隨她去了。”
“你倆廢話少說,究竟叫韓林過來做什麼?”許安卉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問道。原本柔潤的髮絲,此刻顯得有些凌亂不堪。
“別這麼大的意見嘛,叫他來當然是有個好差事要他做了,如果這一次他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我就可以放過他。”leo拿出酒具,問道一旁默不作聲的韓林。“要喝一杯嗎?”
韓林點點頭。“很好,那你想要我爲你做些什麼呢?”
“我決定將被計劃提前,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取回樊擎宇的所有資金。”leo將一杯紅酒遞到他的面前。
“你就不怕我將這裡的窩藏地點告訴他們嗎?”韓林輕輕啜飲一口點點頭。“真的是好酒。”
“我從來都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爲我還有張王牌在。你說是不是安徽?”leo走到許安卉身邊,將頭湊到她的鏡檢輕輕嗅着她身上清香夾雜着汗水的味道。
“哼。”許安卉別過頭。冷哼一聲,“卑鄙。”
“大丈夫做事就要能屈能伸,有時候耍點必要的手段是很正常的。”leo對於他的評價並不生氣。
“不過時間有限,我很快就會打電話通知樊擎宇,如果他真的關心你們就不會跟我耍手段的。”leo說着掏出電話,撥出一長串的電話號碼。
樊擎宇極其冷漠的聲音在那端響起。“leo,究竟想要我怎麼做,資金我已經準備好了,做事不要像個女人婆婆媽媽的。”
“嘖嘖,原來樊大總裁是在生我的氣了,很好,我想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明天中午,在大嶼山見面。把你準備好的資金放在車裡,要保證車中無人,還有不要跟我耍花招,不然你是知道我的厲害的。”leo說着將被電話交到韓林的手中。
“和他說兩句吧。”
韓林接過電話。“擎宇,他們明天會讓我去拿回資金,安卉依舊在他們的手上,你真的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韓林?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樊擎宇聽到韓林的聲音,一顆心總算是放到了肚子裡,心想,果然和他們之前設想的沒有多大的差別。
“恩,我很好,他們沒有爲難我。”韓林看了一眼leo淡漠的回答。
“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
樊擎宇的話音未落leo一把搶過電話,聲音冰冷的說道:“我想你已經破壞了遊戲規則,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將會看到這個男人的屍體。”
樊擎宇冷哼一聲。“我只是關心的問一問,你有必要這樣生氣嗎?看來成大事者,你還要多加練一下你的脾氣。”
雷宇航在一旁對樊擎宇比了一個“OK”的手勢,樊擎宇點點頭,對着電話說道:“那事情就按照你說的去做,明天中午我會準時將一切都準備好的。”說完率先掛斷電話。
Leo將杯中剩下的酒仰頭喝進,空杯狠狠的摔到地上,低咒一聲:“shit,竟然敢教訓我,樊擎宇,不要太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他雙眸中釋放出的幽暗藍光冰冷的可以望穿一切事物。看着韓林說道:“明天的成敗都要看你了,如果你不想她出什麼事情的話,最好照着我說的去做,我會讓我的手下跟着你,只要錢一到手你就可以離開了。”
“那麼安卉呢?安卉必須和我一起離開。”韓林一臉緊張的看着leo,他剛剛只會會讓自己離開。
“她?她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留着她我還有重大的用途呢。”leo的話語不容人質疑,韓林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看到許安卉別有用心的眼眸,緩緩的低下頭止住了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