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緬甸前,蘇青治好了林雪瘸了的右腿,母女兩人來回撫摸着那條完好無損,走路沒有任何障礙的右腳,激動的熱淚盈眶,對蘇青家的忠誠更是又添了幾分。
估計現在你拿着槍指着她們,她們也不會背叛半分,而蘇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朝夕相處的親近之人,若是達不到這個程度,那還不如不要。
對於林雪來說,緬甸那個地方,猶如噩夢般的地獄,有一絲可能,估計她都不會再次踏入,現如今,主動要跟去,這樣的舉動已經足夠說明,可以把她當做自己人。
大概準備了一週之後,一幫人坐飛機來到了緬甸的仰光,到預訂好的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洗漱一番,洗盡旅途的疲憊之後,孔銘揚幾位兄弟,外加蘇青和林雪,浩浩蕩蕩地去餐廳吃飯。
而杜翰東帶來的幾位賭石顧問,畢竟上了年紀,晚飯就在房間裡解決了。
一幫人說笑着走進餐廳,就碰到了也來用餐的蔡億娜等人,也難怪,這家酒店算是最好的,來參加公盤的人,自然會住到這裡。
“這公盤可不比京市,猶如過家家的小型賭石會,光靠耍手段是不行的,不但要有能力,還要有足夠的資金。”
兩幫人馬碰頭,氣氛極其沉悶,在這裡怎麼說大家也算是老鄉,可每個人都心裡清楚,這中間的恩怨那是解不開的。
蔡億娜依舊沉不住氣,走到蘇青的身邊,嘲諷似的說道。
蘇青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她一眼,“能讓開嗎?我只知道,現在不吃飯,我肚子就餓得很難受。”完全無視眼前這人的挑釁,這比打人臉還要羞辱幾分。
蘇青身旁的幾分毫無掩飾地笑出聲來,惱羞成怒的蔡億娜還沒有發泄出心中的怒火,就被同來的男子給拉走了,低聲警告她不要胡來。
蔡家的一幫人走了之後,他們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幾樣當地有名的菜。
“臥槽,怎麼那都能碰到這瘋女人啊,真是夠膈應人的,好好的吃飯的心情被她破壞了。”杜翰東鬆了鬆領口煩躁地抱怨。
孔銘揚一邊狗腿地伺候着給他家蘇青倒茶,一邊擡頭看向杜翰東,“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她每次都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在那蹦躂來蹦躂去的賣力表演,還不收我們這些看戲的錢。怎麼算都是我們賺了。”
蘇青聽了,嘴角也彎起一抹笑意,想起每次見到這蔡億娜的情形,可不正像孔銘揚形容的嗎。
杜翰東差點一口水沒給噴出來,指着孔銘揚,“我靠,你狠,那姓蔡的要是聽見,估計能口吐白沫當場氣死。”
“氣死也是自找的,沒大腦的女人,挑釁人也要找一個好拿捏得嗎?挑蘇青只能祝福她一路倒黴到家。”周放就想不明白,這蘇青看樣子是好欺負的人嗎?一個兩個都愛撿她當軟柿子捏,卻不想捏到手裡是帶刺的榴蓮。
宋巖喝着茶水也猛點頭,對周放的話深表同感。
第二天公盤就開始了,蘇青被杜翰東一幫人早早就拉到了現場,卻生生擾亂了孔二爺的計劃,他本來打算帶他家蘇青出去遊覽一番再去公盤。
其實,公盤說白了,也就是很多礦裡的毛料,分門別類的堆放在一起,分爲明投和暗投兩種,只不過,各種程序比較正規成熟而已。
而且各個環節都有政府軍隊把守看護,任何人都別想在裡面鬧事,否側立馬會將你抓起來,這裡可不像國內,法律在有些時候是形同虛設的。
場內的毛料太多了,有幾萬塊之多,蘇青看得大多是明料,這些的價格相對來說比暗投的毛料低一些,有養靈功法在,找到帶翡翠的毛料倒是不難。
杜翰東帶了幾名賭石顧問,由於他們要爲公司挑選翡翠原料,大多都在暗投那邊看石頭。
因爲,明料大多都是表現很差的料子,所以才放在這邊,以蘇青幾次解石的經驗來看,這些外皮表現不好的料子,並不見的就出不了好的翡翠。
宋巖和周放兩人,進場後看到這麼多的石頭,而且旁邊還有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士兵,着實大開了眼界,不過,這兩人很用自知之明,看得石頭也不少,但都不會隨便亂標,只是一路跟着蘇青。
蘇青看到裡面好的翡翠,比如冰種的,甚至是玻璃種的,都讓這兩人拿下了,但是石頭實在太多了,裡面表現好的,光這兩人是吃不下的,剩下的一些蘇青就告訴了杜翰東,省的便宜了外人。
這麼多的毛料,蘇青的靈力外放到各個石頭中,卻失望地沒有找到一塊極品翡翠來,而這些玻璃種的冰種的,對她的空間進化作用並不大,蘇青也懶得買。
買了之後也是要賣出去,反而過多地暴露自己,還不如讓孔銘揚的幾位兄弟買下,她雖然只賺百分之二十的費用,但加起來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況且還能幫她分擔暴露的風險,她相信這幾人出去是不會瞎說的。
第三天去的時候,剛好碰到蔡家的人在現場解石,聽周圍的歡呼聲好像是解出了一塊冰種的翡翠來,蔡億娜看到蘇青幾人,挑釁地笑了笑。
宋巖周放幾人見狀紛紛撇嘴,心裡暗笑不止,冰種而已,有什麼好得意忘形的,昨天他們私下裡解開幾塊,最次的也是冰種,雖然不是個個都有,但十塊裡八塊都有翡翠,到最後他們都解麻木了,眼界自然就高了,看到周圍歡呼的人,暗罵少見多怪啊。
杜翰東這次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標的石頭,解了幾塊基本都有出翡翠,好的幾乎達到了高玻璃種,還有那些沒解開的,也差不了哪去,相信這些翡翠足夠支撐杜氏珠寶十年了。
只是在最後一天結束的時候,杜翰東受到了一份邀請函。
邀請人是當地最大最富有的毛料商,擁有十幾個玉石礦,人稱潘王,在賭石界很有聲望,可謂是一方勢力。
這麼牛逼轟轟的人,以前是相見一面都很難,現在居然邀請他參加私人舉辦的賭石交流會,這還真是稀奇。
打聽一下,說是這潘王,以前發家的那個礦心,從裡面挖出的一塊原石,一直沒有解開,當做寶貝,一直留到現在。
據說這原石周圍的礦石出的翡翠都是極品翡翠,想來礦心中的這塊只好不差。
潘王要在私人賭石交流會,展出這塊傳說中帶有極品翡翠的原石,放話如果能通過他老人家考驗的,將無償贈送。
這對任何人來說,無疑都是一種巨大的誘惑,杜翰東自然也不例外,但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包括他帶來的師傅在內,也不一定通過人家的考驗,所以立馬就去找蘇青孔銘揚他們了。
今天大部分的人都在競標,蘇青與孔銘揚早早就出來了,有林雪當導遊,將仰光的有名景點給逛了一遍,也品嚐了當地不少的小吃,不枉費來了一趟。
幾人剛回到酒店,杜翰東宋巖周放三人就找來了,門拍的砰砰響,連隔壁的房客都驚了出來,孔銘揚正在蘇青的房間整理買回來的特產,拉開門,就聽杜翰東嚷嚷開了,“你們可真能玩的,我這都跑了幾趟了,你們纔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這麼急着找我們幹嘛,石頭的標號不都給你們了嗎?”孔銘揚不悅說道。
杜翰東也不說話,將邀請函遞給了孔銘揚,與後面宋巖周放一起直接走進了房間。
孔銘揚在,估計蘇青林雪這兩位女孩子,也在整理行李,跟蘇青打了聲招呼,就將潘家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總結一句話就是,展出的那塊石頭裡面必定含有極品翡翠。
“極品翡翠?現場解石,我還沒見過,去,一定要去。”周放玩心很重,斬釘截鐵的說道。
杜翰東也不理他,將視線放在了蘇青身上,“聽說只要考驗過關,就能得到這很有可能出極品翡翠的石頭,蘇青,我看好你。”
聽到極品翡翠,蘇青的眼睛也亮閃了一下,她現在不正是缺極品翡翠的時候嗎?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不過,她並沒有激動地失去理智,這潘家如此做法,圖的是什麼?這一點卻搞不清楚,極品翡翠再好,可爲了它將自己套進去,那就划不來了。
蘇青下意識地看向孔銘揚,徵求意見,“你說呢?”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會硬撐的。
孔銘揚手指關節不時地敲着桌子,沉思一會兒,說:“這潘家在這裡勢力雖然龐大,無人可比,想必受到邀請函的並不是我們一家……”
杜翰東打斷道:“我問過了,京市幾家有名氣的珠寶公司都收到了邀請函。”
“所以說,這潘家肯定有貓膩,但這貓膩也許並不是什麼壞事……”孔銘揚的眼裡閃過銳利的光芒,要是有危險,他也會將其斬殺在搖籃之中。
“你的意思,就是去了?”蘇青再次問道。
孔銘揚點點頭,“幹嘛不去,有白拿的極品翡翠,怎麼可能放過。”蘇青對待極品翡翠的熱愛,他可是一直看在眼裡的,正想着怎麼搞到呢,現在碰上,就沒有讓給別人的說法,況且這次來的目的不就是它嗎。
商定之後,大家各回房間,林雪與蘇青一起住,孔銘揚也不好賴在這裡,只好悻悻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種看得見摸不着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二爺鬱悶地嘆息道。
潘家不愧是一方勢力,住的別墅堪比皇宮園林,假山噴泉一應具有。
要說有錢人,上了世界排行榜的,也不一定有他們有錢,他們手中握的可是不可再生能源,就像石油一般,挖出一塊就少塊,所以他們這些隱形的有錢人,纔是真正的悶聲發大財的主兒。
潘家在賭石界,有着舉足輕重,無人撼動的地位,所以這邀請函發出,來的人是絡繹不絕。
今天的天氣晴朗,溫度不冷不熱,所以聚會就放在了室外空曠的,修整齊整的綠色草坪上。
放眼望去,草坪上排着一溜的白色桌椅,上面放了不少的各式茶點,還有各種酒類,招待的很是周到。
杜翰東帶來的人着急着要把買回來的原石解開,就提前回去了。
孔銘揚幾人在京市也許是衆星捧月的人物,到那都受到一定的重視,風光無限,可在這兒,到處都是陌生之人,誰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不過,他們幾人倒還落得清閒,隨便找了張桌子就坐了下來,只是讓他們很膈應的是,旁邊的桌子本來是空的,可不一會就被人佔據了,而且這人還是他們的死冤家,蔡家的蔡億娜。
今天的派頭排的可真夠足的,到這樣的場面,居然還帶了十多個保鏢,這架勢都比得上國家領導人出訪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要踢館找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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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情節,衝突會激烈些。今天的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