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吃和被吃的方面,男人總是比女人更多點優勢,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上。
尤其是某隻早就餓狠了,卻死死忍耐着,已經忍耐習慣且忍出特技的雄性。
最終的結果且看第二天兩人都賴牀,還是宋雪衣先起身給靈鳩準備好一切,給她餵食的時候還輕聲嘆息着,“再長大點吧。”這句話,就足以想象出大概的過程。
昨夜化身爲狼,中途又軟成一灘爛泥的某鳩,狠狠的咬着肉塊,一點點的磨牙不語。
最後她自我安慰,雖然她最終沒有把宋雪衣吃幹抹盡,但是相對宋雪衣也沒有吃乾淨她不是嗎。所以說,這一戰,她沒贏卻也沒有輸,沒必要覺得沮喪。
自我安慰的效果很成功,再經過宋雪衣刻意的轉移話題之後,昨晚的記憶就被靈鳩拋之腦後。
“昨天故意爲難我們的人,除了申家和宋家的人之外,還有個國字臉的男人。”靈鳩說起昨日宮宴上的事情。
宋雪衣道:“他是常明侯。”
“延樂永他爹。”一經過提醒,靈鳩就想起來那人和自己幾人的恩怨。
當年延樂永在臨安鎮李家和他們有過接觸,然後不聽勸告的非要和他們作對,最終成爲了他們一場算計裡面的炮灰,死無全屍。
最後李家的滅亡也有常明侯的推動,甚至可以說最後的李家覆滅,就是常明侯的人一手造成,一切都在靈鳩和宋雪衣的算計之內。
現在常明侯依舊和他們作對,一定是對他們還存有懷疑,哪怕覺得延樂永不是他們殺害,也和他們有着不小的關係,所以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只是常明侯又是否知道,現在的他們早就不是不比當年。以前一個皇城王侯對他們來說,的確可以造成一定的壓迫力,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部署和成長,常明侯已經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除非對方非要以卵擊石的話,否則他們根本就懶得對他動手。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靈鳩忽然感覺到三道氣息的到來,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伴隨着她的目光所至,三道身影出現在了那裡。
這三人都穿着一襲緊身服飾,從衣裳來看,讓靈鳩覺得這是專門用於特殊行動的裝束,不追求美感只追求輕身便利和易於隱藏,例如殺人。
從左往右看,爲兩女一男,他們都沒有隱藏自己的容貌。
最左邊的女子肌膚白嫩,生得小巧秀氣,哪怕面無表情的樣子也讓人覺得彷彿鄰家妹妹般的無害可愛。她身邊的女子也是一副上等的相貌,卻神情冷漠嚴肅。再過去剩下的男子,眉目俊朗帥氣,雙手擱在自己的腦後,一副線下的痞氣,不過從他透着幾分瘋癲的眼神裡還是可以看到尊敬。
靈鳩心想,這三人的相貌都是不錯,相比起權勢大家裡面的公子小姐們也不成多讓,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氣質不凡,除了中間的女子外,另外兩人都極具欺騙性。
倘若他們不是做這副打扮出現人前,一定不會有人將他們和殺手聯繫在一塊。
宋雪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們是九華樓暗部的人。”
伴隨着他的聲音響起,三人也輪流做出了自我介紹。
“趙婉寧。”“水扶柳。”“哈哈~涼意熙。”
在九華樓暗部裡能夠有自己名字的人,都屬於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這次來的目的?”靈鳩朝宋雪衣問道。
宋雪衣簡單應道:“殺人。”
最左邊的趙婉寧道:“昨晚參與宮宴的六名宋家直系,五死一逃。”
這個看起來玲瓏小巧的女子,一開口卻是冰寒冷漠,語氣透着對人命的漠視。
宋雪衣朝他們看來。
中間的水扶柳跪地,“屬下願領罰。”
宋雪衣淡淡的收回視線,放在靈鳩的身上。
那邊的涼意熙已經笑呵呵的說道:“這點小事交給屬下就行了。”
趙婉寧斜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接着說道:“逃走的人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樓主命我等傳話,說是七重殿也參與了這趟渾水裡。千寶軒有打壓九一商會的動向,意思是讓九一商會收斂一點。”
“嗯。”宋雪衣得知了這一切,就揮手讓他們下去,“告訴溫子珃,讓他不用在意,繼續按計劃做。”
趙婉寧他們就如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離去。
靈鳩從他們離去的身影中看出他們不單單是普通武者那麼簡單,而是實實在在的修煉者,這詭異的隱匿身法也讓她感覺到一點的熟悉,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有付出就有收穫。”
她猜到了這身法應該是她給予九華洬的那一堆功法絕學中的其一。
很明顯,經過時間的推移,她灑下的種子,都會給她帶來巨大的收穫。
“對了,”靈鳩看向宋雪衣,“李天安他們呢?”
宋雪衣道:“他們都有自己的任務。”
從這句話裡,靈鳩明白宋雪衣應該是有什麼大計劃。她也沒問,反正不管宋雪衣想要做什麼,她都會支持就是了。
“還有溫包子。”想到之前趙婉寧的話,靈鳩問:“他是想發戰爭財,動作太大了麼。”
“嗯。”宋雪衣輕輕應道。
與他平靜的神色不符合的是他暗含崢嶸波光的眸子。
到了日落下山的時候,仁晅王那邊派人來請宋雪衣和靈鳩前去赴宴。
原以爲在宮宴上鬧了不愉快,這場宴會也該泡湯了纔對,誰知道仁晅王那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前來請靈鳩和宋雪衣的人,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溫和模樣。
靈鳩和宋雪衣並未拒絕這場夜宴。
兩人隨便的換了一身衣裳,便坐着馬車前往仁晅王府。
仁晅王府坐落在溯雪城東面的位置,佔領了極大的區域,這座府邸經過幾代的勞損和裝修,看上去充滿了歲月的痕跡,卻並非老舊,而是經過歲月沉澱的古老莊嚴。
在這次夜宴裡,靈鳩也見到了這一代宋祖家的家主,也就是這一代的仁晅王,宋戎赫。
宋戎赫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看起來也就三十上下,身穿一襲深藍色的便服坐在主位,儒雅的容貌令他看起來不像是個主修武技體質的高手,反而像個專心攻學的教書先生。
靈鳩和宋雪衣被安排在第一桌的位置,這裡除了有宋戎赫之外,宋元清也在。她轉眼看去,知道坐在宋戎赫身邊的就是宋元清的親父宋戎賢,以及其母申娧雅,剩下的還有宋家人,大概也猜到了身份。
當靈鳩看到宋戎賢等人到時候,別人也在打量着她。
“這次說是給元清的慶功宴,實則不過是家宴而已。”宋戎赫打開話題,“大家不要拘束,儘管放開了膽子相處。”
他的話語剛剛說完沒多久,就有個年輕男子站起來,對宋元清敬酒,“元清大哥果然不愧爲宋家的第一人,齊雲王,齊雲王,這是與雲同齊的意思啊。”
宋元清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反駁男子這大膽的言語,只是淡然的端起酒杯飲酒,算是應了那人的敬意。
有了第一個小輩提起話,後面接二連三的人都站了起來。
“我聽聞元清大哥和白璧王的關係不怎麼好,白璧王對宋家有怨,是不是真的?”
這話主要問的人是宋雪衣,然而宋雪衣並沒有回答。
“昨晚宮宴,宋家弟子和桃花小仙你們有了點衝突,後來幾人未歸,是不是……”
“咳。”宋戎赫的咳嗽聲突如其來,打斷了那人的話語。
他端起酒杯對宋雪衣擡了一下,笑道:“雪衣身爲宋家血脈,和宋祖家是血脈相連,脫不掉的關係。至於和元清,兄弟之間打打鬧鬧總是會發生的事,外人大驚小怪,傳出來的謠言,你們也信?”
後面的話顯然是教訓問出不該問的話語的宋家小輩,這羣小輩聽到了他的話語,都低頭認錯。
這事經過他一打岔,衆人也就閉嘴不言敏感的話題。
沒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有人竟然打趣起了靈鳩。
“往日就聽聞桃花仙生得美麗動人,是極少的傾城之色,今日難得一見,果然是和傳聞說的一樣。不知道桃花仙是否也會有心上人,懂得塵世的情情愛愛,不介意我對桃花小仙的一見鍾情,傾心追求吧?”說話的是個剛滿二十不久的年輕人,說話的時候,眼神和神色都透着和所言一樣的愛慕。
本來一直沒有反應的宋雪衣,突然端起酒杯朝那人砸去。
酒杯不偏不倚的砸中男子的臉龐,將失魂落魄的他砸醒了大半。
“鳩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宋雪衣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清楚,“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
“如果打她的主意又如何。”誰也沒有想到宋元清會接下這一句話。
無論是宋戎赫等人,還是靈鳩,都朝他看去,想要看出他冷酷面容下的真實想法。
只是宋元清也是個極其擅長隱忍的人,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不露半分的破綻,好像那句話只是隨意一說。
對於宋元清這個問題,宋雪衣沒有回答,因爲再次中途被宋戎赫打斷。
只是宋雪衣真的無動於衷嗎?誰也不這樣認爲,並且確信,倘若有人真的膽敢在宋雪衣的手裡搶奪靈鳩,或者對靈鳩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下場絕對不堪設想。
在場的人,除了膽敢反問宋雪衣話語的宋元清之外,哪怕對靈鳩容貌存有幾分貪心的人都不敢再有什麼歪心思。
“宋雪衣,你這是什麼眼神!”宋戎賢突然冷聲呵斥道:“元清他是你哥哥,難道你連尊重兄長都不會,兄長跟你開句玩笑話而已,這麼認真做什麼。”
宋雪衣道:“鳩兒不是玩笑。”
宋戎賢沒有想到他還敢反駁自己,嘴角一勾就露出了一抹嘲笑,“那她是什麼?”
“逆鱗。”宋雪衣說道。
這個詞彙牽動在場每個人的心神。
所有人都爲之動容,唯獨坐在宋雪衣身邊的靈鳩神色不變,似乎對此絲毫都沒有驚訝。
她是宋小白的逆鱗,宋小白又何嘗不是她的逆鱗。
逆鱗被觸,既爲死敵。
“哈哈哈。”宋戎賢像是聽到什麼極爲好笑的事情,笑得停不下來,指着宋雪衣一時半會都沒有說出話。
他身邊的申娧雅爲他拍着背脊,又給他端了一杯茶水,笑道:“年輕人就是可愛。”
一句話輕易的又將宋雪衣的言論當做了玩笑。
“既然是未過門的妻子,爲什麼不娶了過門,小鳩的年紀也不小了吧。”申娧雅轉頭對兩人笑道。
她是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容貌五官線條是比較利落的那種,由此可見宋元清冷峻的容貌是遺傳了她的大半。
畢竟宋家的人大多都生的秀氣,像宋元清這種既俊又硬朗的類型,實屬少數。
這回說話的是靈鳩,“這點就不勞你費心了。”
申娧雅一怔,眉頭輕輕一皺又鬆開。眼前的少女明明說着的是非常不客氣的話語,然而她眉目含笑,語調輕緩竟然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不悅,對她生不起氣來。
這種感覺實在特別,難怪元清會對她產生不一樣的心思。
申娧雅心中思緒的時候,那邊靈鳩眸子環視周圍,將每個人的神態都看在眼裡,隨後笑眯眯的說道:“那個什麼打不打主意,我勸你們還是別想了。對於不喜歡的人,不需要宋小白出手,要是敢在我面前晃盪,我自己就看得煩。”
她的笑容,於昏暗的夜色下,彷彿清冉綻放的曇,神秘靈中帶邪也是純粹。
“對於看不順眼的東西,讓它再也不出現我的眼前是最好的辦法。”靈鳩一邊說,一邊拉着宋雪衣的手把玩,垂眸看着他手掌,脣畔輕輕的勾起,恬靜得純然令人心動。
只是她的話語,卻寒了每個人的心神,讓宴會再次陷入冷場。
過了一會兒,靈鳩擡起頭,臉色透着點疑惑的神采,似乎不明白大家都沉默了的反應。
“哈哈,聽着傳聞,我一直以爲桃花小仙是個年紀小小,卻性子沉穩的女子。如今一見,倒是我想差了。”再次圓場的人還是仁晅王宋戎赫。他主動的端起酒杯,對靈鳩敬去,眼神之中閃動着毫不掩飾的情感波動,“你這性子,分明就是個還未長大的模樣,不過這樣也好,我宋戎赫最敬重對感情專一的人,無論男女,這一杯,我敬你。”
靈鳩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和虛空示意了一下,再喝進嘴裡的時候用靈力消除了酒精。
“家主!”宋戎賢的語氣有點冷。
宋戎赫對他安撫的一笑,然後看向靈鳩和宋雪衣兩人,溫和的笑道:“我一直期待着你們能夠來到溯雪城,只是上次雪衣一來就上了戰場,根本來不及好好的招待相處。這次既然回來了,不如就把入族譜的事辦了,以後就住在仁晅王府吧,以雪衣的天賦足以獲得和元清一樣的資源培養。”
最後的那一句話引起了無數人的反應。
宋戎賢冷聲道:“家主,我怕這有點不妥吧。雖然宋雪衣他天賦不凡,實力也了得,只是這性子卻有點桀驁不馴了。畢竟是在鄉下地方呆久了,對我們祖家不瞭解,一來就讓他獲得和元清相當的資源培養,怕是會讓他恃寵而驕,更加的狂傲自滿。”
申娧雅輕笑道:“老爺說什麼呢,以我看,年輕人狂傲一點不算什麼,何況家主說的也對,以雪衣的本領和元清得一樣的資源也是應當。哎,家族最怕的不是你沒天賦,而是你沒對家族忠臣的人。”
衆人聽到最後,看向宋雪衣的眼神也多了份意味深長。
申娧雅見目的達到了,才接着笑道:“我看雪衣也絕對不會是白眼狼。”
“目無尊長,驕傲自大,如何確定不是。”宋戎賢哼道。
靈鳩不輕不重的插了一句嘴,“你每一句都是在責罵宋小白,就有長輩的樣子了?”
沒等宋戎賢反應過來,靈鳩接着道:“自私自利,心胸狹窄,禍心暗藏,眼帶殺氣……”
她每說一個詞彙,宋戎賢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完全黑成了一灘污水。
靈鳩拉着宋雪衣站起來,“你不想我們進入宋家,我們還……”一句話還未說完,她眼尖的發現宋戎賢和申娧雅眼底閃動着一絲喜色,就眯着眼眸勾起了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接着說完之前的話,“非加入不可了呢。”
一份冷水就這樣澆了宋戎賢夫婦滿頭。
申娧雅用手半掩着下臉發笑,以遮掩自己臉色的不自然。
宋戎賢則拍桌而起,盯着靈鳩道:“你耍我!”
“啊?”靈鳩一臉莫名其妙。
這可堵死宋戎賢了,令他發黑的臉色漲紅。
“爹。”宋元清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宋戎賢朝他看去,眼神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對付驅逐宋雪衣。
宋元清看明白了他眼裡的意思,卻沒有按照他的指示做,反而平靜的看向宋雪衣,說道:“我倒想看看,少了旁人的相助,沒有了奇遇,你的天賦是不是真的能和我相提並論。”
宋雪衣的一生被外人傳得很具有傳奇色彩,例如他爲什麼明明病得快死了,卻能夠活下來還獲得一身強大的實力?世人都說給他治病的人是桃花小仙,擁有的強大實力也是機緣巧合得到了某種厲害的傳承,天才煉藥師的名號傳得很廣,能夠爲他證明的人卻很少,因爲他極少接受爲人煉藥的單子。
宋元清會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宋雪衣的煉藥天賦是真的,那麼武學天賦又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神平靜,是一種自信的表現,他確信自己的天賦舉世難尋,哪怕宋雪衣也未必能夠和自己相比。
宋雪衣聞言擡眸和他對視在一起。
兩人的對視不過短短的一秒而已,卻激得周圍空氣停滯,氣氛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而狂暴。
今夜,宋雪衣和靈鳩在仁晅王府住下。
下人細心送來的換洗衣物都被他們揮退。
因爲身上攜帶着乾坤靈器,所以不管去何處都很方便。
在宋雪衣給自己擦拭溼發的時候,靈鳩問起宋家的事,“宋戎赫沒有妻兒?”
今晚上的宴會上,見到了宋元清一家,別的宋家直系少說都有一兒半女,唯獨身爲家主的宋戎赫不見妻兒。
宋雪衣輕聲解釋道:“宋戎赫只娶過一名女子,那女子意外亡故之後,他就發誓終生不再娶。”
靈鳩訝異道:“一個女人都沒有?”
“沒有。”宋雪衣微笑,修長的手指穿行在她的發裡。
靈鳩被按得舒服,嚶鳴一聲就靠進他的懷裡,發出一聲輕嘆。
難怪宴上宋戎赫說出那句敬重對感情專一人的話語時,她會覺得他感情不想做假。這人倒是真的重情重義,既然他能夠做到對那女子專一,對方亡故多年都不曾變化的話,那麼他本身應該也不是什麼奸猾狡詐之輩了。
“這次宴會,我還是沒有發現那個人。”靈鳩半眯着眼睛道。
宋雪衣安慰道:“總有一日會見到。”
“嗯。”一聲應與,就沒有了別的聲音。
宋雪衣等她睡熟了之後,才輕手輕腳的將她抱起來,往牀榻上走。
同一片秋色夜月下,一座南邊的宅院廂房。
宋元清就坐在一張椅子上,看着眼前宋戎賢來回的走動,最後站在一處神色隱晦不明的看着自己。
他不急着說話,等宋戎賢開口。
一旁的申娧雅推了推宋戎賢,“有什麼話是不能對元清直言的?”
宋戎賢重重的哼了一聲,不過對宋元清開口的時候,語氣沒有半點怨怒,“元清,你之前看不懂爲父的眼色?”
宋元清道:“看懂了。”
“那你爲何還讓那個孽種進來!”宋戎賢道。
宋元清淡道:“他是宋家的血脈。”
“宋家不需要他這樣的血脈!”
“爹。”宋元清冷靜的眸子裡閃動着一絲懷疑,“你對宋雪衣太排斥了。”
宋戎賢一怔。
“據我所知,宋雪衣和你相見次數沒有超過三次,往日也沒有做出任何損害你的事。”
宋戎賢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強硬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宋元清臉色一冷,“爲我。”他緩緩的擡頭,直視着宋戎賢,“縱然他宋雪衣天賦異稟,我宋元清只會更勝一籌。”
宋戎賢身爲他的親父,也無法面對他這種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加上心虛更堅持不了多久就躲閃了過去。
“爹,你不是瞞了我什麼。”宋元清心智比一般人都要敏銳出色,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異樣。
“我瞞什麼,我能瞞你什麼!”宋戎賢擡起頭,一臉的怒色,然而再次和宋元清對視上的時候,又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失去了勇氣和威懾力,無奈道:“我這個做爹的都說不住你了,看來還得你爺爺出馬才行。”
“此時無關爹和爺爺,我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宋元清站了起來。
在宋戎賢糾結的目光下,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宋雪衣的天賦的確了得,將他引進宋家,對宋家的計劃和成長都有着巨大的幫助。如果爹是擔心他搶奪了我的位置,大可不必。”
“元清!”
宋元清沒有停住,腳步踏出門外,只留下聲音迴盪宋戎賢夫婦的耳朵裡。
“是我的只會是我的。”
“倘若他宋雪衣真能搶奪了我的位置,只能說我技不如人,天賦比他遜色。”
“宋家的繁榮,正好需要他這樣的天才。”
只是還有最後一句話,宋元清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在自己腦海裡迴盪着。
我不會輸給他。
廂房裡,宋戎賢眼睜睜看着宋元清離去,急得一掌打下去,在地上打出一個巨大的坑。
“這孩子,到底是誰教出來的性子!”話語充滿着憤怒,可眼神卻是實在是欣慰。
申娧雅皺眉,說道:“這個宋雪衣實在詭異的很,按道理來說,他早就該死了。誰知道竟然跑來個桃花仙,老爺,難道真的就這樣看着他們入宋家,學宋家絕學不成?”
宋戎賢臉色不斷的變換,隨後道:“還是得請父親出山。”
申娧雅聽到這話,臉色漸漸放鬆下來。
一夜的時間,宋雪衣入了仁晅王府的消息就傳入了各個有心人的耳朵裡。
雲莫染先得知靈鳩鬧了宮宴一場,惹得宋家\申家和他們關係緊張,嘴角的笑意纔剛剛上去,緊接着得到這個消息,就不由的又落了下來。
倘若宋雪衣真的對宋祖家交心,以他煉藥師的身份和背後尚未被查出來的各種底蘊,也不知道會給宋祖家帶來多大的好處。如此一來,仁晅王家還能被皇族掌控嗎。
“皇上,我看宋家也未必真心對白璧王。”劉缺在一旁道。
雲莫染問:“這話怎麼說?”
劉缺道:“現在正是兩州戰起,最好立軍功的時候,宋家卻把宋雪衣領入家族,大有好好培養的意思,可這也等於是斬斷了他帶軍立功打拼聲望的機會。還有仁晅王家是否真的會把家族絕學交給他這個半路到來的支脈天才還另說。”
雲莫染眸子一亮,又聽劉缺道:“何況,宋雪衣的到來對齊雲王來說也是一個障礙。倘若宋雪衣是真的被仁晅王看重,宋元清又是否能真的安心?倘若宋雪衣表現出來的天賦比宋元清更強,這仁晅王千百年來的基業交給誰來繼承也就成了個未知數,畢竟仁晅王膝下無子,正是如此誰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所以,宋元清和宋雪衣,註定難以成爲一對好兄弟。”雲莫染笑了起來。
“皇上只需要暗中制衡即可。”劉缺低下頭,恭敬道。
雲莫染心頭大患被解決,心情大好。隨即看着桌子上的情報,眼裡閃動的算計冷酷,“因爲幾次超凡者的參戰,讓飛荊州那邊也打破了規則,派出了超凡者入軍。一個超凡者可比千軍,普通人根本就難以對付,所以還得派出同樣的超凡者才行。”
“國內各大家族的隱士們都養尊處優太久了,也積累了太多,該是讓他們爲國效力的時候了。”
這場兩週之戰來的突然,從一開始的排斥,到了現在反而成爲各方勢力相競崛起,意圖滿足自己私慾的機會。
雲莫染就是要藉助這場國戰,重新整理朔雲州越來越強盛的王侯家族勢力,抹殺國內的蛀蟲。
要知道刀鋒太利的話,反而會傷到主人。
王侯家族的日益強盛,讓雲莫染感覺到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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