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賽還沒有最終結束,但最少‘八幺八’已經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方,所以說,大家心裡都有數,接下來的比賽……很懸那!
見到衆將士們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改觀,朱九心知肚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默默的轉回頭,繼續專注的看起了比賽。
在陳冰成功的攔截下了對方那腳犀利的射門之後,發現,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十二名S軍團的蹴鞠隊員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一陣激烈議論。
陳冰從他們的臉上激動的表情,和大幅度的肢體動作判斷,他們這次是真的急了。
嘿嘿嘿!我叫你們看不起我,現在嚐到苦頭了,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惹得了吧?
想到這,陳冰一邊從球門線草坪上慢慢的爬起了身子,一邊帶着淡淡的勝利微笑繼續觀察享受着對方激動慌亂的樣子。
十幾名S軍團蹴鞠隊隊員在經過一陣激烈的爭吵議論之後,動作,表情和聲音都漸漸的平和了下來。然後他們的隊長,面貌沉穩,資歷最老的李立三,邁着大步走了出來,來到了正在比賽的陳冰和兩名己方隊員身邊。
接着,他向兩名己方隊員和陳冰打了個停止的手勢,道:“附加賽先不要開始,等一等,等我回來再說。”
兩名S軍團蹴鞠隊隊員馬上會意的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等候了起來。而在此態勢之下,陳冰也只能選擇默默的等待了。
隊長李立三在簡單的交代之後,又匆匆的向綠茵場外樑大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樑大人見到李隊長親自向自己走了過來,心中不免一陣又驚又疑。於是,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靜靜的等待着他。
很快李立三走到了樑大人的身邊。然後他用一隻張開的手掌捂着自己的嘴巴,在樑大人的耳邊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什麼。
樑大人一邊聆聽一邊頻頻點頭,聽完之後,他微微皺眉思索了一陣,然後帶着親和的微笑向蹴鞠隊長李立三輕言了幾句。
陳冰從他的嘴型粗略的推斷,樑大人說的那幾個字應該是‘放心好啦,這事交給我去辦。’
莫非他們想耍耐皮,判我輸?這麼多人都在場作證,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大膽吧?那麼……可能性最大的解釋應該是,他們想取消這場比賽?
果不出陳冰所料,樑大人在熱情的點頭向蹴鞠隊長李立三許諾了過後,馬上邁着大步走到了兩名比賽隊員和裁判員面前。
然後,他露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用勸解的語調和緩的說道:“額,兩位。剛剛李隊長和我商量過了。他說由於他剛剛和八幺八承若過的‘只需要達到對方八層的進球數,八幺八就算過關’這句若言的要求已經達到。那麼,這場熱身賽的目的就已經達到,比賽再比下去也就失去了意義。爲了給大家節約更多的體能,來應對三天後的正式比賽。所以,咳咳……說道這他有意的咳嗽了兩聲,接着道:“現在我宣佈,你們今天的熱身較量到此結束。”
“這……比賽就這麼結束了?而且,而且這叫什麼理由?”陳冰驚愕的瞪着眼,心有不甘的叫道。
“怎麼?”樑大人以一種正兒八經的威嚴姿態,反問道。
陳冰正要開口反駁,旁邊的S軍團蹴鞠隊員周孔馬上強行打斷他的話說道:“喂喂,喂!八幺八,其實樑大人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呀。我們之所以打這場熱身賽,其目的不就是爲了檢驗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你們囚犯蹴鞠隊的選拔管嗎?現在你已經過關了,再比下去,你覺得還有意義嗎?”
“什麼?”陳冰繼續瞪大了眼睛,憤憤的道:“怎麼沒意思那?我覺得很有意思,我一點也不需要休息,我一點不累呀。”
“你不累我累呀,你種不能光爲你自己着想吧。”周孔皺着眉頭,癟了癟嘴道。
“就算你想休息。可是,你們沒看見場外的觀衆們情緒有多麼激動嗎?這麼精彩的比賽就這麼無緣無故的結束了,你,你們對得起他們嗎?”
“他們都是些不懂蹴鞠的外行,他們哪裡知道知道我們這些蹴鞠隊員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呀。不管有什麼樣的比賽他們會歡呼都會激動,就算你現在辦個小丑他們照樣能樂翻天。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呀。”周孔當仁不讓的回駁了一句。
陳冰轉動了兩圈眼珠子,想了想,道:“那麼,要不要我和你打個賭。”
“什麼賭?”周孔疑惑的道。
“我敢打賭,我就賭你今天贏不了我。”陳冰自信滿滿的笑着道。
“什麼……周孔聽完,簡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要知道他可是全國最棒的蹴鞠隊的一分子,他怎麼能承受的了這種挑釁?……
“賭資是我的一條命。”陳冰繼續呆着自信滿滿的微笑說道。
“什麼?你小子……”周孔氣得全身發抖了。
“當然,如果你輸了。我是不會要你的命的,你只需要給我,給我……”陳冰由於不懂得史前大陸的貨幣制度,所以他開始在腦子裡盤算着他所需要的資金的替代品。不一會功夫之後,他想到了:“就給我一百隻燒雞,一百瓶好酒,再加……”
“你給我住口!”在旁邊觀看已久的樑大人,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陳冰滔滔不絕的挑釁之詞,並大聲喝道:“你這個無恥的死刑犯。你已經被判了死刑。還有什麼資格和人家賭命?要想賭命也可以。那就得先贏得三天後的蹴鞠比賽。只有贏得了三天後的比賽,你纔有屬於你自己的命,到那時你纔有資格和人家賭命。”
“媽的,原來你已經被判了死刑。你剛剛居然敢訛詐我,你……”周孔怒瞪着陳冰,氣哼哼的說道。
陳冰聽到這,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呵呵。我倒是忘了。那麼……那麼……”
“那麼,就到這裡吧。比賽結束。各自回去,各幹各事。”樑大人癟着嘴巴,沒好氣的說道。
於是,陳冰在周孔憤怒的眼神注視之下,在樑大人厭惡的視線斜視之中,拖着不甘的步伐,緩步走出了綠茵場。
“各位,由於特殊的原因,熱身比賽到此結束。三天後,開始正式比賽。”樑大人隨即向場外大聲宣佈道。
場外的幾百名熱情的賭徒,隨即爆發出了一陣低低的驚歎之色。
“噢……
在這大小長短高低不一的吵雜的驚歎聲之下,樑大人和另外兩名蹴鞠隊員也隨後離開球門區,向綠茵場外走去。
驚歎聲過後,衆賭徒的臉色隨即輕鬆愉悅了不少。原因不用我多說,比賽突然的終止使得絕大多數押S軍團蹴鞠隊隊員贏的人所面臨的巨大壓力和威脅突然解除了,而他們手中珍貴的一兩個周的軍餉也由於得到了保障,所以他們之中的不少人此時紛紛撫摸着自己砰砰亂跳的胸口,帶着大難不死的幸運笑容,和自己身邊的賭又互相表示慶賀。那樣子,就好像是剛剛打贏了一場陣地保衛戰一樣。
同樣押S軍團蹴鞠隊員贏的朱九和三十多名官兵的那一局人,也和其它人一樣,沉浸在卻後餘生的喜慶氣氛當中。
此時樑大人邁着輕快的腳步向他們走走了過來。第一個迎接上來的是S軍團蹴鞠隊的隊長李立三。
他一把上去抓住樑大人的手,帶着感激的微笑的道:“多謝了,樑大人對人果真是體貼入微,不愧是秦嶺監獄的最高長官。我在這裡爲我們全隊對您表示衷心的感謝。”
樑大人假裝謙和的笑了笑,道:“哪裡,哪裡。你們是我們國家的驕傲,你們的榮譽當然也就是我們的榮譽。這些事情是我們每一個‘月之國’的人都應該做的。”說罷,朝李立三友好的伸出了一隻手。
李立三渾然不知,他剛剛請求立刻停止比賽的要求,也正好是幫了樑大人的一個大忙。他只是一臉感激的馬上也伸出一隻手,和樑大人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握了一握。同時帶着坦誠的微笑,躬身謝道:“多謝樑大人美言,多謝了。”
一旁聽二人對話已久的朱九,此時也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朋友之間不必說謝,李隊長。請在三天後的賽場上好好的表現吧。雖然他們的實力遠遠不能跟你們相提並論,但是他們個個平行惡劣,心腸歹毒的很。你們再比賽的時候可千萬得留神他們的小動作喲。”
“放心好啦,我們會小心的。”隊長李立三點頭誠然道。
接着,樑大人和朱將軍客客氣氣的送走了隊長李立三,然後又回到了三十多名將士的身邊。
“額,各位。既然比賽因某些原因到此終止了。而且現在勝負未分,那麼……我們還是拿着各自的本錢散了吧。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賭。”朱九向各位賭徒一邊做着揮手散場的動作,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