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初也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辯解,他繼續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悠悠的看着窗戶外面。
李建成看到這樣子的,她其實覺得心裡面煩得很,可是又不知道他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直接就不再理會他們自己又跑到了臥鋪上去,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範志強還沒有到京城呢,就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都覺得這一路過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了,心裡面也挺爲師孃和師傅擔心的。
這一路上,因爲這個男人的忽然出現打破了他們的安全氛圍,每個人都是把精神緊繃到了極致,就怕等下再來一個刺殺的人,沒有做到萬無一失可怎麼辦?
第二天傍晚,蕭錦初如願到了蕭家,看到了這個自己快要一年都沒有回來的家,蕭錦初的心情確實很不是滋味,也想到這裡面即將會引發起一種巨大的驚濤駭浪,他的心更是沉重不已。
蕭錦初要回蕭家的消息頓時間就像是一顆炸彈在整個商界炸開了似的,幾乎每個有身份的人都接到了蕭家的邀請函,所以這一次可謂是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的重要宴會了。
宴會舉行在蕭家的小洋樓,庭院外面的小汽車全部都停滿了,來這裡的有各種有身份的人,都是開着小車帶着保鏢來的,蕭南方第一次在這種公開的場合裡露面。
蕭彥閔也出現了,兩個男人第一次這麼面對面站着。
“好久不見啊,大哥。”蕭彥閔抱拳問好,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不忘往他的腿那邊去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他走路的樣子已經恢復如初了,看來外面傳聞說癱瘓根本就是假的,而且他也嚴重懷疑蕭錦初就是打着自己癱瘓的幌子,所以才能夠隱藏這麼久的。
“看到我的腿沒有受傷,恢復的差不多呢,你是不是很失望?”蕭錦初可是把蕭彥閔臉上那種一閃而過的失望給看在了眼裡,蕭彥閔卻絲毫沒有被人戳穿真面目的感覺,反倒是一派清和的模樣。
“大哥,你這是說哪裡的話,作爲弟弟的我肯定希望你能夠早點好。”
天啊,蕭錦初簡直比蕭彥閔還要帥氣!尤其是他戎裝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的那種氣質,全部都散發出來了,就好像是一個迷人的東西,讓所有人都爲之着迷了。
說到癱瘓兩個字,晏晴雪明顯感覺到了蕭錦初那種冷冽的氣息把她整個人籠罩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晏晴雪也跟着蕭彥閔一起來了,看到蕭錦初……目瞪口呆:“你,你不是癱瘓了嗎?”
“媽,兒子不孝,讓你受委屈了。”
“不會不會,媽雖然是沒有什麼權利,可是你舅舅至少是站在媽這邊的,有他的保護,媽還過得去啊。”白芝書反倒心疼兒子,這段時間瘦了,變黑了。
白芝書終於見到了兒子,那雙手啊,緊緊的抓住兒子的手,激動得難以言喻了:“錦初啊。”
張會長一點都沒有任何做了錯事的感覺,反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着蕭錦初,好像就算他今天多番打臉了蕭錦初,他也認爲蕭錦初不會站出來指責他的一樣。
“不對,我說錯了,錦初,我……”晏晴雪還想說話,可是她卻發現蕭錦初根本就沒有任何靠近她的意思。
還不等蕭錦初說話,蕭南方卻先開口了。
晏殊華看着蕭錦初,卻發現他似乎故意無視她,晏殊華眉毛緊緊皺着爲什麼感覺到這次回來,蕭錦初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晏殊華想要追上他的腳步,可是蕭錦初已經先她一步去了大廳,整個過程都完全沒有把晏殊華放在眼裡。
“蕭領導應該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子是癱瘓啊,大家還以爲領導不行了。”
李建成走了過來:“我查清楚了,蕭彥閔手下的力量不容小覷,而且這段時間他掌控了不少的權利,好多高官和他走的特別的近。”
這場宴會就是爲了蕭錦初癱瘓謠言而舉行的,好多人都不敢再隨便提起這個問題,現在竟然有人當衆說起來,大家忍不住好奇的看過去,發現說話主人是京城商會會長張會長。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張會長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了蕭錦初最不堪的事情,那簡直就是相當於給他重重的打臉了。
“嗯。”
張會長本來就是想通過這件事問題,想要了解一下蕭錦初在蕭南方的心裡面是怎麼樣的地位,現在看到他如此的反應,心裡想估計也就那樣了。
之前還真的以爲他治不好了,畢竟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可是纔不到一會的時間,他又變了,這是他的兒子啊,他引以爲豪的兒子。
蕭南方看向了張會長:“我想請問張會長,今天在宴會上說出這麼煞風景的一句話,目的何在?”
張會長這段時間和蕭彥閔走得非常密切,兩個人甚至都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了。
宴會上,蕭南方看到蕭錦初那麼風生水起的樣子,其實心裡面很激動和高興。
“惡意謠言我兒子癱瘓的人,實在很可惡,今天我爲犬子舉辦瞭如此隆重的宴會,就是想讓他重新再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證明?”
不知道爲什麼晏殊華看到蕭錦初的這種反應,她心裡面有一種非常的不安,就好像蕭錦初正在放手一搏準備做什麼事情一樣。
蕭南方看到兒子回覆的過程這麼不容易,都覺得自己作爲父親完全就沒有做到任何父親的樣子,他心裡面也覺得過意不去。
蕭錦初直接轉身就走,不屑和他們再說一句話,晏晴雪想不到啊,蕭錦初竟然是那麼英俊瀟灑的一個男人。
蕭南方開口爲兒子辯解,那就代表他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尤其他說話的神色表情,那絕對就是發大火的模樣了。
畢竟,這個會場上最大的人物可是蕭南方。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不由的看了一眼在角落裡默默喝酒的蕭彥閔……還以爲蕭彥閔現在算是蕭南方的唯一一個兒子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可能啊。
“蕭領導別生氣,我只是一時好奇,所以多說了一句,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張會長也是一個特別會拍馬屁的人,他馬上就把手上的酒杯捧了起來,然後湊到他的面前去。
“我今天晚上說了混話,我現在自罰一杯,您可千萬不要生氣。”張會長把手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蕭南方臉色卻是沒有任何的鬆懈,依舊目光陰狠的瞪着他。
白芝書原本聽到那句話的時候都已經有點挺害怕的,不過現在聽到丈夫這麼說她心裡面的得意感逐漸的恢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