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你是怎麼過的?沒想過找我們嗎?”宋萌芽有些埋怨的問道。
其實,他們跟榮楚接觸的這段時間,有好幾次都有意無意的試探過榮楚,但是榮楚都沒有反應。
最過分的是,那次廚藝大賽,榮楚第一次看見宋添瑞的臉,那可是一張幾乎跟前世一樣的臉,可榮楚竟然沒有想到是他們。
榮楚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事兒怪我,我真是一點沒想過你們會一起過來,當初看見小七的時候,我也納悶,他怎麼會跟七弟這麼像?”
他嘆了一口氣,“可是換念一想,我都能從21世紀到這兒了,遇見一個長得很像的人又有什麼奇怪的?”
宋萌芽三人一想也是,他們穿過來這件事確實匪夷所思。
宋萌芽的手不知不覺放到了胸口的狼牙上,“我總覺得一切不是意外。”
“什麼意思?”朱運生一臉警惕,“你是說……我們穿過來……是有原因的?”
這一個想法,讓幾個人都十分不安。
如果他們遇到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又把他們弄過來,是爲了什麼呢?
宋萌芽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種感覺,或許是我想多了。”
畢竟,她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頭緒,想太多也是杞人憂天。
“行了,別想那麼多,過了年,你們跟我去縣裡住吧。”榮楚一想到自己的大院子終於不用再空落落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我們確實有去縣裡的打算,但是忽然搬到你家,我爹孃會不自在。”宋萌芽必須考慮家人的想法。
“是呀。”宋添瑞點了點頭,“澤蘭也會起疑。”
他拍了拍榮楚的肩膀,“五哥,現在我和萌芽都不是孤家寡人了,必須考慮周全。”
榮楚氣鼓鼓,“所以就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那?”
朱運生在旁邊建議道,“榮大爺這麼有錢,直接在你家附近給他們買一個宅子便是。”
“行呀,我回去就辦。”榮楚財大氣粗的答應了下來。
宋萌芽和宋添瑞無奈的相視一眼,這估計是土豪榮楚能接受的底線了。
而且,之前不知道榮楚是五哥的時候,兄妹倆就覺得這哥們挺孤單、挺可憐,現在知道了,更不能放任他一個人在那。
“行,年後我跟你去看看,順便也看看你的宅子風水怎麼樣。”宋萌芽的看家本事可不能浪費了。
幾個人愉快的商定,又開始聊其他事兒,總之,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
半夜的時候,一家子按照習俗一起吃了第二頓餃子。
這頓餃子格外有講究,包的時候裡面除了正常的餃子餡,還加了一些寓意吉祥的料。
有豆腐、銅錢、粘糕、魚肉什麼的,吃到了就討到了新年的好彩頭。
吃完了這頓飯,大家纔打着哈欠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宋萌芽一睜眼,就見龍鳳胎兩個小腦袋擠在那,齊聲給她問道,“姐,新年好。”
宋萌芽笑着搖了搖頭。
“小姐,新年快樂!”夏竹掀開簾子,伺候宋萌芽起牀,“二小姐和二少爺來了好一會兒呢,說要第一個給你問好。”
“嘻嘻……”兩個小傢伙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宋萌芽屁股後面。
宋萌芽自然知道他倆的小心思,從匣子裡拿出兩串早就備好的銅錢遞了過去。
“謝謝姐!”宋甜甜捧着銅錢,給宋萌芽鞠了個大躬,“那我去找大哥了。”
“謝謝姐!”宋添書也鞠了個躬,緊接着便跟宋甜甜一起跑了。
宋萌芽笑着又拿出一串銅錢遞給了夏竹,“你的,新年好。”
“不用,不用。”夏竹忙擺了擺手,“顧管家給我們準備了,說早飯之後給我們。”
“你是我屋裡的人,這是我的心意,拿着。”宋萌芽把錢往前送了送。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夏竹紅了眼,“我已經很久沒收過壓歲錢了,好開心。”
夏竹也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丫頭,顯然家裡條件不好,她自然收不到什麼壓歲錢。
宋萌芽洗漱好了之後,一出門就迎面碰見了沈殷山。
她調皮的笑了笑,上前福了福身子,“殷山哥哥,新年好呀。”
說着她便伸出手,故意逗沈殷山,“過年問好,可要給壓歲錢呢。”
沒想到沈殷山竟然準備了,從袖子裡拿出用紅線纏好的十枚銅錢,遞了過去,“萌芽,新年好,新的一年,十全十美。”
宋萌芽知道沈殷山身上沒多少錢,金豆子也都給了自己,所以這十文其實挺難得。
她開心的手下,又拿出一張銀票,在沈殷山眼前晃了晃,“要不要?”
“不要。”沈殷山轉頭就走,昨天準備壓歲錢的時候,他也發現了自己的窘迫。
看來,他也得想法子掙點錢才行。
到了前廳之後,大家基本都來了,此起彼伏的拜年問好,龍鳳胎和宋萌芽都拿了不少紅包,沈澤蘭也有好幾個,新年的味道特別濃。
大年初一的早飯依然是餃子,好在宋添瑞變着花樣,三頓餃子餡兒都不一樣。
可飯吃到一半,就聽見外面有人敲大門,聲音很急切。
“誰會這個時候來?”顧準起身,去開了大門,見來人竟然是樑喜忠,身上揹着樑芸兒。
“萌芽姑娘和沈公子在家嗎?”樑喜忠一邊往裡走,一邊着急的問道。
“在,在。”顧準跟在後面關上門,見樑芸兒閉着眼睛似乎不太對勁,忙跟了上去。
“萌芽姑娘,沈公子,”一進屋,樑喜忠就喊了幾聲,“芸兒出事了,你快來看看。”
宋萌芽和沈殷山臉色同時一變,趕緊迎了出來。
“怎麼了?”宋萌芽第一時間看了樑芸兒一眼,卻沒有看見有什麼髒東西。
她鬆了一口氣,“芸兒怎麼了?”
樑喜忠急的滿頭大汗,他將樑芸兒放在椅子上,焦急的說道,“芸兒看不見了,而且現在意識也不太清楚,叫不醒。”
“看不見了?”一瞬間,宋萌芽沒太明白,“怎麼會看不見了?眼睛受傷了?”
“不知道。”樑喜忠又看向沈殷山,“沈公子醫術了得,能給她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