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文雅也才發覺自己和樑夕此刻的動作有多曖昧,心尖直顫下急忙從樑夕懷裡掙扎出來。
因爲太過心慌意料,她連樑夕趁機在她大腿上摸了兩把都沒察覺。
“又滑又嫩,要不要今晚夜襲呢?”樑大官人腦子裡又充滿了齷齪的想法。
文雅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樑夕遙望着遠處的高塔,不由也好奇地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高塔上光禿禿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知道樑夕爲什麼看得這麼出神。
“你在看什麼?”文雅收回視線,不解問道。
樑夕的嘴角滿是神秘的笑意:“我在想我或許弄明白了某人的意思。”
見樑夕得意滿滿的模樣,文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裝神弄鬼,對了,你今天是要去做什麼?鬼鬼祟祟的樣子,不會是揹着我們去和誰家小姐約會吧?”
說完後文雅心頭一跳,發覺自己說岔了嘴。
以前要是說這番話的時候,她一定會用“你們”,而不會用“我們”這個詞的。
“我今天是怎麼了?就因爲他剛剛的那句話和那道背影?”文雅怎麼也想不明白。
擡眼偷偷朝樑夕望去,所幸的是樑夕並沒有在意到她話裡面稱呼的微妙變化,笑道:“今天的任務是看書,看久了脖子酸呀,腿疼呀,當然是需要一個人幫着疏通一下筋骨的,再比如看得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做做有愛的事情呀……”
文雅見對方沒有在意,心中有些慶幸同時又有些失望,但是聽到樑夕說着說着又變得猥瑣起來時,呸了他一聲道:“我今天受傷了,捏肩膀捶腿可以,要是你想做什麼下流的事情,回去找你的老婆吧!哼!”
樑夕見她雖然洗淨了臉上的污漬,但是臉色依舊蒼白,知道今天陌楠下手絕對不輕,微微嘆了口氣攬住她肩頭道:“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今天任務比較繁重,要是回去晚了,即便沒什麼事也要被別人懷疑發生了那什麼事了。”
文雅被樑夕說得一陣頭暈,好不容易理解了他話裡的意思,頓時勃然大怒:“你又在佔我的便宜!”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前行,不知不覺便穿越了幾乎半個京都城。
這一路上樑夕都是專門挑選便宜的巷子走,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樑夕都不會選擇去大路走,而是抱着文雅以最快的速度從人流裡穿行而過,這樣一來的話,普通的行人最多隻會感覺一陣清風颳過,而不會想到其實是有兩個大活人從自己身邊穿過。
穿過一條主街道的時候,樑夕還看到了兩個熟人。
那個叫楚晨的年輕人,和他那個叫楚陌吟的師妹。
兩個人十指緊扣,臉上都漾着幸福的甜蜜,看樣子感情已經有了很高的昇華。
“好一對狗男女。”樑夕心中嘿嘿一笑,並沒有停下來和他們打招呼,而是繼續快速從人羣中穿過。
楚陌吟只覺得臉頰前一陣微風拂過,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閃現一下。
“咦?”她忍不住轉身向微風掠過的方向望過去。
“怎麼了師妹?”楚晨好奇問道。
楚陌吟愣了兩秒鐘,搖搖頭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師兄我們繼續走吧。”
說完後垂下頭心中道:“我一定是看錯了。”
文雅跟着樑夕又穿行了小半個京都城,老是在小巷子裡穿梭,她有些不耐煩起來,拉着樑夕的手問道:“還有多遠呀?”
樑夕停下腳步,指着不遠處道:“應該就是那裡了。”
文雅定睛望了一眼,頓時眼睛睜大:“那、那裡是……”
硃紅色的磚牆,金色的琉璃瓦,那可是隻有皇家才允許擁有的建築顏色。
“謹王爺的宅邸?”文雅壓低了嗓音道。
“是呀?”樑夕奇怪地看着文雅,“你怎麼一副小賊的樣子。”
“你才小賊呢!”文雅沒好氣地白了樑夕一眼,繼續壓低嗓子道,“你說你如果是想來拜訪謹王爺,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爲什麼不走正門,反而像是做賊心虛一樣,專門挑小巷子走,生怕被別人看到的樣子,哼,我看某人今天就沒安好心。”
文雅看着樑夕嘻嘻笑:“我說對了吧?”
“答對一半。”樑夕打了個響指,“我其實可以正大光明走正門的,只是今天帶着你所以有些不方便罷了,另外你說我今天做賊是說對了,不過俗話說讀書人借書不算偷,我只是借幾本書看一下,而且又不帶走,就在他這裡看罷了……”
不等樑夕說完,文雅就捂住了他的嘴驚道:“你瘋了?雖然我不大明白你們人類的制度是怎麼樣的,但是你這樣子來偷東西,被發現了怎麼辦?”
“被發現就滅口唄。”樑夕說得輕描淡寫,不等文雅反應過來,已經一手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抄起她的腿彎,將她橫抱在了懷裡。
下一秒鐘,兩人已經越過了城牆,輕飄飄落在了硃紅色城牆的後面。
望着這大得一眼根本望不見盡頭的後院,樑夕心中暗罵謹王爺的腐敗奢侈。
作爲當今楚國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謹王爺,他所居住的這座王府,恐怕也是整個楚國僅次於王宮的存在了。
佔地十數萬畝自不必說,建築的材料格局、設計規劃,包括工匠都是和皇宮同一個檔次。
與其說這是一座王府,不如說是一個國中之國來的更加貼切。
兩人現在所在的後院裡面就有兩座山巒,山巒中一灣湖泊靜謐恬淡,現在已是初春,嫩嫩的青草綠芽已經鑽出了泥土,滿目盡是春季盎然的景色。
“這老東西還真是會享受啊。”樑夕拉着依舊震驚的文雅往前走去。
兩人繞着湖泊走了一圈,文雅纔回過神來,拉着樑夕道:“喂喂,你要去看書,知道書房在哪兒嗎?這裡這麼大,你要想不被人發現又要快速找到書房,恐怕要花費一段時間的吧?”
樑夕神秘一笑,指着不遠處的竹林小聲道:“雖然不知道,但是我會找人問的呀,過會兒你不要講話,臉上也不要有什麼表情,我變個戲法給你看。”
“變個戲法?什麼戲法?”文雅好奇追問道。
“大變活人!”樑夕騷騷一笑,拉着文雅往竹林裡走去。
“大便活人?”文雅說了一遍,然後連連呸道,“樑夕你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