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如夢輕吟道:“這樣的猜測,對我而言是不公平的。”
天麟道:“眼前的難題對我而言也是極大的考驗,難得就不值得你一個承諾嗎?”
一夕如夢猶豫起來,考慮了很久,最終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若然你有一雙翅膀,能帶着我飛入懸空島,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前提是我能夠給予你的。”
天麟聞言欣喜,笑道:“記住你的話,將來可不許反悔啊。”
一夕如夢幽幽一笑,神情說不出的複雜,岔開話題道:“一天的時間就快過去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已越來越少。”
天麟安慰道:“別怕,只要魔幽絕地真有無憂草,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現在就讓我變出一雙翅膀,帶着你飛翔。”
一夕如夢驚疑的看着天麟,想知道他是否真有翅膀。
然而事實讓人驚訝,天麟雖然沒有翅膀,但天麟卻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變出了一雙翅膀,帶着一夕如夢飛向那懸空島。
究竟這是怎麼回事呢?
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功勞就在摩耶身上。
作爲萬年蝠王,摩耶就擁有一對翅膀。
眼下,摩耶就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巨大的身軀馱着天麟與一夕如夢,快速的飛向懸空島。
看着座下的摩耶,一夕如夢不免苦笑,瞪着天麟道:“你這是使詐。”
天麟衝她笑笑,有些頑皮的道:“這是我的一雙翅膀,註定讓我如願以償。”
一夕如夢表情複雜,明白天麟此話,心中卻並不恨他,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茫然,難道這真是天意嗎?
見一夕如夢不言,天麟也不多話,回頭看着前方的懸空島,眼神中逐漸流露出了驚訝。
隨着距離的拉近,懸空島的景緻逐漸呈現在天麟與一夕如夢面前。
兩人驚奇的看着腳下,發現懸空島的景色美輪美奐,四周是環形的山峰,中央是一個湖泊,湖心還有一座小島,看上去美極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天麟驚歎道:“好神奇的懸空島,景色太美了。”
一夕如夢感觸道:“是啊,真美,讓人無法想象。”
注視着湖心的小島,天麟質疑道:“那小島會是魔幽絕地嗎?”
一夕如夢搖頭道:“我不知道,或許傳說並非真的。”
此時,摩耶已馱着二人飛到懸空島的邊緣位置,正慢慢下降,最終落在一座山頭上。
看着四周的環境,天麟拍了拍縮小後立在肩上的摩耶,輕笑道:“謝了,我夢想的翅膀。”
一夕如夢神情古怪,對於天麟這話頗多感想。
觀察了片刻,天麟驚訝道:“這懸空島好怪,我感覺不到一絲的危險,反而發現這裡靈氣充沛,就宛如一處世外桃源。”
一夕如夢遲疑道:“我也有這種感覺,或許傳說中的魔幽絕地原本就是一處世外桃源,不然又怎會有無憂草?”
天麟贊同道:“你這推斷很有道理,外面的重重險關只爲保護着最美的地方。現在就讓我們先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光,稍後再好好尋找無憂草。”
一夕如夢淡雅一笑,同意了天麟的提議,兩人手牽着手,穿梭在山林之中,沿途百花齊放,鳥語花香。
懸空島不小,方圓超過百里,其中湖泊佔了三分之一的面積,剩下就是陸地。
天麟拉着一夕如夢繞着懸空島轉了一圈,在領略了山間花草的美景後,兩人來到了湖邊。
這裡的湖水碧綠清澈,微波盪漾。
懸空島上方一切正常,空間之術不受限制,可任由天麟與一夕如夢盡情玩耍。
很快,光線變暗,夜幕襲來。
天麟與一夕如夢滿臉微笑,自湖上回到岸邊。
看着夜色下的湖泊,一夕如夢輕吟道:“若然有一天,我能把一切放下,這裡就將是我最想隱居的地方。”
天麟笑道:“那時候,我會在島上爲你蓋一座宮殿,讓你住在那裡,開心的度過最美好的時光。”
一夕如夢看着他,眼神不停的變化,似乎在掙扎。
天麟迎上她的目光,放下手中的殘情劍,用雙手握住她如玉的小手,彼此面對面凝視,誰也不曾移開目光。
夜,慢慢深了。
天麟與一夕如夢站在岸上,兩人不知對望了多久,最終一夕如夢靠在了天麟的肩上,緩緩閉上眼睛,就那樣睡着了。
天麟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臉上掛着微笑,目光凝視着湖心的小島,思緒飛到了遠方。
這一夜,天麟與一夕如夢度過了一段美好時間,雖然僅僅只是依偎在一塊,沒有別的。
可對於天麟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的徵兆。
第二天一早,一夕如夢睜開眼睛,發現天麟正看着她,這讓一夕如夢臉色發燙,嬌羞極了。
覺察到一夕如夢的變化,天麟善解人意的岔開了話題,柔聲道:“今天是最後一天,我們得抓緊時間。”
一夕如夢微微點頭,低吟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天麟笑道:“好,就從湖心的小島開始尋找。”
一夕如夢同意天麟的看法,兩人縱身飛越湖面,落在了湖心的島嶼上。
這個島嶼佔地不大,但卻有着心心相連的奇特地形,這讓一夕如夢很是驚奇,不經意間生出了一種怪異的念頭,彷彿這是上天刻意爲她與天麟安排的。
若然這樣,那一切豈不……
壓下心頭的雜念,一夕如夢不敢多想,鬆開天麟的手,兩人開始分頭尋找。
島上綠草如茵,百花怒放,稀疏的樹木錯落有致,極具特點。
天麟與一夕如夢漫步島上,一邊留意着四周的花草,一邊欣賞着沿途的景象。
由於不知道無憂草長什麼樣,天麟與一夕如夢只能抱着物以稀爲貴的想法,專注尋找外形特別,數量稀少的草花。
就兩人分析,傳說中的無憂草十分神奇,必然相當的罕見,因而數量稀少,這是一個明顯的特點。
針對這一情況,天麟與一夕如夢仔細尋找,在費時良久後,找出了數十種數量稀少的花草,卻不敢斷定裡面有沒有無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