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空間爲尊，時間爲王
在這一片混沌當中，是名爲卡俄斯創造了世界。
傳說之中在大陸還沒有誕生的時代，世界是漆黑毫無秩序的混沌，混沌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萬物，直到混沌之中有着一抹意識誕生，那是名爲衆神之神的卡俄斯，傳說之中他是無邊無際、充滿黑暗和光亮的載體，他是世界的一切。
因爲有了他，世界纔有了光明，有了黑暗，有了空間，有了距離。
而在空間，光明，黑暗，距離誕生之後。
空間之神柯羅諾斯，光明之神阿蒙拉，黑暗之神塔爾塔羅斯三位上神誕生。
上神感受混沌黑暗，與孤寂，於混沌之中演化世界。
光明之神演化神域，黑暗之神化爲冥界，空間之聲破碎混沌，自此混沌破開。
混沌破開，第四位上神誕生，名爲生命女神。
生命女神誕生之後，無數的生命之力蔓延整個破開的混沌。
混沌開始有着世界誕生。
無數的世界誕生，更多的規則，更多的世界特性產生，神靈開始陸續出現。
作爲衆神之主下第一個誕生的空間之神柯羅諾斯自然而然成爲了神界之主，統御了衆神，黑暗之神塔爾塔羅斯掌管冥界，光明之神阿蒙拉則輔助空間之神柯羅諾斯。
經過了漫長的時間，更多的生靈誕生。
而整個天地，也形成了四大最爲崇高的規則。
分別爲空間，光明，黑暗，生命。
這一點，伴隨着衆神之王卡俄斯徹底消失在了世間。
越發的顯現了出來。
四大規則凌駕於一切貴族與法則之上。
成爲了無限的終點。
一般情況下，四大規則足以御駛旗下任何規則。
然而很顯然，有一條規則卻是在這其外。
那就是時間。
不知道是否是世界的侷限性，還是時間法則本就是身爲衆神之王卡俄斯所掌握。
在這一片混沌當中幾乎從未出現過時間法則，更別說時間規則了。
可此刻，伴隨着望月果樹的成熟，時間法則的力量卻是侵染在了這一片天地，也是第一次出現在了這一片混沌當中。
讓混沌悄然間發生了改變。
只是這一刻，此刻的托爾還並不知道。
他的身影觸及果實，意識好像瞬間被拉扯而入。
這一刻他恍惚之間感覺自己再度踏入了那一片虛幻的長河當中。
不過這一次他的感覺卻是很快退去。
當意識迴歸之時，他的右手之上已經多了一顆望月果。
而且冥冥之中他似乎多了一份感覺。
心念一動。
順着感覺蔓延。
“嘩啦！”
虛幻的潮水流淌。
周圍瀰漫的虛幻長河迅速之中開始朝着他手中的果實匯聚。
“轟！”
“轟隆隆！”
“嘩啦！”
潮水之聲，與轟鳴之聲不絕於耳，整個周圍的空間都在這一刻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咔嚓！”
一道清晰的碎裂之聲而起。
虛無之中一道裂縫出現。
伴隨着這一道裂縫出現。
“轟！”
“轟隆隆！”
整個周圍的虛空在這一刻開始了迅速坍塌了起來。
沒錯，這一次，整個虛無的空間都開始了坍塌。
甚至不僅僅虛無空間，連帶着那一棵龐大的望月果樹都開始了崩塌了起來。
不，不應該說是坍塌，而是破碎。
這一顆，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也許從這一片天地存在就存在的望月果樹此刻都開始了破碎。
其上的所有力量都開始匯聚到了托爾手中的果實所在。
“嘩啦！”
虛幻的潮水之聲越發清晰，托爾清晰的感覺到果實之上那一股氣息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大人！”
“大人！”
一道道驚慌的聲音響起。
此刻原本被定格的史蒂夫幾人，此刻一個個都回過神來，身軀意識都能夠動彈了。
托爾看了一眼，眉頭不由一緊。
此刻周圍的空間已經破碎。
雖然不清楚這一種破碎，會不會直接讓他們回到原點。
可很顯然最好還是不要賭比較好。
心中一動，托爾沒有絲毫遲疑，一口直接吞下了眼前的望月果。
果實入腹。
瞬間化爲了一股暖流朝着自身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同時托爾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一股全新的法則。
“月華法則嗎？”
輕語了一聲。
不過還沒有等他意識定格於月華法則所在。
“嘩啦！”
虛幻的潮水流淌而起，下一刻無形的波紋席捲了整個四周。
隱約間一股股全新的感悟正在不斷的擴散在了他的意識當中。
“時光！”
“時間!“
話語輕喃，他的雙目也不知道何時逐漸閉合了起來。
而他的身周，此刻一條虛幻的長河逐漸呈現而出。
長河無形，似乎矗立於無盡遙遠之處，又似乎從過去未來蔓延而來。
托爾的身影甚至都逐漸虛幻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意識好像再度矗立於那一處虛幻的長河當中。
這一刻無數的感悟正在不斷蔓延。
而在感悟蔓延當中。
“嘩啦！”
虛幻的潮水之聲再度而起，可這一刻卻不再是單純的外界，而是身處於他的精神海之中。
不知道何時開始。
他的精神海里出現了一條不知道從何處蔓延而來，又不知道蔓延到何處的虛幻河流。
與外界的河流幾乎一模一樣。
而此刻，無論是雷霆，冰霜，死亡，還是四大至高法則之一的生命都匍匐在了河流之上。
任河流不斷沖刷着。
如此的一幕。
一旦被人所察覺，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哪怕是位列於主神都要駭然。
死亡，冰霜，雷霆還好。
哪怕死亡，雷霆也算是上位法則，可也並非是四大至高法則之一，可生命卻是。
生命法則竟然也被囊括在了其中。
這樣的結果，足以讓無數人，無數神靈都爲之駭然。
當然這一刻沒人知道。
哪怕是托爾自身都沒有察覺。
他的意識完全沉寂在了那一份份不知道何時就涌出來的感悟當中。
哪怕是周圍空間在不斷破碎。
都似乎沒有影響到他。
而就在史蒂夫，佩洛斯，馬歇爾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
“嘩啦！”
虛幻的潮水再度席捲。
這一次直接蔓延到了他們腳下。
瞬間承接住他們的身軀。
“轟！”
“轟隆隆！”
而在承接住他們的瞬間，整個周圍的空間在這一瞬間迅速坍塌了下去。
虛無徹底破碎。
看着那混亂的空間亂流。
所有人只感覺眉頭不由直跳。
“這，這是？”
史蒂夫喃喃自語，身軀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然而差一點，他就直接跌下了虛幻長河。
還好佩洛斯一把抓住了。
“別亂動。”
“這好像是大人的力量。”
馬歇爾輕聲開口，神情之中忍不住的有着一抹震驚，視線則不由看向了遠處的托爾。
“是，是！”
史蒂夫趕緊應聲。
這一刻幾人都不由小心翼翼。
雖然目前他們還並不知道這破碎的空間之中到底是什麼。
可冥冥之中的感覺卻讓他明白，一旦跌落下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虛幻長河之上。
一道道的身影矗立。
每一個人都不由忐忑與緊張蔓延。
而此刻位於中心的托爾，依舊雙目緊閉，一份份的明悟正在不斷交織在了他的心頭。
不僅僅有着望月果帶來的。
還有着前世他的認知。
“時間是什麼？”
喃喃自語，托爾不由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前世，時間其實並非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東西。
時間他是物質的永恆運動、變化的持續性、順序性的表現，包含時刻和時段兩個概念。
是人類用以描述物質運動過程或事件發生過程的一個參數，確定時間，是靠不受外界影響的物質週期變化的規律。
以地球自轉爲基礎的時間計量系統稱爲世界時系統。時、日、月、年、世紀的時間計量屬天文學中的歷法範疇，是物理學中的七個基本物理量之一。
在這個世界，時間似乎只是時間，並沒有包含其他任何東西。
也沒有人真正能夠掌握時間。
哪怕風火雷電，空間，生命，光明黑暗，這些無形的存在，都化爲了有型的法則與規則，可時間卻依舊好像獨立於一切之上。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可它卻又實實在在存在。
所有人都能夠感覺時間的存在。
你度過一天，那就是一天的時間。
一年那就是一年的時間。
更別說，神靈，幾乎都可以從時間之中迴歸。
哪怕他們並沒有掌握時間，可他們卻能夠從過去迴歸到現實。
對於他們來說，對於這一片世界的所有人來說，時間又完完整整存在。
這一切無疑就形成了極爲違和的感覺。
這也是托爾冥冥中陷入了糾結的主要原因。
一份份的感悟，與前世的認知，以及這個世界的認知在不斷的產生着衝突。
讓他的疑惑越來越多。
甚至虛幻的長河都開始席捲起來了一層層的波濤。
甚至開始越發的虛幻了起來。
“不好！”
遠處，馬歇爾等人臉色一變，此刻的他們自然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虛幻長河的變化。
衆人的神情都不由出現了一抹焦慮。
“怎麼辦，大人，好像陷入了麻煩當中。”
史蒂夫下意思的開口，視線看向了馬歇爾和佩洛斯。
“這個恐怕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佩洛斯苦笑了一聲，看了看腳下的虛幻長河，又看了看遠處的身影。
哪怕他並不清楚眼前代表着什麼，可也清楚此刻的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等吧！”
“大人，應該沒事的。”
馬歇爾點頭，輕聲開口了一聲。
史蒂夫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
衆人開始繼續等待。
時間逐漸推移。
伴隨着時間推移。
虛幻的長河動盪越發明顯。
甚至好幾次又有騎士差點摔了下去。
而就在所有人越來越慌張的時候。
“嘩啦！”
虛幻的潮水之聲再度席捲而起。
原本搖曳的虛幻長河猛然擴展，原本虛幻大部分範圍再度蔓延。
而且相比於之前，此刻似乎真的成爲了大河。
“時間！”
“原來如此！”
“這就是時間嗎？”
輕語的聲音開口，最中心，托爾閉目的神情當中出現了一縷縷的明悟。
伴隨着這一份明悟蔓延。
他腳下的時光長河，幾乎要從虛幻徹底走向了真實。
而變化更大的則是出於他的精神海當中。
“轟！！”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之聲迴盪，虛幻的精神海之中，那一條虛幻的長河此刻正在不斷蔓延。
生命，死亡，冰霜，雷霆法則之力不斷的交織，逐漸朝着時光長河融入了進去。
同時伴隨着這四大法則融合。
整個精神海正在不斷的擴展。
沒錯就是在不斷擴展。
原本托爾的精神海已經足夠龐大了。
可這一刻卻並沒有停下來。
整個精神海都好像發生了開天闢地。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
伴隨着這些聲音，整個精神海向着無線遙遠蔓延，同時那一條虛幻的長河也朝着無限遙遠擴散。
伴隨着長河不斷蔓延，新的感悟正在擴散。
無數的全新而又莫名的法則之力交織在了他的身上。
讓這一刻托爾好像矗立於無盡遙遠之上。
“噗嗤！”
精神海之中，再度有着火焰升騰而起。
火焰升騰，直接燃燒了一切。
而且和之前不一樣。
之前的死亡法則所形成的火焰，僅僅不過黃豆大小，搖搖欲墜。
而此刻形成的火焰卻是蔓延了大半個精神海，似乎化爲了火域，帶着焚燒一切的感覺。
這一刻托爾有了一種明悟。
那就是此刻只要他想，也許就能夠一舉踏入神靈層次。
甚至這一種感覺相比於之前身處於死亡之神的神墟所產生的感覺還要強烈。
感覺蔓延。
托爾的雙眼猛然睜開。
一股氣息在這一刻直接升騰而起。
“轟！”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之聲不斷迴盪。
這一次，他不再遲疑，也不再壓制，而是直接觸動了神火以及虛幻長河。
之前身處於死亡之神神墟所在，他沒有突破，那是因爲一旦以死亡法則突破，那麼以後他最大的成就也只是一位死神了。
這可不是他的目標。
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此刻卻完全不一樣，來自於四大至高法則之外的無上法則匯聚，他已經無需再考慮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