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25、反攻大計!
皇甫鳳麟從牀上坐了起來,伸手攬過皇甫長安的腰,蛇一樣貼身靠了上去:“七弟,我好熱啊……”
“大晚上的你跑本宮牀上來幹什麼?”皇甫長安緊緊拽着衣服,試圖掙開他,“還有!你覺得熱就脫你自己的衣服啊,脫本宮的衣服幹什麼?!”
皇甫鳳麟纔不管她,一雙手仍舊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口吻中透着薄薄的怒氣,似乎憋悶了許久。
“那一個銅板的事情爲兄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以爲你吃幹抹盡了就可以一走了之不負責了嗎?”
“臥槽……”他要是不說,皇甫長安都快忘了那一個銅板的事了,“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惦記着?什麼負責不負責的,難不成你還想本宮納你爲男妃?”
“哼!”
皇甫鳳麟早猜到皇甫長安這個天下第一大無賴肯定會不認賬,先前在宮裡頭他本打算早點跟皇甫長安討債,然而那時候要麼就是找不見太子爺,要麼就是被宮疏影那隻死狐狸攔在了東宮外頭,說什麼都不讓他進去!
不然,他也不會淪落到在寺廟裡爬上皇甫長安的牀!
重重地一拽,再來一個翻身,皇甫鳳麟傾身壓在了皇甫長安的身上,一隻手靈活的探入她的衣內,撫上那柔軟細膩如同絲綢般光滑的肌膚,另一隻手則凌亂而略顯笨拙地扯着她的衣服,看起來有些猴急,生怕好不容易到手的鳥兒就這麼飛了。
皇甫長安冷不防被他點了穴,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對於總攻大人被人壓在的這個狀況非常的不滿意,一張口就要喊人:“小——”
皇甫鳳麟輕輕一笑,俯身封住了她的脣,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掌握絕對控制權的滋味兒,一邊懲罰性地咬着她的脣,一邊微喘着氣提醒她。
“這兒不是皇宮,是寺院,先不說王公大臣都在廟裡頭住着,這屋子的隔壁就挨着大皇兄和二皇兄的房間,七弟要是喊了人……豈不是讓大家都瞧見了我們的這番姿態?縱然七弟不在乎名聲,可多少……還是要考慮一下父皇的心情吧?”
聽到這裡,皇甫長安無聲地笑了。
皇帝老爹的心情?!哦呵呵,見到自己的兒子終於推銷出去了,哪怕是霸王硬上弓……他也不要太高興好嗎!
“四皇兄都不在乎父皇的心情,爲何本宮還要在乎?”
一朵小雛菊居然敢對總攻大人用強的,這是在找爆的節奏嗎?!皇甫長安微微眯起眼睛,趁着皇甫鳳麟喘息的當口,拔高調子大喊了一聲:“小昭子!唔——”
皇甫鳳麟沒想到她這麼絕,即刻堵住了她的脣,連帶着把啞穴也給點了。
月光縹緲下,看不清皇甫長安的神色,但依稀能夠看出她那雙瞪圓了的眼睛。
回想起那個晚上皇甫長安對他的戲弄,皇甫鳳麟忍不住就是一陣牙癢,剝洋蔥似的一層一層褪下她的衣服,溫熱的脣瓣一路從柔軟的脣瓣下滑到耳根,到脖子,到鎖骨……不太熟稔的動作,卻因着那愈漸炙熱的溫度,輕易地在皇甫長安的肌膚上激一陣陣輕微的戰慄。
皇甫長安本來就不太扛得牢幾位皇兄的誘惑,哪裡禁得住他這樣的撩撥,縱然理智在咆哮着不能讓這朵膽大妄爲的小雛菊得逞,但是身體的本能卻無法控制,像是感染了皇甫鳳麟的體溫似的,慢慢地也跟着燥熱了起來。
感覺到她放軟的身子,皇甫鳳麟不疑有他,只歡喜地把這個當成是皇甫長安的邀約,手啊腳啊嘴巴呀都更加地賣力了起來,有種化身爲惡狼的衝動……
察覺到緊繃的裹胸啪的鬆了開,皇甫長安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該shi的小昭子,關鍵時刻滾哪裡去了?!你家的主子要被反攻了有沒有?!
還有魂淡白蘇!平時看戲看得挺歡樂的,怎麼現在也不吭聲了?!
皇甫長安哪裡知道,皇甫鳳麟打從月初就開始籌劃這個“爬牀大計”,醞釀了將近半個月,發誓不成功便成仁,自然是全方位掌控,各個擊破,一擊必殺!
院子裡,小昭子不是沒有聽見皇甫長安的叫喚,然而他走近門口,卻見屋子裡還是暗着的,太子爺在叫了他那一聲之後,也沒再吭聲,正當他要上前敲門的時候,小樁子匆匆走了過來。
“小昭子,快幫幫我!四殿下的玉佩被我不小心弄丟了,要是找不到我就別想活了……”
見小樁子急得快要哭了出來,小昭子不免有些遲疑:“可是……殿下剛纔好像叫我了。”
“哪有啊,你聽錯了吧!我剛纔也在院子裡,可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哎呀別管了,山上防衛這麼森嚴,別說是刺客,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你快幫我找玉佩吧,四殿下馬上就要回來了!”
一邊說着,小樁子就擡手拽住了小昭子的手臂,倉促地把他拉了開去。
那廂,白蘇也是被皇甫鳳麟的隱衛藉機套近乎,然後在不注意的時候給迷暈了過去,白白錯過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春宮大戲……真是太可惜了!
聽到小昭子和小樁子的聲音越走越遠,皇甫長安不由恨恨地瞪了皇甫鳳麟一眼,一萬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這種傢伙手裡,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好嗎?!
黑暗中,彷彿感受到了皇甫長安投來的強烈視線,皇甫鳳麟又是勾脣輕笑,俊俏的臉上綻滿了得意。
“七弟,我知道你很聰明,可那並不代表別人都是蠢貨,你算計了我一次,我自然是要連本帶利地討還回來……不然,我這個皇兄當得可就太失敗了。”
一邊說着,皇甫鳳麟的手已經探到了她的胸前,將她身上僅存的一縷布料給扯了下來,牀頭的地上,七零八落地疊着兩人的衣裳,旖旎成了絢爛的花朵。
皇甫長安只覺得眼前一暗,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皇甫鳳麟的陰影之下,他的體溫比她要高出許多,緊密地貼在她的身上,燒得她都有些發汗了。
大概是勝券在握,享受到了“居高臨下”的絕妙滋味兒,皇甫鳳麟的吻不再像先前那樣莽撞,變得溫柔纏綿了許多,但多少還是帶着一些侵略性質的強硬,宣泄着他的霸佔權與主動權,吻得皇甫長安很有些咬牙切齒!
不爽啊太不爽了!總攻大人居然淪落到了被人玩弄的地步,這讓她以後如何重振雄風?!
“叩叩!”
忽然間,有人敲了兩下門。
“七弟,你在不在?”
聽到是皇甫硯真的聲音,牀上的兩人陡然一震,尤其是皇甫長安,連脊背都繃得緊緊的……次奧,二皇兄怎麼找上門來了?!千萬不能被他撞見,否則那朵冰雪小雛菊絕對要泡湯了啊!
皇甫鳳麟先是微微一僵,沒料到這麼晚了二皇兄還會找來,打擾了他的反攻大計。
然而,在感覺到皇甫長安的緊張和僵硬後,皇甫鳳麟微微勾了勾他那漂亮的桃花眼,攀着皇甫長安的肩頭咬了一下她的嘴角。
皇甫長安猝不及防,下意識痛呼了一聲。
院子裡靜謐極了,深秋時節也沒有太多的蟲鳴,皇甫長安那一聲痛呼清晰地傳了出去,穿過門板,落到了皇甫硯真的耳裡。
皇甫硯真眸光微動,聽出了那聲音的異樣,不由得又開口問了一句。
“長安,你睡下沒有?”
皇甫長安緊緊咬着嘴脣,打死都不敢再吭一聲!
泥煤啊!皇甫鳳麟這個賤人!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坐等小雛菊被爆炒一頓吧!
皇甫鳳麟卻像是玩上了癮似的,又擡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見皇甫長安死咬着不出聲,便拿雙手撓她的癢,這下皇甫長安再也禁不住,泄露了“咯咯”的兩聲低笑。
那微微嘶啞的聲音染上了情慾的滋味,飄蕩在寂靜的夜色中,頗有一番撩人意蘊。
皇甫硯真縱然不諳男女之事,然而他的洞察力卻是精湛犀利,聽到皇甫長安這樣的笑聲,當即蹙起了眉峰,在心底下生出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長安,我知道你在屋子裡,你要是再不出聲,我就推門進來了。”
剎那之間,皇甫長安瞪大了眼睛,彷彿立身於懸崖之巔。
皇甫鳳麟繼續着他的不瘋魔,不成活,覆身蓋在皇甫長安身上,嘴角噙着一縷邪魅的笑意,靜等着被二皇兄撞破他和長安的“姦情”!
從那天早上撞見了皇甫長安在重蓮殿,又被二皇兄拉進懷裡說“就是你看到的這樣”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那個清冷如蓮的二皇兄,也對長安動了心思……
而且,他居然還那樣挑釁自己,真是氣人!
他要讓皇甫硯真知道,他早就跟長安有了肌膚之親,魚水之歡!
他要讓皇甫硯真親眼看到,他跟皇甫長安,是有多麼的親密!
哼哼,氣shi他!
反正整個皇宮都已經被皇甫長安攪得一團糟了,父皇也是個不太正常的,要瘋魔,就大家一起瘋魔好了!
上前兩步,皇甫硯真擡起手來,作勢就要去推門。
背後,卻忽然響起了皇甫無桀的聲音:“七弟的屋子裡沒有燈,想必已經睡下了,二弟你有什麼急事嗎?這麼晚了還要找七弟?”
在皇甫長安接二連三地拋下他去討好皇甫無桀之後,皇甫硯真現在最看不順眼的就是這個大皇兄,而且這個男人很優秀,氣場很強大,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擠兌掉的!
回過身,皇甫硯真的聲音霜寒了幾分:“這麼晚了,大皇兄沒有就寢,怎麼反而走來了這個廂房?”
在這個院子裡,皇甫無桀的屋子離入口最近,而皇甫長安的屋子離入口最遠,如果皇甫無桀不是刻意走過來,是不會發現他在皇甫長安的屋子外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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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皇甫硯真清冷的語調中透着幾絲咄咄逼人,皇甫無桀沒有想太多。
至少在他看來,無論皇甫長安怎麼胡鬧,皇甫硯真也不可能會跟着胡鬧,畢竟他是那樣清冷的性子,像是屹立在山崖的雪松,不屑與任何世俗同流合污,孤身一枝花,孑然而立,所以就算他對皇甫長安多了幾分情愫,那也全是因爲皇甫長安盡心竭力救助了妝妃娘娘。
然而,被皇弟用這樣的語氣發問,皇甫無桀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只淡淡哼了一聲:“你能來找七弟,我就不能來找她了嗎?”
皇甫硯真本能地不想讓大皇兄和皇甫長安接觸,便負手走開了兩步,道:“我們這樣說話她都聽不見,看樣子七弟是睡下了,若沒有什麼要緊事,還是明日再來找她罷。”
說着,一道清風拂過,皇甫硯真邁步走了開去,長長的青絲揚起在身後,流蘇般漂亮。
見他走了開去,皇甫無桀自然不好再上去敲門,擡眸看了眼那個黑漆漆的屋子,後一腳也走回了房間。
隔着一扇門,屋子裡的皇甫長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僵硬的身子頓然間軟了下去。
皇甫鳳麟也不覺得失落,本來皇甫硯真找上門來就是意外,眼下他走了,他可以繼續他的反攻大計,只不過看到皇甫長安前前後後的反應,似乎非常的緊張二皇兄……就這一點,讓他覺得心裡頭很不痛快!非常的,不痛快!
聯想起皇甫長安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再對比起她對二皇兄的掏心掏肺……
這,不比就算了,一比之下,誰是草,誰是寶……滿滿的都是淚啊有沒有?!
哼!皇甫長安真是對他太不好了!
不過,他大人有大量,不但不記仇,還要以德報怨,好好的!狠狠的!整夜整夜地——“疼”她!“疼”她到雙腿兒打顫,下不了牀!
這樣一來,就憑二皇兄那樣的眼力,肯定也能看出今晚上小長安的夜生活,過得有多滋潤了!
漆黑的眼眸中,驟然閃過一道幽光。
皇甫鳳麟緩緩沉下身子,以燎原之火肆虐了皇甫長安的嬌嫩之軀,這個時侯他身下的小人兒早已被他撩撥得欲罷不能,連骨頭都是又酥又軟的……皇甫鳳麟到底還是心疼她,擡手解開了她的穴道,放任了她的自由。
可是皇甫長安一點兒也不高興!
都已經被反攻了!再解開穴道還有什麼用?!皇甫鳳麟這個卑鄙小人!無恥!陰險!下流!這次是她太大意纔會着了丫的道,暫且就讓他得意一回,以後……呵呵,再想爬她的牀?先自爆菊花三百回!否則一切免談!
“吱呀——”
靜謐的黑夜裡,半掩着的窗戶緩緩打了開。
一開始,牀上正在酣戰淋漓的兩個人都沒在意,只當那是被夜風吹開的。
直到窗處黑影一晃而過,皇甫鳳麟立刻停了下來,皇甫長安隨手射出三枚銀針:“誰?!”
來人閃身躲開,三枚銀針悉數射進了他身後的窗櫺上,入木三分!
不等那人走近,皇甫鳳麟迅速抓過錦衾裹在皇甫長安身上,又抓起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抓起牀頭的長劍掀開牀幃縱身刺去——
“叮!”
兩劍交鳴,在黑暗中擦出一道火光。
皇甫鳳麟眼尖,就是那麼一閃瞬,便已看清了來人的身份,不由臉色微僵,愣在了原地:“二……二皇兄?!”
聽到這三個字,皇甫長安的小心肝兒登時一顫,漏掉了不知道多少拍心跳!
臥勒個去!
怎麼可能會是二皇兄?!二皇兄他、他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是爬窗進來的?!要不要這麼嚇人,這種採花賊似的的做法,放在宮疏影身上倒是沒問題,放在清冷如霜的二皇兄身上,實在是……太掉價了好嗎?!二皇兄你……你這是何苦啊!
等等……這個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二皇兄他……他全都看到了?!
回答皇甫長安的,是一襲撲面而來的冷氣,剎那之間似乎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到了冰點,令人嬸嬸地脊背發涼,宛如掉進了冰窖裡。
大約過了半分鐘的樣子,對於皇甫長安而言,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漫長到她的手腳都石化。
從頭到尾,皇甫硯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重重地打掉了皇甫鳳麟手裡的劍,連着他自己的佩劍一併砸在了地上,“哐啷”兩聲,在皇甫長安的心坎上砸出了一個大洞來!爾後,一拂袖,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屆時,小昭子匆忙趕了回來,撞見皇甫硯真從皇甫長安的房裡粗來,不免有些傻眼:“二、二殿下你怎麼……”
一句話還沒利索地說完,就被皇甫硯真那兩道酷寒如刃的眸光給嚇了回去,薄脣中吐出來的兩個字,更是讓人打心底慎得慌。
“關門。”
“啊?……好!好!奴才這就去關!這就去關!”
小昭子從沒見過二皇子這樣冷厲的模樣,險些當場嚇尿,哪裡還管得着其他,立刻走上前關了門,慌忙之中甚至連屋子裡也沒來得及去瞧一眼。
被皇甫硯真這麼一鬧,屋子裡裡頭慾火焚身的兩個人就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別說是火星,直接滅得連火渣子都不剩了!
皇甫鳳麟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剛纔二皇兄那樣凌厲的氣勢,分明是要殺了他!
皇甫長安則是心如死灰,都已經不會再“悸”了……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二皇兄他生氣了,比以往任何一次來得都要嚴重!哪怕她舉身赴清池,自掛東南枝,磨破嘴皮都哄不回來了……那朵萌得她一臉血的冰雪小雛菊,最終還是插着翅膀,灰走了……
而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皇甫鳳麟那個魂淡的錯!
不行,她忍不住了,她要打斷丫的腿!
就在皇甫長安撲上去要趁機點了皇甫鳳麟的穴道時,那貨卻倏地晃了晃身子,倒在了她的腳邊。
皇甫長安頓時大怒,擡腳踹了他一下:“臥槽!少給勞資裝shi!勞資不吃你這套!”
卻不想,一連踹了三腳,死丫都沒有反應。
皇甫長安這纔有些疑惑,蹲下身將皇甫鳳麟翻過來,點起蠟燭在他身上來回照了一圈,然後……發現了在他後頸上的兩個不算很深,但清晰可見的指印,分明就是……剛纔二皇兄留下的!
嚶嚶嚶,二皇兄好凶殘!
要是他再下手那麼狠一點兒,皇甫鳳麟直接滾到閻王的牀上了好嗎?!
於是第二天一早,皇甫長安就摸黑溜出了院子,以防不小心跟二皇兄打照面……在這種時候要是跟二皇兄撞上了,呵呵,天塌下來都沒那麼可怕!
在廟裡陪着老和尚敲了會兒木魚靜了靜心,等天色逐漸亮了,皇甫長安才前往後堂去找禮佛的太后,準備祭典事宜。
之所以會選擇來這麼遠的延福寺來祭典,是有原因的。
夜郎王朝在建朝之後,曾經移過一次皇都,而延福寺所在的奚澤城,就是以前的皇都,因着延福寺循龍脈而建,可以說是整個夜郎風水最好的地方,所以歷代皇族的祖宗都葬在山腳的皇陵,而沒有隨着都城一併遷徙過去。
延福寺內,除了供奉各位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外,還供奉着一座傳說中十分有靈氣的玉佛,是夜郎王朝的鎮國之寶,平常都是秘藏在寺廟的暗格裡,只有在進行重大祭典的時候,纔會拿出來。
按照慣例,玉佛都是由太后攜皇帝老爹,再加上他們這些個皇孫一併前去,才能請出來。
皇甫長安心虛,不敢去得太早,一路上的步子踩得很慢,然而還未走到一半,卻突覺腳底傳來一波震顫,似乎整個地面都在震盪。
小昭子立時頓住腳步,眉頭跟着就擰了起來:“震得這麼厲害,該不會是山崩吧?”
“不,不像是山崩……”
皇甫長安耳力奇好,這種微弱的聲音在一波一波變響,十分的震撼人心,就連她都忍不住微微變了臉色。
“倒像是——獸羣!”
“獸羣?!”小昭子瞪圓了眼睛,不太能理解,“這荒山野嶺的,有野獸不奇怪,但是……獸羣是什麼東西?”
皇甫長安神色一凜,縱身飛上屋頂,望着離山腳不遠處滾滾而起的白塵,以及簌簌翻滾的山林,微蹙的眉心更深了三分。
那勢頭來得很快,又兇猛又激烈,確實像是地震一樣,瞬間嚇壞了山上的衆人。
扭過頭,往寺廟中掃了一眼,好巧不巧,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皇甫長安只覺得心頭咯噔一下,差點從屋頂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