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關於代興的那句告誡,我們也深入的討論了一下,在結合這幾天水上澤國莫名的來了這麼多人,這裡肯定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但具體這件事指向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代興知道些什麼,但是他顯然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思慮了一番之後我們決定打電話問問李渡,但是這傢伙竟然依然沒有接電話,這樣我們不由的有些擔心了起來,他這種人偶爾一次不接電話還好說,但是這都半天過去了依然不接電話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畢竟他可是要憑藉電話來隨時聯繫人的。,
不過現在太晚了,我們也不方便在去他那裡看看,還是等明天再說吧,如果再不接電話我們就得過去看看了。
至於離開這事,我們打算在見到龍輕雲前輩之後在商量,如果李渡這邊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們就聽從代興的告誡,早早的從這是非之地離開,這裡已經有暗流漩渦在醞釀,除了見龍輕雲前輩,我們也沒什麼非要留在此地的理由,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放亮,我們就起牀洗漱來到了酒店的大廳中,今天就是水上澤國三年一次的慶典開幕的時候,我們要早早的過去看看。
別看我們起的已經夠早了,但酒店的大廳中和外邊已經有不少人在走動了,酒店當中的服務人員也都已經在人羣當中猶如穿花蝴蝶一樣忙碌了起來。
這些服務的水妖臉上全都洋溢着異樣的神采,每當客人說起今天慶典開幕的時候這些服務水妖一個個都是與有榮焉的模樣。
我們先在店中吃了些東西,然後纔不急不忙的出門往水上澤國的中心廣場走去。
“距離開幕儀式還有一個多小時,咱們要不要去李渡那邊看看情況?”
昨天兩個電話都沒接,我們還都有些擔心。
我想了一下,過去看看也好,這兩通電話沒接實在是有些蹊蹺。
不過還沒等我們改道,張蟬的電話就響了。
“是李渡的。”張蟬略有些詫異道。
我心中一陣無語,要不要這麼巧,我們都打算過去了,他來電話了。
“快接啊。”關含霜催促有些出神的張蟬。
張蟬下意識的按起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三五分鐘之後張蟬一臉凝重的掛掉了電話。
“什麼情況?”我急忙追問道。
張蟬深吸了口氣,“李渡昨天沒接電話是因爲在外海跟人交上手了。”
這話一出我和關含霜都有些懵,好好的李渡怎麼還跟人打上了,而且還是離開了水上澤國所在的島嶼去了外海,他是怎麼出去的?要知道在水上澤國所有的船隻都是受到水上澤國管轄的,任何人沒有水上澤國的允許都不可能乘船離開的。
“李渡那邊出什麼事了?”
張蟬皺眉道:“他沒說清楚,只是說昨天他接到一個消息帶人出去攔截一樣東西,但遇到一夥神秘人與之打了起來,然後就是不停的追打,知道最後李渡他們跟丟了纔算完,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你倆知道李渡去攔截的那樣東西是什麼麼?”
“別賣關子快說。”關含霜不耐道。
張蟬一臉怪異的回答道:“我聽李渡說他們要攔截的是很有可能是一具靈胎。”
我心中一怔,“靈胎,是不是就是山神胎?”
張蟬點頭道:“不錯,山神胎就是靈胎的一種。”
“這......”我和關含霜對視一眼,這也實在是太巧了吧,我們到此壓根就沒什麼山神胎的消息,而且這件事也不敢跟李渡說讓他幫忙,可誰知最後竟然還是從他這裡得到了消息。
張蟬道:“李渡沒有細說,也不能斷定他攔截的那一具靈胎就是妖靈的那一具山神胎,李渡說讓咱們慶典結束之後去找他,到時候在詳細的跟咱們說一下。”
關含霜搖頭道:“山神胎這種東西極爲的珍貴,有時候好幾百年都不出現一具,我覺得短時間內出現兩具的可能性不大,那一具山神胎很有可能就是妖靈的那一具。”
我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便道:“那咱們要不要摔碎手鐲把妖靈叫過來?”
張蟬示意我倆不要着急,“還是等等確定一下再說吧。”
“好吧。”我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萬一要是不是的話我們把妖靈叫過來那多不好意思。
李渡這個突然的消息讓我們對於接下來觀看慶典的熱情削減了幾分,就算那具靈胎不是妖靈讓我們尋找的山神胎,水上澤國這邊怎麼會出現這種靈胎呢?
而且看樣子這具靈胎的事情水上澤國也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都用不着李渡他們出去攔截,肯定就被水上澤國先行截胡了,畢竟這玩意兒對於妖物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利用的好說不定能幫着水上澤國培養出一位相當於我們煉罡氣貫長虹境界的人物。
除此之外山神胎還有很多不知普羅大衆所知道的隱秘用處,這一具山神胎的出現給已經暗流洶涌的水上澤國又籠罩上了幾層陰霾。
我見張蟬和關含霜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先自己調整了一下心態道:“先別想這些了,等參加完觀看完慶典開幕之後咱們找到李渡之後在商量吧,一會兒說不定龍輕雲前輩也有可能出現,咱們得做一下準備,看看到時候要不要第一時間的讓龍輕雲前輩注意到我們然後好藉此面見一下這位,這纔是我們此次南海之行最爲主要的目的。”
張蟬點頭道:“說的也是,這些事跟咱們的直接關係也不大,還是先準備一下等會兒的事情吧。”
三人收拾了下情緒,接着往大廣場那邊走去。
隨着慶典的臨近,這幾日我們出來的時候明顯的發現水上澤國的人流量都在不停的增加,甚至我們還看到不少的已經沒酒店的住的人就隨便租了個帳篷在城外居住。
這三年一次的大慶典不單單只是來湊熱鬧的,這段時間這裡魚龍混雜,很多人來此都是抱着撞大運或者是買賣東西的念頭的,聽說這幾天每天城中都會舉行一些小型而又私人的交易會之類的。
而且有不少相隔很遠平日很忙的朋友也會藉此機會在這裡碰面,這三年一次的慶典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水上澤國的慶典了,更像是道上一個新的小型的節日,我甚至覺得就這樣良好的發展下去,說不得等過個幾十年都能跟道上最爲隆重的龍虎山羅天大醮有的一拼了。
齋醮是道門最爲重要的儀式,而這羅天代表了道門理論當中的至高三十六天,羅天大醮就是道門中最爲重要的齋醮儀式了,而且聽說羅天大醮跟龍虎山天師的更迭儀式都有關,到時候就算是四聖山北陰山這種不對付的勢力都要派大人物過來祝賀的。
水上澤國的街道雖然寬敞,但此時人流都往此聚集,街道之上的人也開始摩肩擦踵步履維艱了起來。
張蟬在帶着我們擠了幾次不成功之後索性心一橫催動了自己的罡氣,周圍的水妖和客人感覺到之後立馬自行的讓開了一小段距離。
不過這樣路是好走了,但是四周的人俱都是不時的看我們幾眼,讓我們多少有些不自在,比起被人擠的站不穩,被人當猴子看幾眼已經不算什麼了,我們就這樣隨着人流不斷的往城中的大廣場走去。
雖然我們不斷的前行,四周之人對我們避開的距離也是越來越小了,人實在是太多了,那些維持秩序的水妖一個個都被撞的東倒西歪的,哪裡還能維持秩序,到了最後四周的人索性都不在顧忌我們的修爲了,一個個重新擠到了我們的身旁,張蟬見此索性也就重新收斂了催動的罡氣。
當然如果這個時候我肯全力催動罡煞之氣的話這些人還得讓開,但這樣一來那就太顯然了,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擠來擠去的過程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上學的時候擠公交的模樣,二十多分鐘之後我們終於成功的擠到了大廣場附近。
場中那一尊龍輕雲前輩的雕像已經被重新上色,給本就氣勢磅礴的雕塑平添了幾分飛揚的神采。
在大廣場的另一半當中已經壘起了一座三十多米的七彩高臺,這就是水上澤國的通天塔了。
這玩意兒應當也是魯門幫着搭建的,通天塔也算是一件禮器了,是用來祭祀或者重大慶典的時候使用的,在古代很多重大的場合都有搭建這東西,但到了近代有財力搭建通天塔的只有龍虎山水上澤國還有四聖山的小酆都了。
這座七彩高臺之下是身穿各種奇異服裝的水妖,這些水妖一個個昂首挺胸英姿勃發的把這坐高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高臺的外圍則是不少水上澤國的水妖在安排參加慶典的人的座位,在其中我們還看到了俞晚周。
我們本不打算到裡邊去,但俞晚周這傢伙眼睛尖的狠,隔着老遠就看到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