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清醒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手腳都被綁住,眼睛被矇住,因此,聽覺別樣的靈敏。
屏氣凝神,她聽到了呼吸聲,喝酒聲,衣料摩擦聲……
她可以確定,自己是被綁架了。
但是,誰會綁她呢?
杜阮瑜迷茫了,剛要開口,就聽見悅耳妖媚的女聲:“杜小姐,別來無恙呀!”
“你是誰?”努力讓自己鎮定,她偏頭問道,思緒飛快的旋轉。
爲財,自家的公司剛剛破產,爲商,她已經和傅亦臣離婚,起不了什麼作用,爲色,杜阮瑜不認爲自己的姿色,可以讓他們費心費力的計劃。
那麼……
想着反而沒了恐懼,她吞口水,聽着慢條斯理的女聲:“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沙發上品着紅酒,有着精緻捲髮的女人挑眉,示意旁邊的女人繼續開口:“杜小姐知道我們爲什麼請你來嗎?”
“請……”杜阮瑜冷笑:“你們請客人的方式,未免也太特殊了點吧!”
旁邊說話的女人被噎着,求助的看向中間坐的女人,見她波瀾不驚的勾脣,隨手遞過來一張紙條。
旁邊的女人大喜,趕緊接住,照着上面的臺詞念:
“我想杜小姐今天做的事情,比起我們的方式,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事?”杜阮瑜咬牙,仔細思索,猛然想到早上在傅亦臣臉上做的事情,對,她今天一天都在醫院,只做了那件事情。
傅亦臣,你果然夠狠。
“是傅亦臣派人們來的?”杜阮瑜問道,色聲俱厲。
“看來杜小姐的記性,也沒有那麼差。”女人笑了,戲謔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別樣的……妖媚。
“他想要什麼?”她只是
畫了個王八而已,而且比起自己來,他受的根本不算是傷害。
“沒有什麼,只是總裁交代,讓我們連本帶利還回來就可以了。”女人開口,妖媚的嗓音下,藏着絲絲的邪惡。
杜阮瑜莫名其妙的寒毛一豎。“你們要幹什麼?”
“杜小姐,請不要再問這麼天真的問題。”女人嗤笑,中間的女人抿盡手裡的紅酒,側頭示意,旁邊的黑衣人立刻走上前。
杜阮瑜聽見沉穩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往退,還是讓人一把抓了起來。
接下來被勾住下巴,冰冷的東西蛇一般的放在臉上。
杜阮瑜發誓,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怕過,漆黑的房間,恐怖的聲音,可怕的寂靜,還有不可預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就算再堅強她也是個女人,心裡的恐懼翻江倒海,杜阮瑜咬牙:“我要見傅亦臣。”
“杜阮瑜,你以爲你是誰?”諷刺的女聲突然想起,杜阮瑜驚異的發現不是剛纔的聲音。
原來,這不止有一個女人。
這個聲音讓她感覺別樣的熟悉,本來打算認真回想,下一刻,下巴上鋼鐵般轄制她的大掌用力,逼迫她仰頭。
中間精緻捲髮的女人驚覺失言,惱怒的感覺計劃即將泡湯,狠心挑眉,示意。
杜阮瑜……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老老實實和許哥哥離婚不就好了,可是最後,你爲什麼要招惹他。
捲髮精緻女人面色猙獰,高貴的面容也因此而顯得不堪入目。
沒錯,她就是昨天晚上去傅家老宅,目睹傅亦臣爲杜阮瑜發狂的許琳達。
黑衣人收到指示,拿着雪白刀片的手沒有任何猶豫,用力下去。
杜阮瑜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臉上瞬間火辣辣
的疼開了。
“不!”
疼的好像就要死去一般,臉上溫潤的液體立刻像蟲子一般蔓延下來,杜阮瑜掙扎,撕心裂肺的喊着。
這樣的一幕太過血腥,旁邊說話的女人面露不忍,側頭閉眼,餘光卻掃到中間許琳達津津有味的笑容,甚至還倒杯紅酒品味。
鮮豔的像血一般,旁邊女人驚悚,只感覺胃裡一陣陣的翻騰。
真是個魔鬼。
許琳達被她的乾嘔聲掃了興,挑眉看過去,旁邊立刻有人上前把她拖出去。
杜阮瑜臉上被劃了整整八刀,最後黑衣人放開她的時候,一張清純的小臉已經完全的看不清了輪廓。
黑衣人收手,回去覆命,杜阮瑜像垃圾一般被丟在地上,苟延殘喘。
疼痛使她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滿腦子都是恨不得死去的疼痛感,手腳被捆住,掙扎的像條瀕死的魚。
許琳達很滿意她的狀況,起身走過去,價值不菲的高跟鞋在寂靜的房間敲出清脆的頻率。
蹲下,看着杜阮瑜血肉模糊的臉蛋,揚手把紅酒倒下去,摔碎,離去。
杜阮瑜,這就是你跟我搶傅亦臣哥哥的下場。
邪惡勾脣,那張精緻漂亮的臉上,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杜阮瑜什麼都不知道。
被劃了八刀,然後液體傾泄在臉上的時候,火燒般的疼痛一下子席捲全身。
她下意識的想捂住,但是掙扎之後才悲哀的發現,手腳完全掙脫不開繩子的禁錮。
直到最後一個腳步聲消失,她一個人躺在寂靜的房間,好像被天地間遺棄一般。
最後意識漸漸朦朧,迷迷糊糊閉上眼睛的她完全不知道頂着酒紅色頭髮的男人走進來,憐惜的把她抱起來,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