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着滕翡的手,我睡的好香,似乎現在的我最怕的就是孤獨。而就在我好夢的時候,相牽的手突然動了一下,然後滕翡一個翻身將我抱在了牀內,之後抽劍站在了牀邊全神戒備。‘咚’一聲一個暗器釘在了地板上,然後一個黑影消失在了窗邊。
滕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下牀將暗器撿起來,上面只有一個摺疊的紙條,暗器也沒有毒,看來是專門給我送這紙條的。滕翡先打開看了,然後將紙條遞給我。原來三個老爺已經在暗中結盟了,這紙條正是他們簽署的那份合約,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他們現在可是一個戰線上的人,只是給我送信的人又是誰呢?是三個老爺之一?還是有人在暗中幫我,偷了其中一個人的送給我?不管哪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滕翡立在我的身後,衣着整齊的等我吩咐,其實他和我一起睡覺是從來連外衣都不脫的。“安排人去鳳都把老爺請回來。”既然他們三個聯合了,那現在唯一能壓的住他們的就是正夫寒陽,不管他爲什麼不喜歡我這個親生女兒,但是相信他也不會眼看着人家算計我的。更何況水清則無魚,茹府現在的水越渾對我越有好處。
“是。”滕翡轉身要離開。“順便把甹繪翎接到雪歌苑了,就說小姐我想看他跳舞。”老狐狸,十四歲的茹菲絮肯定鬥不過你,可惜我是二十一實際已經二十五歲的蘋果,在現代我什麼都見過?什麼類的家鬥宮鬥電視劇我沒看過?
滕翡毫不猶豫的出門去安排,我又躺回牀上補眠,睡飽了纔有心思和精力去對付敵人。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突然覺得牀前站了一個人,我以爲是歸來的滕翡也沒在意,翻了個身連眼睛都沒睜開。“安排好了?那早點睡吧,明天還有熱鬧看。”
“小姐的反應可真快,不虧是茹慶蘭的女兒。”一道低啞的嗓音將我的睡意驅趕的乾乾淨淨,猛的坐起來才發現牀前站着一個黑衣人,黑的可真徹底,連眼睛都蒙上了黑紗,嘴裡含着變聲珠,僞裝的如此徹底他肯定是我認識的人。
“你把滕翡支走就是爲了來說這句話的?”冷靜,冷靜,我現在需要冷靜。這傢伙時間掐的這麼準,肯定是之前送紙條的人,而如果他想害我剛纔就有機會,所以我沒必要怕他。
“我只是來和小姐談個條件,不知道小姐可有興趣。”黑衣人握着手裡的劍背過身去,我有點納悶,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剛纔在牀上咕嚕的衣服帶子鬆了,現在胸前一片春光,擡手拉緊衣服在心底裡暗暗罵着這個虛僞的黑衣人,明明早已經看見我春光外泄了,現在看夠了才轉過去真是有夠虛僞的。“那先說說你能提供給我什麼吧,本小姐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我知道小姐現在想收回茹府的大權又並想娶夫,我可以在暗中幫着小姐達成心願。當然,小姐也要幫我達成心願纔可以。”口氣這麼大?難道是俞延喜或是藍信?但是轉念一想這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就是這身功夫也證明了此人絕對不是茹府養了十幾年的居家男人。“那說說你的心願吧。”
黑衣人的話讓我如墜雲端完全摸不到頭腦,對他的身份更加的無法判斷。因爲他不是要錢,也不是要地,更不是要什麼稀世珍寶,而是要茹府退出明年的皇商競爭。
皇商一直都是商業裡最賺錢的類別,而這仙島國雖然五年一次選舉皇商,卻不過是走走過場,每次茹府都毫無懸念的連任,就連最近這些年新崛起的連家也不能比的。如果我退出那麼就是連家會獲益,難道這個黑衣人是連家派進我茹府的細作?“你既不是茹府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小姐自然有機會驗證。”
“好,不過是個皇商。”一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所以我選擇賭一賭,少掙點錢對我茹府也不是什麼太大的損失。“一言爲定。”黑衣人轉身從窗子飛出去,那身姿真叫一個瀟灑,相信武功絕對不會比滕翡差。
而黑衣人的出現又給我提了一個醒,我這個雪歌苑真是不安全的,除了滕翡一個武林高手以外就沒其他人了,只要有人把滕翡支開,那我絕對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看來我不僅需要頭腦聰明的商業人才,更需要一些武林高手給我做暗衛。
一大早好不容易睡着的我就被一陣喧鬧吵醒了,不光是喧鬧聲還有搬重物磕磕碰碰的聲音。“茹戲!茹戲!”我裹着被子大聲的喊。“在,小姐!”茹戲馬上應聲,開門進了來。
“一大早的鬧什麼?給我哄出去。”是哪個下人那麼不長眼,敢吵本大小姐睡覺?哄出去都是輕的。
“回小姐,是翎兒公子。”茹戲想了一下,可是現在府內誰都知道大小姐看上了甹繪翎才讓他搬進這雪歌苑的,否則也就沒有這一大早晨的吵鬧聲了,他現在可不敢照着小姐說的做。“他?在幹什麼?”真是個妖精才踏進我雪歌苑就鬧的我不安生。
“翎兒公子覺得屋內的擺設不合心意,正在重置。”他還以爲他要在這裡長住嗎?不過算了,隨他吧。“滕翡呢?”
“騰爺這個時辰應該在湖畔舞劍。”茹戲看了看日頭,然後恭敬的回話。
“嗯,下去擺飯吧。”舞劍?我一定要去看看。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就下樓走後門直接來到翠鏡潭畔,滕翡果然在這裡。一襲玄色的長袍可能是嫌熱沒披外敞,但是仍舊已經見汗了,連長袍的背部都已經看出片片的汗溼。而他手中的招式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越舞越快,劍勢越來越伶俐在空中飄揚,人也跟着上下跳躍,直到最後一招閉,才站穩身子調勻稱氣息。
清晨的陽光和着湖面淡淡的霧氣就這樣照在少年的身上,英姿颯爽的屹立在湖畔,面容平靜如潭水,五官深刻此時卻被汗水沁溼。我掏出手帕來到他身邊,踮起腳尖才能爲他拭汗。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還真是難爲了只有不到一米六的我。“小姐……”當發現是我的時候滕翡明顯一臉詫異,不知道是詫異我怎麼起這麼早,還是詫異我居然會爲他拭汗。“雖然現在是酷夏,但是清晨的湖畔還是很涼的。舞完劍早點回房洗個澡,不要感冒纔好。”我捏着帕子細細的擦着,他是我的自己人我對他好是應該的。以前我的心裡不知不覺住着一個人,所以一直忽略了這樣一個爲我默默付出的人,以後不會了。我要他做我的朋友,所以我要關心他。
“是。”滕翡有些不自然,臉上浮出了可疑的紅暈。
一段小插曲後就是早飯時間,甹繪翎今天褪去那一身似舞衣的裝扮,穿着淡黃色的長衫端莊的坐在桌旁,而頭上依舊是那把五彩精鋼扇。“翎兒會武功?”我看了看他柔若無骨的小手有些不敢相信。 wωω. тt kΛn. ℃ O
“不會,扇子只是裝飾之物。”甹繪翎見我一直都盯着他頭上的五彩精鋼扇,花兒一般的笑了。“不知花魁大賽翎兒的節目可準備好了?”後天就是花魁大賽的正日子了,這仗仙姿苑不能輸,潔嵐更不能輸。“嗯,就是一曲孔雀舞,翎兒從小最拿手的就是這個了。小姐要不要看翎兒單獨爲你舞一曲?”甹繪翎抱着我的胳膊,偎進我的懷裡。“改天吧。今天我還要出門,你好好休息爲大賽做好準備。”最難消受美男恩,特別還是一個孔雀妖的。
“小姐今天要去哪裡?翎兒陪你好不好?”甹繪翎蹭啊蹭的,現在已經整個人擠進我懷裡,然後摟着我的脖子,雙眼對我不住的放電。我剛想說什麼,茹戲,茹詩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朵。“表少爺康寧!”楚世修來了?我一把摟住甹繪翎,然後才笑臉相迎楚世修。
而此刻楚世修逆光站在門口,右手捏着帕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們。但是一會兒就反應了過來,“見過表妹!”他規規矩矩的行禮,聲音聽不出什麼異樣。“表哥來了!可惜我現在騰不開手,茹戲給表少爺添副碗筷。表哥請坐。”“翎兒見過表少爺!”甹繪翎擡頭笑顏如花的對楚世修說,似乎也明白了我爲什麼改被動爲主動的摟着他,頓時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痛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楚世修只點頭也沒再多看甹繪翎一眼,然後規矩的坐在我對面。因爲我左邊是滕翡,右邊的位置明顯是甹繪翎的,他也就只能又一次坐到了我對面,看着我和甹繪翎‘恩愛’的‘演出’。“表哥這麼早來絮兒這裡,是有什麼事嗎?”我雖然對楚世修說話,但是眼睛卻沒離開甹繪翎依舊笑意濃濃的瞪着他。對,是瞪着,這傢伙掐的也太用力了,我到現在都覺得那個地方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