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柔軟的高級牀鋪就是舒服,難怪桃小一會嚮往宮殿生活。我在真絲的牀鋪上滾來滾去的賴牀,任滕翡催了幾遍就是不肯起牀。
最後磨蹭了半個多時辰後我終於不太情願的爬了起來。
洗漱完畢,下到樓梯桃小一已經坐在桌前和滕翡開心的聊着什麼!不時的還傳來他嬌柔的笑聲。
我站在樓梯上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不是做夢吧?他倆昨天晚上不是還和陌生人一樣一句話都沒說過嗎?這纔不過十二個時辰多點怎麼就變得這麼要好了呢?難道是在夢裡溝通過,然後一夜就成了至交好友了?
“你們……”我茫然的站在樓梯上。
“絮絮你怎麼纔起來?來看我新做的面紗怎麼樣?”桃小一看見我輕快的打招呼,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斗笠,而斗笠的四周圍着一圈長長的黑紗。
“做這個幹什麼?這個不是隻有什麼俠盜啊!飛賊才需要裝備的東西嗎?”我徹底的糊塗了,真搞不懂那麼愛臭美的桃小一這是唱哪一齣?怎麼一大早的這麼多怪事?
“當然不是啊!在仙島所有男子爲了愛護臉部都會帶這個的啊!怎麼樣?漂亮不漂亮?”桃小一不以爲意的將面紗帶上,然後我就一點都看不清他漂亮的臉蛋了。就這樣還問我漂亮不漂亮?要是漂亮就出鬼了。
“漂亮纔怪!放着那麼漂亮的一張小臉不露出來,你拿這個破東西遮住幹什麼?”聽了我的話桃小一安靜了一會兒,但是等我剛擡腳準備下樓的時候他卻說了一句話,讓我一個不留神就從樓梯上跌了下來。
“你說什麼?”揉着我快摔成四瓣的屁股我鬱悶的問。
“以後無論去哪裡我都會戴着這個,而且從今天開始,我叫木惜緣。不要叫錯哦!”桃小一和滕翡緊張的扶起我,然後桃小一重複了一遍。
天哪!這孩子是怎麼了?大夏天的戴個這個東西?還要無論去哪裡都一直戴?而且連自己的名字都改個徹底?到底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
我求助的目光觸及滕翡,而他卻絲毫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這之後桃小一果然日日戴着那個難看的面紗,無論我怎麼取笑他他都一笑置之,完全不理會我,弄到最後我也就由着他了。但是我還是每天中午都會讓人將備好的酸梅湯給他喝上一碗,我是真怕把他給悶出個好歹來。
我從來都是不着急趕回茹府的,但是滕翡卻絲毫沒有懈怠,恨不得馬上帶我們飛回茹家,看得出來他是真把那裡當成自己家裡,也把茹夫人當成了自己的親孃,而現在親孃出了事,他擔心得吃不好,睡不好的。
本來我和這個母親是沒有感情的,不過看在她提供給我這麼多的份上我也一定要救她的,所以一路上我都盡力的配合。照這樣的速度不出三天便可以趕到了。
“稟小姐!碧雲山谷似乎被泥石流堵死了,無法前行。”就在我在車廂裡搖的昏昏欲睡的時候,茹安突然來報。
我看了看滕翡,而滕翡則掀開車簾望着晴空萬里的天空沉思着。
“返回麗雲鎮準備乾糧,明天我們翻山。”滕翡看罷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