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諸葛等人追着朱風御一行人在縱橫交錯的巷道里穿行,轉眼就跑過了幾條街。
朱風御被追的怒了,下令讓侍衛反擊,那些侍衛舉着刀剛衝了幾步,一把迷藥揮灑過來,頓時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朱風御驚怒,忙屏住呼吸,但是毫無作用,毒粉沾到皮膚就溶進體內,他很快覺得頭重腳輕、眼前黑,扶着牆強撐了片刻,就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將軍夫人給的這迷藥還真是好用。”一人上前踢了踢人事不知的朱風御,嘿嘿笑了幾聲。
“把朱風御抓走,其他人都殺了!”小諸葛道。
衆人正要動手,前方突然有人喝了一聲:“什麼人?!”
小諸葛擡頭望了一眼,樂了:“是湯忠臣!”今天還真是老天都在幫他們,要找的人都自己送上門來。
其他人都跟着一起嘿嘿嘿起來。
湯忠臣帶着幾百人衝過來,就見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扛起一個人,飛快的跑了。
湯忠臣一看地上躺着的都是朱黎國的人,臉色頓時一變,那個被劫走的人不是七皇子就是八皇子。
“追!一定要把殿下救下來!”湯忠臣着急的道。
小諸葛等人不緊不慢的在前面跑,溜着湯忠臣一行人繞了半個南城,然後拐進一個黑洞洞的巷道里。
湯忠臣帶的人舉着火把追進去,立刻把這個幽深的巷道照的亮堂堂的。
小諸葛等人像是慌不擇路似的,紛紛翻進一座民宅裡。
這座民宅的前院看着是荒廢的,穿過兩進院子後,第三進院子裡藏着不少人,小諸葛他們一闖進去,就將他們驚動了。
這些人個個黑衣蒙面,正要與闖入者拼殺,面前突然被丟了一個人,他們下意識的出手,幾把刀劍將這人刺了對穿,這人硬生生的從昏迷中疼醒,慘叫了一聲。
黑衣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手上動作不由都停住了,低頭一看地上的血人,其中一個黑衣人失聲叫道:“七皇子!”
趁着這片刻的工夫,闖入者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緊接着,湯忠臣就帶人破門而入,與這些黑衣人看個眼對眼。
雙方瞬間的怔愣之後,湯忠臣怒聲下令:“抓住他們!”
士兵衝上去將黑衣人包圍住,湯忠臣放了一個信號,更多的士兵朝這邊圍攏而來。
這些黑衣人身手不凡,然而最終寡不敵衆,在越來越多的士兵圍攻下,全部被擒。
湯忠臣命人拉下他們的面罩,待看清其中一人的臉後,驚道:“八皇子!”
這個被衆多黑衣人圍攏在中間的,正是已經被“毒死”的八皇子朱風擎。
朱風擎黑着臉,自從被花映初提醒之後,他就一直防備着朱風御對他下毒,何碩有異心他早就察覺,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罷了。今天晚上他將計就計,假裝中毒詐死,準備讓朱風御和祁長錦夫婦狗咬狗,坐收漁翁之利。
京城大亂正好給了他一個脫身的好機會,他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到這裡來,沒想到竟被別人現,還劫來朱風御陷害他!
朱風御捱了那幾刀,不死也要廢了,這回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湯忠臣臉色變了幾變之後,道:“八皇子跟我去見皇上吧!來人,將七皇子擡走!”
明帝正關注着京城的動亂,聽湯忠臣來報,朱風擎謀殺朱風御,導致朱風御重傷昏迷,他眯起龍目,冷冷的笑了。
“立刻往朱黎國書,”明帝道,“八皇子朱風擎勾結亂賊,謀殺七皇子朱風御,禍亂京城,讓朱黎國君給朕一個說法!”
湯忠臣猶豫道:“可是,萬一朱黎國反咬一口,藉此兵,大燕豈不是腹背受敵?”
明帝眼神森冷,神色威嚴:“大燕越是表現的強勢,朱黎越摸不清我們的底細,越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朕向他們示弱,他們說不定會立刻兵!就算朱黎真的兵,朕又豈會怕他們!朕會讓他們知道,大燕不是他小小一個朱黎可以欺辱的!”
“皇上聖明!”湯忠臣道,他知道皇上的雄心和傲氣,皇上對朱黎的態度一直都很強硬,若非朝臣極力勸諫,皇上早已先一步攻打朱黎了。就算是朝局紛亂的此刻,皇上對朱黎的態度也絲毫未變。
“姽嫿公主呢?”明帝問。
湯忠臣已經差人找過,當即回答道:“姽嫿公主由喬殊彥的人護送去太師府了。”
明帝勾了勾脣:“喬殊彥,呵……”
湯忠臣心中一動,道:“太皇太后在時,一直想撮合姽嫿公主和喬殊彥,後天喬殊彥就要出征了,想必太師和太師夫人都很想將他的親事先定下來……”
“不急,等他凱旋歸來,朕再賜婚,”明帝道,“你明天代朕去太師府看望姽嫿,暫且就讓她住在太師府。”
“微臣遵旨。”湯忠臣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要先把賜婚的事透露給姽嫿公主,她想必不會吝嗇在朱黎國君面前說說大燕的強大。
京城的內亂持續了一夜,直到凌晨,才慢慢平息下去。
第二天早上,百姓們打開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的走到街上,現除了行人少了一點,一切和平常一樣,昨夜的動亂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彷彿他們昨夜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昨晚不知道有多少朝臣橫死家中,早朝上,文武大臣少了近三成,大多數是以前和宸郡王走的近的,還有其他有異心的。
明帝大雷霆,下令搜捕殘餘叛賊,這件事便這麼不了了之了。然後很快候補的官員上任,衆臣忙着爲自己的人謀出路,此事就更被衆人拋到腦後去了。
至於昨夜到底是真的有叛賊鬧事,還是一場剷除異己的預謀,誰又能說的清呢?
朝廷中波濤洶涌,祁國公府裡,凌雲居的今天早上又是一片春意濃濃。
映初半睡半醒間,被輕柔的吻喚醒,腦袋還沒完全清醒,她已經習慣性的擡手攀住身上人的肩膀。
脣上的吻加深,被填滿的感覺讓她難受又愉悅的皺起眉,還未睡醒的身體很快沉淪在之中。
“慢點……”映初一口咬在祁長錦的肩膀上,卻刺激的他更動情,雕花牀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迷迷糊糊的,映初在心裡哀嘆,自己不應該那麼輕易順從他的,自從那天之後,清冷淡漠的祁長錦彷彿變了一個人,無盡的需索讓她幾乎要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