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羽香禁足被取消的消息,一下子便傳遍了整個皇宮,其中,最屬從靜最不甘心,從靜對卞羽香可以提前出來非常的生氣,不知道司寇楠到底是怎麼想的,清雨宮歡喜,而正陽殿悲。
從靜疲倦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知道了卞羽香提前取消禁足後,從靜就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隱隱作痛,非常的不舒服,便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揉着太陽穴,讓自己可以舒服一些。
晴兒端着參茶走了進來,看到從靜一臉疲倦的模樣,晴兒便一臉擔憂的看着從靜,晴兒將參茶放在了從靜的手邊,便走到從靜的身邊,伸手幫從靜按摩着太陽穴,從靜因爲晴兒這個舉動,覺得舒服了不少。
“娘娘,貴妃娘娘這一次,這麼早就被皇上取消了禁足,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現在宮裡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呢,娘娘你覺得?到底是皇上對貴妃娘娘心有憐惜,還是別的原因呢?”晴兒一邊幫從靜按摩一邊詢問道。
從靜安靜的聽着晴兒說的話,皺了皺眉頭,晴兒感覺到了從靜皺眉的動作,不由得嘆了口氣,果然從靜非常的介意呢,就是不知道,卞羽香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這麼提早出來,此時出來,豈不是說明卞羽香要恢復恩寵了。
“卞羽香她能靠什麼?就算她提前禁足結束那又如何,現在皇上只對婉昭儀有興趣,天天去黛雨宮,這個可不是單純的有趣了,想必皇上對婉昭儀,有別的情感了,我更擔心這個啊。”從靜睜開眼睛,移開晴兒的手,坐直起來,端起參茶說道。
“娘娘是想要先去對付婉昭儀嗎?可是,如今貴妃娘娘也許有可能重新得到恩寵,到時候,貴妃娘娘肯定又要得意了,聽說,宮裡那些嬪妃,都跑去清雨宮向貴妃娘娘請安了呢。”晴兒有些擔憂的說道。
從靜安靜的聽着,將手中的參茶放下,從靜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袖,對晴兒擔心的點,從靜一點都不擔心,讓從靜擔心的,就是丹柳,丹柳可以讓司寇楠日留在黛雨宮,說明司寇楠對丹柳上心了。
論家世,丹柳根本不差,若是司寇楠真的非常的喜歡丹柳,到時候想要立丹柳爲皇后,也是沒有可能,司寇楠這樣子冷漠的人,完全做的出這樣子的事情,至於卞羽香,司寇楠總會防範,所以從靜更加擔心丹柳。
之前讓丹柳來到自己的陣營,如今這樣子看來,皇后有些後悔了,雖然丹柳確實也幫自己對付了卞羽香很多,但是如今丹柳這麼受寵,一半原因還是因爲從靜,丹柳如今恩寵不斷,讓從靜真的是後悔都沒有後悔藥吃。
“卞羽香可以不需要去理會,她如今還能弄出什麼風浪,皇上怎麼可能還會寵幸她?她也算是等於半隻腳踏進去冷宮,而婉昭儀,卻不一樣,若是皇上改立她爲後,那纔是最重要的。”從靜面無表情的說出來道。
晴兒聽完從靜說的話,便沉思了起來,晴兒和從靜的想法,倒是恰恰相反,晴兒一直覺得,要先將卞羽香處理了,纔是防範於未然,晴兒一直覺得,卞羽香纔是最有可能成爲皇后的那個人。
“娘娘既然已經決定了先去對付婉昭儀,但是不知道,娘娘想要怎麼對付?奴婢也好去準備纔是呢。”晴兒見從靜一直這麼堅持先對付丹柳,便也不再堅持自己的看法,詢問着從靜道。
“婉昭儀,暫時不要去動她,現在婉昭儀盛寵正榮,若是我們先出手去對付了,只會讓我們處於劣勢,本宮可不想想卞羽香那樣子,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從靜冷着聲音說着這番話道。
就在這時候,突然走進來了一個普通的宮女,從靜和晴兒迷惑的看着宮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貴妃娘娘來向皇后娘娘你請安了,現在正在外面等着皇后娘娘你的召見,皇后娘娘是否要去見貴妃娘娘呢?”宮女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行禮,對着從靜恭敬的說道。
從靜聽見卞羽香來向自己請安,心裡驚訝的緊,卞羽香除了剛入宮的時候,來向從靜請過安,其他時候都是在清雨宮,像今天這樣子的請求召見,讓從靜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如何決定。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就是不知道,貴妃這個時候來正陽殿1做什麼了,難不成,是特意過來炫耀的不成?除了這個,本宮還真的是想不出別的理由了。”從靜嘴裡碎碎唸的說道。
“娘娘,要不要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這個時候來,只怕是不懷好意呢,怕是又要來炫耀了,娘娘你還是別見了,省的到時候心煩。”晴兒見從靜還在猶豫要不要見,便如此勸道。
“不用,去讓貴妃進來吧,晴兒,你親自去,讓貴妃進來,不要讓貴妃覺得,我們正陽殿待客之道是沒禮貌的,知道了嗎?去吧。”從靜漫不經心的吹着指甲上的碎屑,吩咐着晴兒道。
晴兒雖然不想從靜和卞羽香有正面上得想見,避免從靜到時候會因爲卞羽香說的什麼比較越界的話,讓從靜可以生氣好多天,以免氣壞了身子,但是如今既然從靜都這麼吩咐了,晴兒只好聽從。
晴兒慢悠悠的往正陽殿外走去,剛出了正陽殿的大門,便看到站在臺階上的卞羽香,卞羽香一身雪白貂皮披風,手裡握着暖爐,正站在雪中安靜的等候着,晴兒看到卞羽香竟然沒有發牢騷,不由得有些微驚。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今日怎麼有時間過來向皇后娘娘請安了呢?皇后娘娘正在裡屋等候貴妃娘娘,娘娘跟着我來吧,這外頭雪大風大的,避免着涼。”晴兒皮笑肉不笑的對着卞羽香說道。
卞羽香看着晴兒,並不像以往那樣子,對晴兒非常的鄙視,此時,竟然還拉
起了晴兒的手,往晴兒手中塞進了一根翠玉梅花簪子,晴兒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簪子,又看向卞羽香,不明白卞羽香的意思。
“晴兒姑娘,以前本宮對晴兒姑娘你,倒是多有些冒犯了,本宮在這裡給晴兒姑娘你陪個不是,還希望晴兒姑娘收下這根簪子,不要想起以前的不愉快纔是。”卞羽香看着晴兒,燦爛的笑着說道。
“貴妃娘娘說的哪裡話,晴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而已,貴妃娘娘這是做什麼,晴兒萬萬受不起,還是請貴妃娘娘收回去吧,奴婢帶娘娘進去裡屋,不要站外面了,以免着涼。”晴兒將卞羽香的簪子重新塞回卞羽香手裡,便恭敬的說道。
卞羽香低下頭,看着手中被退回來的簪子,並沒有生氣的模樣,反而還笑了起來,晴兒看着這樣子的卞羽香實在是摸不着頭腦,便連忙將卞羽香給帶進去了裡屋,面見從靜。
從靜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看着進來的衆人,從靜看向卞羽香,只見卞羽香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並沒有露出像是以前那樣子的不屑還有各種高高在上,從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貴妃今日怎麼不在清雨宮歇息,反而跑來我正陽殿了,況且,貴妃今日才被解除禁足,難道不是要去更有意義的地方嗎?怎麼來到本宮這裡。”從靜揮手命令卞羽香坐下來,一邊說到。
卞羽香聽着從靜的話,臉上的笑容依舊和剛剛相同,並沒有因爲從靜這幾句調侃露出不滿的神情,卞羽香坐下了以後,便認真的看向從靜。
“皇后娘娘,不瞞你說,臣妾在禁足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想明白了,自己以前啊,實在是太過任性了,給娘娘還有別人都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臣妾今日來,是想要道歉的。”卞羽香誠懇的說道。
果然,從靜聽到了卞羽香說出這樣子的話,非常的驚訝,這樣子的卞羽香,還是第一次見到,從靜饒有興趣的看着卞羽香一臉誠懇的模樣,看錶情,卞羽香不像是在撒謊,反而確實是像那麼一回事。
但是從靜卻沒有打從心底相信卞羽香這番話,能讓傲氣十足的卞羽香說出這番話的,定然是有什麼原因,而從靜對卞羽香的事情,一向是不想去理會,像如今這樣子,卞羽香的做法,讓從靜更加不想理會。
“貴妃的表情非常的誠懇,本宮看着呢,也是非常的開心,但是,本宮還是沒能看出來,貴妃你今天來正陽殿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你剛剛說的,恐怕不是目的吧?”從靜一語道破卞羽香,冷淡的說道。
晴兒站在從靜的身後,聽見從靜這麼冷靜的對待卞羽香,晴兒心中便也放心下來,果然從靜還是更加的知道應該怎麼辦,卞羽香怕是沒想到從靜會這麼直白,便愣了一下,嘴角揚起了有些嘲諷意味的笑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