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真象
容歡一臉悵惘,看着她淡淡的臉色,確定她沒有將那一巴掌放在心上,總算鬆了口氣。
“不用找制前輩了,制前輩說過,我只剩下三年的命。”容歡語氣淡淡,彷彿在跟人拉家常。
玉竹已經捂着嘴尖叫出來。
三年。
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子。
慕容嫣默默走出屋子,用制南星留下的手法與他聯繫,很快制南星就回復了,想來還沒有離開京城,卻只回了簡短一行字:“治好算你的,治死算我的。”
慕容嫣皺着秀眉,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這語氣,就象賭紅了眼的賭徒豪氣一擲千金的豪賭。
對於這個不靠譜的師父,慕容嫣只有苦笑的份兒,硬着頭皮去讀那本破冊子,以她的能力,暫時穩定了容歡的毒性是沒問題的。
那個叫南宮澤的快死之人,不是也被她撿回一條嗎?
“小姐真厲害,那個南宮三少爺好得這麼快。”玉竹讚歎道,如果由她出手,估計沒有這樣的效果,那個什麼南宮三少至少得再躺上二個月。
“他多半已經離去了。”慕容嫣站在客棧門口。
“可是他還未好利落。”玉竹驚訝。
兩人來到客棧,果然已經人去樓空,南宮澤只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二行字。
“救人救到底,診金你結。”
“要診金,隨時來找我。”
沒有署名。
更沒有說什麼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做牛做馬回報之類的感激之話。
“那南宮三少爺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救命這樣的恩情,居然也不當面道謝一聲便走了。”居然還虧了一筆,玉竹憤憤道,“早知小姐就不救他了。”
玉竹兀自嘮叨,慕容嫣已經去遠了。
“小姐,你去哪裡?等等我。”玉竹趕忙追上來。
斜對面酒樓的二樓窗口,兩道寒冷的目光正盯着走出客棧的主僕兩人。
“木香,是她嗎?”男子陰陽怪氣地問。
聽到這個稱呼,站在他身後的青木香微微失神,回過神來定定打量着那個隨意走來的絕色美人,肯定地道:“是她!就是她!我們奪魂閣的人,她竟敢救,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又認真看了一眼那張絕色的臉,心內忍不住妒忌,“可惜了這張臉。”
青木香嘴裡說着可惜,眼裡已經呈現出興奮的殺意。
在她眼裡,慕容嫣已經如同一個死人了。從來沒有人能躲過奪魂閣的追殺令,就算逃至千里,奪魂閣也取人性命於千里之外。
青木香一面說着,一面回身看身側的男子。
男子黑沉的目光緊緊隨着那抹倩影移動。
筆直的身姿,從容的步伐,淡漠的神情,雖然半舊的青衣,卻掩飾不住她一身的風華。
真象。
當初就是這一身低調**、奢華冷豔的氣質,成全了她的步步爲營,將他們這些亡命之徒一網打盡,他也是慘死之時,才明白她的魅力。
“閣主,閣主。”
青木香連呼兩聲,孤星才從往事中回過神來。
見孤星皺着眉頭,青木香微微一愣,“閣主認識她?”
“或許。”孤星道,“她就是慕容嫣?那日她在大殿上說的話,你詳細給我再說一遍。”
青木香將聽到的傳聞娓娓道來,孤星臉色越聽越沉,又彷彿越聽越興奮。
青木香終於確定,那個女人,與閣主是認識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認識。
“慕容嫣,真象我一個朋友。”孤星眯着眼盯着慕容嫣,重重咬着朋友兩個字。
朋友?
青木香擰眉將兩人認識過的人從腦中一一掠過,她從三歲起跟着孤星,孤星的事她比孤星自己還清楚,他什麼時候認識這麼美貌的世家女子?
是看上人家了吧?
這個女子,確實美得不象話。
青木香心中涌起一股醋意,盯着慕容嫣背影的目光狠毒了三分。
“木香,你說,晉王要賠她二十萬兩黃金?”
“是的,閣主,兄弟們已經蠢蠢欲動了。”錢在晉王府上動不得,可在慕容候府裡,卻是可以考慮的。動了晉王府就是動了皇家,雖然慕容府也不易對付,可比晉王府好多了。
青木香說完看了孤星一眼,微微動了動脣,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她明白,這個男人不會再叫她媚娘了。
自從那次重傷回來,閣主明明還是閣主,卻象變了一個人一樣。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感覺得出來。
媚娘,媚娘。她的小名叫媚娘,閣主一直叫了十幾年。
閣主還是那個人,兩人享受魚水之歡時,閣主還是一如既往的驍勇,甚至花樣百出,比從前更令她滿足。可那次回來後,閣主從來沒有再叫過她媚娘。
女人都是天生的敏感。面對這樣的閣主,她心中沒來由的慌亂。這種慌亂,每到夜晚就會伴着黑夜隨之而來。閣主只要看到她的身子,目光依然灼熱貪婪,只是,她偏偏覺得少了一樣東西……
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青木香咬着脣看着孤星輪廓分明的側面,雖然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是少了一種東西。閣主夜夜向她索取,貪婪她身子的嬌媚及美好,可他的目光,就象一個嫖客看一個女妓一樣,眼裡再沒有情哥哥看情妹妹的情意。
“二十萬呀!我們要發達了!奪魂閣正窮得丁當響,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耳邊響起孤星的聲音,青木香揮去心頭上的悵然,衝孤星露出崇拜的神情。
孤星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臉道:“瞧你這個醋罈子,她再美,也不及你在牀上妖嬈放蕩。”說着趁機在青木香的胸口摸摸索索。
青木香趁勢偎到孤星懷裡,胸前高高聳起的渾圓有意無意擦過孤星結實的胸膛。
孤星開懷大笑,握着她腰身的手一下子滑入衣內,正按在那渾圓豐滿上,一下下地揉搓着,揉得青木香軟倒在他懷裡。
孤星一面漫不經心地揉着,銳利陰冷的目光,卻透過紗簾,落在那抹筆直清冷的背影上。
真象!
那種從容漠然的神態,視世間一切如無物,象極了那個可惡可恨的女子。
若真是她,這一世,他一定要先佔先機,讓她死無全屍。
青木香痛呼一聲,顯然是孤星下手重了些。
孤星這才漫不經心調整姿勢。
青木香嚶嚀一聲,也收回落在那女子身上的餘光,伸手探向孤星的褲子,這一探,讓孤星徹底回過神來,將她按在牆上,飛快脫下褲子,雄糾糾的物件狠狠抵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