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臣會查過水落石出,請皇上放心。大文學”見無人開口,太尉蘇山趕忙道:“府上發生這樣的事,臣難辭其咎,請皇上責罰。”
“發生這種事誰能料到,蘇大人不必自責。”楚亦軒寬慰道。
皇上這麼說,衆大臣自是紛紛順着他的話講。一時間,他們都在討論事情起因。但沒有一個人想到要上前扶邊晨晨一把。直到她摔倒在地,蜷縮成一團,楚亦軒才反應過來上前將她攔在懷中,急聲道:“和樂!醒醒!”
邊晨晨睜眼看了楚亦軒一眼,臉上露出悽楚的笑容:“身上好疼……真的好疼……”疼得想就這樣睡過去,永遠不要醒過來。
白晝散去夜幕降下,轉眼間已經到了明月高掛星辰漫天,可是邊晨晨卻仍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即使在睡夢中,她的嘴上仍不斷叫着疼,聽得一旁的楚淵心揪成一團。
“其實她只是外傷,沒傷到腦子,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昏迷不醒。”御醫把了脈,思忖半晌道:“可能前段日子中了毒,餘毒未散乾淨,身體還沒調養過來救又受了這麼重的外傷,導致雪上加霜,所以沒有醒過來。”
“那該怎麼辦?”楚亦軒皺眉。大文學
“不要緊,我再開個方子,讓人熬了藥給她服下就會醒。”御醫頓了頓,道:“只是有些事情,臣不得不說。她身上胳膊腿上的傷倒是沒有什麼,可背上的傷太嚴重。彈丸打中脊骨,幾十處傷痕,即使好了之後也會留下病根,而且身體會比以前虛弱,要好生調養纔有可能慢慢恢復。”
楚亦軒聞言,面色一沉:“竟然這麼嚴重。”
“皇上……”
楚淵張口想說什麼,卻被楚亦軒打斷:“七弟,我讓和樂依舊待在王府裡,可不是任人侮辱!爲了一個秀女,你竟敢這麼對待和樂,你太讓朕失望了!”
“臣一時糊塗。”楚淵垂眉低目道。
“哼!”楚亦軒冷哼一聲,側頭不去看他,對身旁人道:“把那幾個闖禍的混賬都給朕帶過來,朕倒想看看,有朕在,他們誰敢欺負和樂?!”
太監領着衆公子們走入內室,他們身後還跟着幾位大臣,正是他們的父親。
“叩見皇上。”衆人跪在楚亦軒面前,臉上滿是惶恐不安。大文學
“跟朕老實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楚亦軒沉着臉道:“誰敢有半點隱瞞,即刻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我們只不過是在跟和樂公主玩遊戲。”見衆人望着自己,錦衣公子硬着頭皮道:“每人手中五十個彈丸,互相攻擊。”
“互相攻擊?你倒是會說話?!”楚亦軒起身看着錦衣公子,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冷笑道:“幾個大男人欺負個弱女子,你們倒也算是給你們的父親長臉!今天能打朕的妹妹,明日是不是想連朕一起打!”
“皇上,犬子一時糊塗,請看在老臣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幾個大臣趕忙道。
楚亦軒怒道:“糊塗!我看是沒長腦子吧!要不是看在你們爲大楚忠心耿耿的份上,朕現在就下令斬了這幾個混賬東西!”
天子發怒,跪地的一干人等額冒冷汗,哆哆嗦嗦的說道:“請皇上贖罪!”
“行了,你們幾個大臣也不用求情。”楚亦軒擡手,厭煩道:“帶着各家的混賬東西去刑部領罪!當衆冒犯公主,律法上怎麼規定的就怎麼做!”
幾個公子一聽,癱軟在地。按照律法上規定,冒犯公主情節嚴重者,不死也要發配邊疆,永不回皇城。
“皇上!”幾個大臣一怔,趕忙道:“求皇上饒了犬子這一次,臣等回去必嚴加看管。”
“晚了!”楚亦軒不耐煩道:“朕意已決,誰要是敢出聲求情,按同謀論處!還有你們幾個臣子,罰俸三年,閉門思過三月。下去吧!”
見楚亦軒如此堅決,衆人只得行禮後離去。
邊晨晨身上的傷早已被宮女敷了藥,衣服也換了件新的,但是她仍舊面露痛苦,深陷在回憶中。
“和樂……”楚亦軒目光深邃的看着躺在牀上,身體不斷顫抖的邊晨晨,嘴上低喃道:“快快醒來吧。”
熬好的藥很快被送來,但是邊晨晨像之前一樣閉着嘴不肯喝藥,無奈之下,只能讓人強行灌藥。整個過程中,她不斷喊痛,聲音淒厲,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一切,楚淵只能一聲不吭的在旁邊看着,即使心中波濤洶涌,臉上也要面無表情,一點情緒都不露出來,完美的扮演怨恨和樂害死自己喜歡的雲紫的慶王爺。
“和樂在喊痛,你怎麼不去安慰她?”邊晨晨的痛呼聲讓楚亦軒心中煩躁,他看着自始至終無動於衷的楚淵,怒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能如此絕情!”
“臣與她只有恨沒有恩!”楚淵咬牙控制住心中的情緒,冷聲道:“她平日目無王法,行爲放肆,這一次都是她自作自受!”
啪——
一個巴掌打在楚淵面頰上,他側頭目光望着地面沒有說話。
“和樂怎麼對你你不知道?!爲了一個雲紫,你怎麼忍心傷她?!”楚亦軒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意:“就算是看在朕和太后的面子上,你也不該這麼對她!”
“她害死了雲紫,就應該受懲罰。”楚淵倔強道。
楚亦軒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指着楚淵的鼻子道:“你是不是怨朕沒有處置和樂,替你那裡雲紫報仇?!”
“臣弟不敢怨。”楚淵沉聲道。
“不敢怨?”楚亦軒冷笑一聲:“你有什麼不敢怨的!這幾日朕邀你處理事務,你推三阻四,你以爲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你……”
“和樂公主醒了!”婢女的驚呼聲打算了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