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響,兩扇彈簧門飛摔了出去。一道黑影以視覺的臨界捕捉速度急飈近前,穿過我的左肋下,猛的擊出一拳。
拳頭如流星般,划着灼熱的軌跡飛刺向握劍者的胸口。
“啪!”的一聲脆響,明顯對方的整根胸骨被打碎了。
黑影一頓身形,接着飛起一腳將對手踢向窗戶。木窗應聲而碎,不死也殘廢的劍客飛摔了出去。
莎莉葉擋在我的身前,微微扭頭以細長的耳朵關切的詢問着我的情狀。
“根本就沒什麼事。你也不用太生氣了……”
我對莎莉葉的勸詞還沒說出,暗精靈小姐便飛衝了上去,隨手摺斷了兩名劍客的手臂。最後一名劍客壯着膽子,持劍刺向莎莉葉。這是四名最強的暗殺者發出的唯一一擊,但也被莎莉葉輕描淡寫的抵擋住了。
暗精靈小姐感應着劍的來勢,撤身的同時雙手十指向中心一夾。“當”的一聲,鋼劍被莎莉葉纖纖的十指夾斷在當場。
劍客臉上的五官一陣扭曲,出現了一種驚恐到極點的樣子。飛身跳上桌子,緊跑幾步跳出了窗外。
剎那將兩指插入口中,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大地旋即一陣輕顫,先是夜色飛奔向窗外,一口咬住了逃跑劍客的腦袋;而後是稍慢半步的地獄犬,三個腦袋爭搶着撕咬住了獵物的腿腳。
兩隻魔獸雖然感情不錯,但在獵食的時候卻互不相讓,當下裡八眼相瞪,拉扯了起來。
“哧啦”一聲韌帶和肌肉斷裂的聲音自窗外發出。
老姐立刻衝上前來,將窗戶上的布簾放了下來,可還是有一道血跡吐上了窗簾。
客人們聽着窗外魔獸的吼叫聲,一個個膽顫心驚的又坐回了座位上。但這幫傢伙只是一時的失神而已,他們都是過着刀尖tian血日子的人,每個人手中的人命都不下十幾條。兩杯烈性啤酒下肚,紅紅的臉上又浮現起了歡暢。
遊蕩在死亡邊緣的人,有酒便有家。無論酒館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就是把這裡當作快樂老家了。
“那是個精靈吧?”一個酒客指着莎莉葉長長的小耳朵說道。看來他好像還想摸一下,但卻十分的忌憚剛纔莎莉葉的身手。
“是精靈!而且還是那種非常稀少的暗精靈。”一位見識廣博的冒險者注視着那條遮眼的黑紗說道。
“聽說她們有一半惡魔的血統,夜晚zuo-ai做的事情的時,火辣的不得了。”
客人們把興趣全轉向了莎莉葉,眼神如同一隻只的觸手般的碰觸向莎莉葉。
暗精靈小姐本來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剛纔她便怕被人注視而躲在外面與魔獸們待在一起。但聽到剎那喊出呼救的信號後,她卻忘記一切的衝了進來。
現在感覺敏銳的精靈小姐在這衆多人的目光灼燒之下,如受驚的小兔兒似的躲向了我的身後。
“各位,這是本店的新侍女——暗精靈服務小姐,按服務項目收費,摸一次長耳朵,收20金幣!”老姐不愧是奸商,竟然想出如此猥瑣的賺錢項目,而且要價高的離譜。
但那些粗魯的冒險者們卻十分快活的響應了起來,紛紛掏錢要來一親芳澤。
而莎莉葉的拳頭卻在暗中握得“咯吱吱”響,躲在我的背後壓制着怒氣。
爲防止暗精靈一怒之下毀了小酒館,我趕緊上前制止住了老姐。而老姐卻在目光流轉中,再次表現出了無比的奸詐。
“哦!……我妹妹要代替精靈小姐,誰想摸她的耳朵啊?”
“我出二十五……”一位冒險者猛的站了起來。
“四十……”
“五十!”
“……”
“都不準碰蘭斯,否則我可要關門放狗了。”剎那高聲警告道。
酒館裡如同油鍋一般的沸騰着,每個人都在興高采烈的灌啤酒,甚至連鼻孔耳朵眼都開始滿溢了。
吵死了!這幫傢伙嫌不嫌煩啊?
我小心翼翼的拉着莎莉葉的手穿過衆人,走向了最前面的吧檯。莎莉葉垂着頭默默的跟着我,似乎感覺身爲孤傲的暗精靈被人牽着手走有些尷尬。
但我如此的小心是有原因的,我倒不是很害怕這些不規矩的冒險者們會趁機偷摸莎莉葉,我怕的是莎莉葉被摸後會反手扭斷對方的脖子。
雖然說這裡是靠近邊境的危險地帶,每天消失在火龍山脈中的人數絕不比肉市場的屠宰率低,附近的官方對此也都習以爲常了。
但如果激怒的莎莉葉,那種血河屍山的高密度死亡率還是極有可能會震驚國會的。
我們兩人緊挨着坐在吧檯上,我向老姐要了兩杯冰啤。但吝嗇的老姐卻只給我們端來的一隻大杯,而且還壞笑着盯着我的手。
莎莉葉猛的掙脫了我的手,避開老姐的目光,扭頭朝向窗外。
“老姐,你對弟弟也太小氣了。”
“呵呵!……姐姐可是在爲你着想啊!”老姐掏出兩根吸管,隨手編捏出一個心形的圖案插進了啤酒杯中。
“哦!……可以喝了,要兩個人一起來啊!”老姐嘟起小嘴,作了一個親吻的動作。
“瑟伯爾,你想做什麼?”莎莉葉沉不住氣了,忍不住怒斥了老姐一句。
而老姐卻充耳不聞,繼續一臉壞笑的看向我。
“蘭斯,如何?暗精靈小姐是不是很火辣?”
我嘴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臉上露出了幾分難色。
知弟莫若姐!老姐立刻明白了,臉上出現一陣失望的神色。
“真差勁!竟然還沒有推倒?”
莎莉葉的臉色變成了墨綠,身後騰起重重的烏雲。
但老姐卻依然如舊,用右手鍍銀的托盤遮擋着左半邊臉,笑嬉嬉的貼近了右邊的我說道:“要不要老姐教你兩手,告訴你莎莉葉的敏感部位在哪裡?以前我們做爲同伴的時候,莎莉葉可是很會叫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