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讓她覺得欣慰的是,他是在意自己的身體的,這些細節他能想到,挺難得的。
因爲她是知道的,他並不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有些事情是不會去在意的。
“再給我說一次!”厲擎燁看着顧曉,語氣壓抑着。
那暗沉的眸子裡盡是火苗在簇動着。
什麼叫,“我下次不會在生理期喝酒了!”
她還敢喝酒?是不是不在生理期就可以喝了?
“以後都不喝酒了!”
顧曉笑着走到沙發那裡坐下,挽着厲擎燁的手臂,仰着頭撒嬌的對着他說道。
“你要是再敢喝怎麼辦?”
厲擎燁看着顧曉那討巧賣乖的模樣,語氣不由的放柔了,他最受不得就是她撒嬌和哭,她總是有辦法將他吃的死死的。
“任你處置!”
在厲擎燁的臉上親了一口,顧曉看着他那微蹙的眉心,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上點了點,那眉心就舒展開了。
“肚子疼不疼?”
厲擎燁雖然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在心裡記下了,想着要是她再敢喝酒,要怎麼來懲罰她。
“捂捂!”直接跨坐在厲擎燁的雙腿上,討巧的說道。
“上牀上躺着去!”
無奈的看着對着自己撒嬌的顧曉,本想要說幾句重話讓她長記性的,最終也是沒有說出口。
“小廚房有薑糖!”
顧曉聽話的上了牀,看着厲擎燁在四處的看着,知道他一定是在找看有沒有薑糖。
麥恬有痛經的毛病,前幾天正好她來大姨媽,就買了,小廚房還有一些。
“躺好!”
厲擎燁轉身向小廚房走去。
顧曉笑的甜甜的,拿起手機看到了七通未接來電,全都是厲擎燁打來的,她可以想象的出,他當時的臉有多陰沉。
厲擎燁燒好了水,給顧曉衝了一杯薑糖水拿了出來。
“你還做飯?”
小廚房裡什麼東西都有,而且冰箱裡還有菜。
“不是我,我只會煎雞蛋,銀子會做飯,而且很好吃!”
顧曉想着既然提到了銀子,那麼就側面的問一下,麥種繞的事情。
“嗯!”
銀子這人他是知道的,但是,並不感興趣。
“那個,小叔,麥種繞的案子你知道嗎?”
顧曉小口小口的喝着薑糖水。
“嗯!”
厲擎燁又是淡淡的一個嗯字。
這事兒他在知道不過了。
“麥種繞是銀子的哥哥,我想幫她打聽一下,麥種繞到底是犯了什麼什麼事情!”
將杯子帶給了厲擎燁,顧曉直接躺在了厲擎燁的腿上。
“不該打聽的事情不要問,之前沒有告訴過你嗎?這事兒是那個銀子要你打聽的?”
厲擎燁一聽那個銀子竟然是麥種繞的妹妹,不由的眯起了眼眸,他先想到的是不是那個銀子是有意的接近顧曉。
現在這樣的人大有人在,而顧曉雖然看着挺聰明的,但是,卻極容易相信人,他是擔心她會受傷。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問的,我就是想幫幫銀子,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就說說怎麼了!”
顧曉看着厲擎燁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把銀子當成了有目的接近她的人。
小時候上幼兒園,有和她玩得好的孩子,家裡人就會說他們都是看上了她是厲家的孩子,要她不要和人家玩,現在,她都這麼大了,有能判斷人品的能力,還是被懷疑。
她極其的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她更不希望厲擎燁誤會麥恬,她是她最好的閨蜜,誰都不能懷疑她。
“從小到大,這樣的事情你最清楚不該問!”
從小的時候老爺子就和顧曉說,不能答應任何人幫忙的請求,任何人都不可以,更不能過問和厲擎燁工作有關的事情,這些早早的就有教過她的。
在厲擎燁看來這是不需要他再次強調的問題了。
“還有,以後這種有目的接近你的朋友,都斷乾淨!”
在厲擎燁的心裡,顧曉之所以會問出口,那就是銀子的問題,要不她怎麼會這麼沒有原則。
“厲擎燁,不許你說我的朋友!”
顧曉從厲擎燁的腿上起來,很認真很嚴肅的在和厲擎燁說這個問題。
即便他是她的男人,她也是不許他這麼盲目的說她的朋友。
麥恬是她顧曉唯一最好的女性朋友,他們之間完全的沒有任何利用的基礎,所以,她絕對不許厲擎燁這麼的看麥恬。
“她不是有目的接近我的,我們認識好幾年了,她也從來沒有求我做過什麼事情,人家的哥哥也是fsz,現在只是遇到了難處,我幫她怎麼了?”
看着銀子每天那麼辛苦,顧曉是真心心疼她,可是她也是知道的,從小老爺子就和她說,因爲厲家的權勢,很多人會想法設法的想要他們幫忙,她作爲厲家的一份子,掌上明珠一定要爲厲家考慮,不可以參與到這裡面來,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對厲擎燁說過這事兒。
現在是銀子用她的一輩子幸福來當賭注,要是那個老人家的孫子是個正常人,那麼有權勢的家庭,早就給他結婚了,還用得着做交換條件來結婚嗎?
所以,她不能看着麥恬自己跳進火坑裡,而她卻不攔着的。
“麥家的人就不是什麼好人,我說不許再來往就是不許!”
有些事情,厲擎燁沒有辦法和顧曉明說就是了,但是,對於她這種態度,他也是沒有好語氣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願意和誰玩就和誰玩,憑什麼要聽你的!”
顧曉的脾氣本也是不讓人的,厲擎燁硬,她也不會軟着脾氣和他說話。
“再說一次!”
厲擎燁沉着臉,此時的顧曉又像是幾年前,那個叛逆和他天天鬧的孩子。
你和她說什麼她都不聽,就一直梗着脖子和你吵,讓你頭疼不已。
“就是不要你管!真是煩你!”
又用這種教訓晚輩的語氣和她說話,真心的不喜歡,他們現在戀愛的關係,她就那麼的不會判斷人的好壞嗎?怎麼就非要她和銀子斷絕往來,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這是在和我鬧,還是真的煩我?”
厲擎燁攫住顧曉的下顎,對於她眼中表現出的厭煩,他是看見的,也着實的讓他的心裡不舒服了。
爲什麼兩個人之間就不能好好的呢?他已經在剋制自己的脾氣了,怎麼她還是要逼着他發火。
他不認爲這樣談話有什麼問題,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告知,有目的接近她的人都要斷絕聯繫,找她幫忙的人更是不可深交,他認爲不需要再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脣舌了。
可是她竟然反應的這麼激烈,可想那個銀子在她心裡多重要,這纔是危險的,不爲別的,只因她是麥種繞的妹妹。
“就是真的煩你了!”
顧曉想要掙脫開厲擎燁的禁錮,卻怎麼都不能,反而讓自己更疼了。
“你不覺得你有些小題大做了嗎?銀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怎麼了?你和三叔他們不也是這樣幫忙的嗎?”
“那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你三叔他們是朋友,我的朋友就不是朋友是嗎?真是,可笑,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是這麼不講理又無知的人!”
顧曉冷笑着,真的是氣死了,她就是惱他這麼的說銀子,這麼的不信任她。
“我不講理?我無知?你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這麼的說我是嗎?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厲擎燁簡直覺得此時的顧曉纔是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人還真是奇怪,以前的時候,覺得她小,怎麼作怎麼鬧都是可以原諒的,也不會覺得她是無理取鬧。
“對,我也是才發現,本來我不想說的,可是你不只是不講理無知,你還不解風情,讓人受不了的悶,簡直是要氣死人!”
厲擎燁挑眉,對於顧曉這樣的指控,簡直是覺得荒唐,他悶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現在才發現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這是剛戀愛就被嫌棄了嗎?
耳邊浮現了老爺子的話,“你這麼的悶,這麼的不解風情,有哪個女人會受得了,沒有女人會喜歡你這性子的!”
現在她這是按着老爺子的話來的是嗎?
其實,兩個人生氣的時候,說的話都是氣話,你過後爲她都說了什麼,她肯定是記不得的。
生氣的時候,腦子是受情緒的支配的,主觀意識不在其中。
“我早上做了早餐,你只會嗯嗯嗯,你不懂得誇誇我嗎?多說一句話你會掉塊肉嗎?”
“我不是有說好吃!”
厲擎燁覺得這有些不可理喻了,難道他要發表演講說她做的飯有多好吃嗎?
“你只說了嗯字!”
“今天一天了,你有給我打電話嗎?你有關心我吃飯了沒有,自己會不會無聊,這些你都有想嗎?”
想想就覺得憋屈,真是的,這也算是他們四年後戀愛的第二天,怎麼就感覺像是老夫老妻似的,什麼都省了。
“文凱說你和朋友吃飯!”
一個是因爲忙,但是想着她和朋友吃飯,他就沒有必要查崗了,好像他不放心她似的,怎麼這在她那裡也是問題了。
“不管我和誰吃飯,你都該給我打電話,這是做男朋友最基本的!”
“那你有給我打電話嗎?難道這就不是做女朋友最基礎的?”厲擎燁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