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你怎麼來了?”草茹站起身來笑臉相迎。
“少在這給我說廢話。”王經理冷哼,“草茹,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王經理,你這是什麼話?怎麼回事?”草茹面不改色,勉強笑道。
“你自己心裡清楚。”王經理語氣逐漸冰冷。
“就因爲那個一身破爛的小白臉?”草茹指着鄧亞男驚愕出聲。
王經理見狀,衝上前就是一巴掌,“啪!”鮮紅的五指印在草茹臉上慢慢呈現開來。
周圍的姐妹們都嚇傻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僵硬的坐着。
“草茹,放尊重一點,那位先生不是你有資格指指點點的。”王經理擦了擦手上的胭脂水粉。
草茹默默流淚,輕輕撫摸着腫起來的左臉,妝容都花了,不成樣子。
“你們幾個帶着她出來一下。”王經理一臉冷漠和不耐煩。
“你想幹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幾位跟隨草茹而來的女人們內心不安。
“放心,只是請你們辦理退卡手續,請你們出去,。”王經理解釋,一馬當先,“你們之前在酒吧內的所有消費全數退回,免得外界說我唐氏酒吧服務不夠周道,跟上了吧。”
幾女原本遲疑不定,但聽到之前的消費全數退回後,還是跟了上去。
接下來王經理按照流程爲草茹辦理了黑卡貴賓退費手續,這讓草茹不敢置信,一度眼神無光陷入呆滯。
直至最後的辦理完成,草茹纔回過神來。
“一共是六十萬五千一百塊。”王經理面無表情,一副拿完錢趕緊離開的樣子。
“喔喔。”草茹完全忘記了臉上的腫痛,點了點頭。
…………
她帶着幾位姐妹們默默出了唐氏酒吧。
“來了。”陰暗處九個大漢小聲交流。
“好醜啊。”其中位齙牙小仔撇了一眼草茹幾人評價道。
“行吧,反正是執行任務,湊合一下還過得去。”爲首的刀疤臉擺了擺手。
“彪哥,她們一共就只有五個人啊,可是我們有九個。”一臉猥瑣的大高個杵着眯眯眼。
“聽我的就行,一切聽我指揮。”名爲彪哥的刀疤臉輕笑。
“明白。”其餘兄弟迴應。
“她們有些注意到我們了,我們先走,分散行動。”彪哥一聲令下。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騎着摩托離去。
草茹幾人剛出門就注意到了這幾位大漢,敏感的神經一觸即發,直至他們離開才鬆了口氣。
“那幾位小混混有些嚇人呢。”濃妝豔抹的高挑女人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他們不敢動的,你看我們來了這麼多次都沒遇見什麼意外,這些場面那次沒見過。”帶着眼鏡的冷豔女子有些不快,“看看現在都是什麼年代啦,不可能還有人敢如以前一般亂來的。”
“也是。”衆女認同。
打開奧迪a6的車門,“茹姐我來開吧,你坐副駕駛。”眼鏡女看着左臉腫的不成樣子的草茹忍不住開口。
草茹點了點頭,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幾位姐妹上了車,隨着油門的轟動,飛速駛離了唐氏酒吧。
…………
刀疤臉看着手機上的定位裝置,吸了口煙,淡然自若。
“進入楚州市郊區的樹語小區了。”
“兄弟們都準備好了。”
…………
“我點了醒酒藥,今晚姐妹們就好好休息吧。
”草茹在副駕駛上看着手機。
“茹姐真是貼心啊。”衆姐妹嘻嘻哈哈。
過了兩刻鐘後,草茹等人到達了樹語小區,過了安檢,緩緩把車停入停車位。
五女下車,便上了二樓。
因爲楚州市不好混,所以四女都是暫借首先買房了的草茹住。
當然水電費等都是一起承擔的。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您的外賣到了。”
“喔,好的。”說罷,妖豔女子就想要去開門。
草茹攔下了她,“放門把手上吧。”
“好的。”塑料袋與門把手接觸的聲音傳來後,下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茹姐,幹嘛呢?”妖豔女子不解。
草茹教育道,“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懂嗎?”
“這都到家了,茹姐你也太小心了。”妖豔女子調侃,“況且一路駕車而來也沒見人尾隨啊。”
草茹搖了搖頭,“敏感時期,特殊對待。”
衆女點了點頭,若有其事。
過了一會兒,草茹從貓眼看向外面,在確定沒人後,這纔打開了門。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幾個高大男子就把門給堵死了。
五女都是一驚,“你們想幹嘛?”
不待女人們大喊大叫幾聲,凶神惡煞的大漢們就熟練的把她們迷暈。
一旁的鄰居老太太聽見周圍的女人喊叫,不由得看向貓眼,但什麼也沒看見。“奇怪?”
接着還在她疑惑之際,就聽見了不堪入耳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原來是帶了個男人回家,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這麼開放的嘛?”
老太太出門,敲了敲草茹家的門,“小茹啊,你們小聲點。”
然後,老太太便只能聽見略微的喘氣聲,便也不想多管閒事,回了家。
這一切自然是幾位壯漢故意爲之,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高品質錄音,爲的就是不引人注意和懷疑。
“先按老方法處理。”刀疤臉彪哥一臉嫌棄。
“是。”幾個匪裡匪氣的壯漢井然有序地開始動手。
…………
…………
唐氏酒吧內,鄧亞男等人喝的正是儘性。
“你不是在興古開了幾家酒吧嗎?”鄧亞男看向曹遞兵詢問,“怎麼跑這來了。”
“哎,我那酒吧哪有這高檔。”曹遞兵回答。
“哈哈哈……”鄧亞男拿起酒杯與好兄弟碰杯。
“最近怎麼樣?大慈善家。”鄧亞男似笑非笑調侃。
“哎,我哪是大慈善家,就是捐點小錢。”曹遞兵謙虛喝酒,“最近也就那樣,沒事做,就到處跑滴滴。”
“我在楚州可都是聽說過你曹老闆的威名的。”此時唐盛出聲讚歎,“沒想到今日一見,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碰杯喝酒。
鄧亞男看起來有些微醺,“在楚州可是我的地界,今天的場子我全買了,難得好兄弟來,對吧。”
“好,改天你來興古我做東。”曹遞兵笑地暢快。
一旁的唐盛自然明白姐夫的意思,站起身來,“今天的一切,都由鄧公子買單!”
全場歡呼雀躍,DJ勁爆的旋律動人心絃,五顏六色聚光燈打在鄧亞男身上,看不清他的面容。
酒過三巡後,鄧亞男看了看錶,“老曹啊,我得走了。”
“走什麼,繼續啊?”曹遞兵嘲笑其酒量。
“你是知道我媳婦兒的厲害的。”鄧亞男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怕什麼,你還怕女人?”曹遞兵侃侃而談,“你看老哥我就不怕。”
“你有媳婦兒嗎?你。”鄧亞男突然就是一句,“你也知道唐錦的脾氣。”
“咦……我不着急找媳婦兒。”曹遞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你快回去吧,去去去。”
“那我先走了,唐盛,好好招待。”鄧亞男吩咐小舅子。
“姐夫放心。”唐盛馬上答應。
“今天的事,你懂的。”鄧亞男提醒唐盛。
“知道了,姐夫,我一定不會跟姐姐說的。”唐盛保證道。
“嗯。”鄧亞男挺直離去。
…………
京都木氏紫山別墅羣,鄧亞男剛到門口,就渾身一顫,星星點點的熒光若隱若現。
他打了個哈哈,推門而入。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一道清脆動人的聲音傳來。
正在換鞋的鄧亞男擡頭看去,
只見妻子唐錦穿着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
那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是清新動人。
“這不是才十一點五十九嘛,離規定的十二點之前剛剛好吧。”鄧亞男來不及欣賞,趕緊解釋。
“哼,每次都是踩點,說,去幹嘛了?”唐錦走近門前,雙手叉腰。
“哎哎哎,我怎麼就每天都踩點啦?”鄧亞男否認。“就說昨天吧,我都沒離開過家。”
唐錦哼哼唧唧,沒有理會鄧亞男的說辭。
“我就是今天去學校上課太累了,出去散散心。”鄧亞男換好拖鞋。
“是嘛,在學校時,我可沒見你怎麼學習。”唐錦就這麼看着他。
“哎,你也知道, 我在學校哪有多餘的時間學習?”鄧亞男嘆氣。
唐錦沉吟點頭,“那個歐陽洛洛是真的煩人,每次都纏着你。”
她排名第二肯定不服氣,加上她好學的性格,一切都是意料之中。”鄧亞男搖了搖頭,“倒是你,每次我去上學都刻意宣誓主權是什麼意思。”
“還怪我了?”唐錦嘟囔着嘴。
鄧亞男一臉認真,“不然呢。”
“好啊,你。”唐錦準備去擰鄧亞男的耳朵。
“打住。”鄧亞男一把抱過她,“別鬧了,好嗎?”
“emmmm……”唐錦停止動作,“對了,最近大伯母拜託我給她兒子安排轉學到楚州市常青藤中學。”
“嗯?就是那個廢物大伯的女人?”鄧亞男嗤之以鼻。
“但是他好歹是京都木家的嫡系長輩。”唐錦依偎在其懷中。
“哼,他從避世脫離木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是個廢物。”鄧亞男毫不在意,“他那兒子,好像叫什麼木子幻吧,以前小時候我見過,呆頭呆腦的,簡直就是垃圾。”
唐錦遲疑,“那……”
“隨便給他安排到他們那窮鄉僻壤中最好的中學,他們就感恩戴德了。”鄧亞男抱起唐錦回房,“放心吧,姑姑是木氏二伯的女人,就這樣做,無傷大雅。”
“嗯,那明天我就通知我的家族安排。”唐錦柔聲道。
“不要着急,等有空吧,反正不是什麼大事。”鄧亞男纔不在意一個木氏棄兒的生死。
兩人安靜地上了樓,回到了靜謐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