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她和丁東兩個人震翻全場後,一開始沒人唱歌,而後妹紙們每首歌都要拉着她一起唱,有她壯膽纔開口。繆可言還留意到,她自己點的歌,幾乎全是日語。
鄧小甲突然收起笑意,眼神鬱郁:“我大學時候,經常偷偷溜到隔壁外語學院日語專業偷看一位帥哥。後來表白被拒,就第二外語選日語了,紀念我英年早逝的初戀。”
誰也沒料到這個答案,衆人陷入沉默,都不知道怎麼接她話纔好,現場氣氛略顯尷尬。
結果她馬上哈哈大笑:“騙你們的啦!日語歌纔沒人和我搶着唱啊,要不我一首歌練幾十遍還要和人合唱,呵呵。”
最後“呵呵”兩個字鏗鏘有力,繆可言總算知道別人說的被呵呵了一臉是什麼感覺。
有一把肖凌雲輸了,妹紙要他摟着繆可言親一口,肖凌雲傻笑着不敢動手,繆可言眼睛微眯挨個看了一圈,妹紙們只覺得渾身發冷,誰都不敢瞎起鬨了。
遊戲匆匆結束。丁東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匆忙趕回單位,走的時候說順便送鄧小甲回家的,鄧小甲死活不走。最後他無可奈何一個人離去,又千叮嚀萬囑咐,一定得有人送鄧小甲回家,要不她喝醉了能在街邊睡一晚上。
剩下的人一直玩到快兩點,包間時間都過了,還續了兩小時。
除了繆可言,其餘人都喝得爛醉。光是喝啤酒以及這種洋酒加可樂紅茶綠茶各種兌水,他是不會醉的。不過也還是不能開車,他打電話找了熟悉的代駕。
肖凌雲也還好,因爲跟兩個妹紙順路,一道叫車回去,承擔把妹紙送到家
門口的重任。剩下兩個妹紙因爲合租住在一起,也結伴叫了車回去。
鄧小甲卻和誰都不順路,看了眼發覺自己落單,也沒在意,迷迷瞪瞪和衆人揮着手拜拜,然後大喇喇衝上馬路,攔了輛出租就往裡鑽。
繆可言輕聲嘆了口氣,跟上前去把她拖下車,跟出租車司機說了聲不好意思。
雖然他看丁東不順眼,不過,既然人家走前好歹交代過不能讓鄧小甲一個人回家,肖凌雲忘了,他可沒忘。
再說這鄧小甲,雖然瘋瘋癲癲,怎麼也是個五官端正白淨苗條的大姑娘,喝成爛泥一樣,讓她一個人回去,萬一給壞心的司機拉去賣了,可怎麼辦?
說不得,只能自己再好心一回,送她回家。
在和他一起等代駕的過程中,鄧小甲直接在街沿坐下,長腿就那樣盤着,大老爺們都沒她那麼糙的坐姿,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繆可言無可奈何搖搖頭,把她披在肩上的罩衫扯下來,蓋住腿。
鄧小甲坐在街邊,夜風撩起她齊肩的頭髮,露出線條柔和的側臉,眼神迷離似睡非睡,嘴角翹起,臉頰上有顆小小淺淺的酒窩。
繆可言好笑地看着她,這麼淺的酒窩,難怪酒量不行。
他的注視讓她有所感應,心生疑惑,仰頭看着他,又不由自主地像小貓洗臉一般爪子往臉上撓:“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
繆可言但笑不語,鄧小甲說得沒錯,她果然是屬貓的。
好半天,他說道:“你說的單戀日語系學長是真的,對不對?”
鄧小甲一愣,轉
瞬又笑道:“不錯,不愧是霸道總裁,有幾分眼力。半真半假吧,是喜歡過,不過沒去表白。”
繆可言微微有些詫異:“看你不像沒膽子表白的人啊?”
鄧小甲雙手抱腿,頭放在膝蓋上說:“我那年才十六歲,又胖又矮,哪有勇氣表白。”
“十六歲?大學?”繆可言驚訝,眉梢微微揚起。
“我小學跳過級的,沒到十六就進了大學。換做你是正常大三學生,會喜歡一個比你小五歲、毛都沒長全的小胖妹嗎?我可有自知自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感嘆道,一臉的老氣橫秋。
繆可言失笑:“五歲,哪有那麼誇張。”
“三歲就一個代溝了,五歲都快兩代人,不行,交流起來費勁。”鄧小甲腦袋搖得跟篩子一樣,繆可言生怕她把自己給搖暈過去。
好吧,照她這種算法,他和她也是兩代人。雖然鄧小甲瘋瘋癲癲還經常得罪他,他倒也不好意思跟個小妹妹計較太多。
看她仰着臉說話辛苦,繆可言乾脆蹲在她旁邊,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知不知道,凌雲之前挺喜歡你的,還說要追你,今天看情形不像啊?”
“哦,是嗎?”鄧小甲打個酒嗝,又哈哈大笑,好容易笑夠了,說道:“你知道嗎,錢姐說我天賦異稟,有把所有對我有好感的男孩子都變成好基友的能力,小云雲嘛,也逃不過宿命的。”
講完,還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打得他差點失去平衡趴在地上。
他直皺眉頭,這手勁也是沒誰了,難怪預備男友變基友,誰受得了這潑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