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沒有反對,向知草立刻道,
“那好,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來,give、me、five。”
說完,向知草舉起右手,笑盈盈地衝男人伸出手去,
而下一秒,自然而然地,她接受到了男人藐視的眼神,不由地,向知草訕訕地退回副駕駛座上,
是啊,他正在開車,哪有閒工夫伸出五個手指和她擊掌。
擡頭望向車窗外一排排往後退的霓虹燈,向知草心情不錯。
緩緩搖下一點車窗,外面的涼風一下子涌了進去,
涼涼的風吹着臉上,熱意隨之消散,向知草不由揚起嘴角。
十多分鐘後,車子穩穩在一家專心很是高檔的酒樓停下。
男人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淡淡說了兩個字便下了車。
聽見姜磊的“下車”兩字,向知草也趕忙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推開車門。
忙不迭跟在男人的身後的向知草發現,門口的好幾個迎賓小姐高挑漂亮,
見到男人的眼神簡直髮了光一般。
向知草不由在心裡暗自腹誹,難怪他堅持要自己挑選吃飯地方,
原來完全是有原因的。
不由地,低頭的向知草撇了撇嘴,
卻不想一頭撞上了突然停住腳步的男人的後背。
還好,男人並沒有回頭看她,而是聽着大堂經理的指引下進了裡側的包廂。
而就在這時,紅色小車也緩緩在酒樓面前停下,
車上的女人下車後甩上車門,擡頭盯着面前的酒樓皺緊眉頭。
這是以前她和姜磊常來的酒樓,沒想到,他竟然帶向知草來這個地方。
不由地,應採心狠狠咬緊了牙齒。
……
進了包廂,在酒店經理拿了ipad菜單上來之後,
向知草發現,這家酒樓做的主要是粵菜,清淡咸宜。
一興奮,向知草點點這個,又摁摁那個菜。
見對面的女人一臉欣喜,點菜點得不亦樂乎,男人不由收起了ipad,
平放在餐桌上。
瞧女人神采飛揚的點菜模樣,仿似比吃晚餐更有意思一些。
而任由向知草胡亂點菜的結果,就是導致她和他已經吃飽了,還有一些菜仍舊沒上。
“那個……還沒上的菜,我們不要了,讓廚房不用做了。”
向知草衝上次菜的服務員說了這麼一句後,還狠狠打了一個飽嗝。
發現戰鬥力比她還弱的男人此刻冷眸灼灼地盯着她,
不由自主地,向知草揚起嘴角笑了笑。
“那個……今天的晚餐你買單哦,我……等一下其他的娛樂活動我來買單。”
剛纔在啃鮮嫩的白切雞的時候,向知草心裡就已經在盤算着,
這一餐下來她似乎過於激動點了太多,價格肯定不便宜。
但是……似乎她的現金不夠。
原本她就打算晚餐就帶男人去一些價格實惠的快餐店隨便解決一下,卻不想他堅持來這麼個單單裝修看起來都很是昂貴的酒樓,所以完全不能怪她。
況且,他本來就說他來安排晚餐的,
所以自然地,也是他來買單。
找了這麼兩個理由後,貌似已經說服了自己的向知草討好地衝對面的男人笑了笑。
話音一落,坐在向知草對面的姜磊不由挑了挑眉,
其他的娛樂活動?
他倒是好奇這女人會有什麼娛樂活動。
“吃飽了?”
聽起來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向知草還沒回答,
姜磊就已經衝身邊的服務員遞過去一張卡。
“好的,先生,您稍等。”
雙手接過姜磊遞過去的卡的服務員返身往包廂外走去。
向知草不由一愣,瞥了一眼桌上被她風捲殘雲後的殘羹,看着對面的男人開口問道,
“你不問一下這一餐花了多少錢?要是被算多了怎麼辦?”
見方纔結賬姜磊眼都不眨一下,連問都沒有問服務員,
向知草不由訝異道。
“那個……要是被算多了就不好了,要不我們服務員把我們消費的單據拿上來,
看一眼後再買單吧?”
沒有想到向知草會這麼堅持,男人脣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可是,姜磊並沒有動身的意思,依舊慵懶地倚靠在餐桌座椅上。
很快,剛纔將姜磊的卡拿出去刷的服務員進來了,
雙手將卡和另一張白色的小單遞到姜磊面前。
姜磊看都沒看,直接起身,接過手中的卡和白色小單,衝還坐在座椅上的向知草淡淡說了兩個字,“走吧。”
話音一落,向知草雖然很好奇,但也不好拽着服務員問個清楚,
讓男人看見說不定會覺得她太小家子氣。
但下一秒,起身的向知草發現男人剛不小心遺落了桌前的那張白色小單,
瞥了一眼恰好邁出包廂的那道身影,
向知草慢慢停住腳步,將桌上的白色小單攥在手心,
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包廂。
見前方走路的男人絲毫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的意思,
向知草邊瞄前面的身影,邊攤開手心攥緊的紙條,慢慢地打開平整,
看着上面一連串的數字,向知草由後往前輕輕數道,
“個、十、百、千、萬!”
不由向知草一愣再次嘀咕,眼睛驀地睜大,
“萬!三萬!”
向知草不由狠狠嚥了一下口水,小臉上眉頭皺緊,
“三萬吶!那可是她好幾個月的工資啊!
一頓飯就吃了三萬!”
驀地,向知草有些後悔她點了那麼多菜。
想到這,向知草伸手捂了捂她的棕色小包,
想想包包裡躺着的那半個月的工資,原以爲她帶了三十張毛爺爺出來,
已經算是他和她的約會經費了,原以爲這已經算是夠大方了。
可剛纔那一頓飯就吃了三百張毛爺爺,
不由地,向知草感覺到了心裡某一處默默的“肉疼”。
一直往前走的姜磊沒有聽見身後趕上來的腳步聲,
不由回頭一看,卻見到向知草緊緊地捂着心口,小臉上似是很難受的模樣。
不由地,男人眉頭輕挑,站定在黑色卡宴前,等待女人走過去。
待有些魂不守舍的女人走近之後,姜磊皺眉問道,
“怎麼了?”
男人清冷的話語傳入耳中,向知草擡頭,
以很是哀怨地眼神盯着面前那張臉,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嘩嘩溜走的三百張毛爺爺,
不由地輕嚥了一下口水,面無表情地鑽入副駕駛座,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