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朝着林邵航的方向走去,現在她無比痛恨自己爲什麼要拉着雷蕾出來找林莫騫解決問題,結婚這些年,看到林邵航對自己的好,可是她也不是傻子,是不是愛慕,是不是隻爲了負責,她看的很清楚,可是她很傻,傻得可憐,即使林邵航是透過他的雙眼看別的人,她心裡還是開心的,她知道林邵航和她結婚只是爲了忘記某人,但是她還是願意給他時間,可是快過了這麼些年了,她根本就沒能改變他,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她呢,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很想大聲問林邵航,你有沒有心,可是剛剛要問出口的時候,總是會後退,要是真的得到了從沒期待過的答案,她恐怕接受不了那樣的結局。
她自知沒那麼大的能力去承擔快三十年的感情,從小到大,並不是說說就能可以,她做到了,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累,唯一不能接受的也只是林邵航到目前爲止心裡裝着的不是她。
“走吧,初夏都睡着了,孩子一天天長大,我都有些抱不動了,你抱着吧,我來開車。”
米琪把林初夏交給了林邵航,自己向前走去,主人發話下了逐客令了,他倆也不能賴着不走。
林邵航想要解釋,可是留給他的是米琪的背影,林邵航還是忍下了,回家解釋,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林莫騫出門之後,去了酒吧,和雷蕾結婚到現在已經有五年頭,他從沒去過酒吧,爲了雷蕾改變了很多。
今天去酒吧,心裡多有煩躁,他從以前就不能明白,他的妻子爲什麼受那麼多人的青睞,兄弟,弟弟都是。
就連他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憑什麼和雷蕾結婚的,他開始有些迷茫,當初愛雷蕾,現在也愛着她,可是越來越抓不住她,到底是不是愛着自己。
林莫騫的心裡一點也不好受,眼前無數個雷蕾在轉動,飄啊飄的讓他心裡煩躁的很,可是更多的是難受,他的心都快要被灼燒乾了。
喝醉的他搖搖晃晃出了酒吧,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雷蕾隨時都在聽着別墅外林莫騫的車聲,可是別說是車聲,就連鳥叫聲都聽不到一個。
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攪合得她睡不安穩,裹着睡衣站在陽臺上等他回來,等到最後的時候,她心裡都有些想要放棄,這次並不是她的錯,兒子丟了,林莫騫要是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她也不會將五年前的事情拿出來。
回顧和林莫騫糾纏到現在過日子的一幕幕,有開心的,有難過的,可是冷戰是前所未有的,這一次的冷戰讓她心裡有些害怕。
凌晨四點,客廳的電話響的很突兀,雷蕾被嚇了一大跳,她心裡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有些害怕接電
話,總是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只是打電話的人似乎耐心很好,放棄的打算都沒有。
“喂,你好。”“嗯,什麼。”
掛斷電話的時候,雷蕾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一點徵兆都沒有,她的腿開始發抖,她一直都不知道林莫騫在她心中有多重,她真的後悔這幾天沒給林莫騫臉色,爲什麼總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纔會後知後覺發現只要自己稍微低一下頭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可是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雷蕾到達醫院的時候,林莫騫還在手術室裡,林邵航和她正好在醫院門口碰到了,一起進的醫院。
醫生讓家屬簽字,不管是什麼雷蕾都不敢籤,她學了很多體型的簽名,可是在這裡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簽字。
醫院的醫生不管你是誰,只要是耽擱他們的時間了,總是會很不耐煩,雷蕾被護士說了好幾次快點。
林邵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纔拿過來替她籤來着,林邵航將簽好的手術協議拿給了護士,那護士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雷蕾,耀武揚威的走了。
雷蕾嚇的六神無主,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心中林莫騫佔的位置有那麼重,爸爸媽媽過世的時候她難過,但是能扛得住,無憂子過世的時候,她心痛,難受,甚至想過自殺,可是並沒有天塌地陷的感覺,那是一種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抓住的悲痛感,總是在無形中將她壓垮,她覺得她的希望一點點的隨着手術的時間變得淡薄,更加的渺茫。
“護士,我丈夫怎麼樣了。”她瘋了一樣的抓住進出的護士,就連林邵航都制止不了她瘋狂的行爲。
還好那位護士心理素質和職業道德過關,對雷蕾無禮的行爲並沒覺得厭惡,細聲細語的勸解雷蕾,要安心等待。
林邵航見雷蕾抓着護士脖子的手鬆了下來,趕緊給那個護士使了一個眼神,那護士趕快溜走了。
“雷蕾,我們安安心心的等着吧,醫生和護士很忙的,到這邊坐。”
林邵航拉着雷蕾的手,將雷蕾拖到了手術室門外的椅子上等。
聽了護士的話,雷蕾似乎安靜了很多,只是靜悄悄的等待着醫生的宣判。林邵航清楚的看到雷蕾發抖的雙腿,他很像給雷蕾一點安慰的,哪怕是一雙手,可是就在接觸到雷蕾身體的時候,他將手放了下來,林莫騫晚上說的話很對,他不能對不起任何人,尤其是米琪,與雷蕾之間只能是叔嫂,就連朋友都不能做。
想起,米琪這些年的追逐和初夏寶寶的可愛,即使是在緊要關頭,他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突然之間好想好想她們母子倆。
林莫騫的手術做的還算成功,只是車禍發生的有
些嚴重,兩車都是超速,可是林莫騫是酒後駕駛,承擔的責任要大一些,對方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雖然車子廢了,但是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林莫騫不同,車子劃過軌道的程度很大,車子輪胎磨損的距離很遠,可能是爲了避開對方的車子,將自己的車子開到了對面的欄杆上。
這些倒是也不怎麼嚴重,車子廢了就廢了,關鍵是對方的車子避開林莫騫車子的同時,對方車子裡的貨物是鐵架臺,將林莫騫的頭給撞到了,頭部受傷厲害,這些也是雷蕾在交警那邊瞭解的事情,至於是不是真實的,手術還沒結束雷蕾並不知道。
“家屬簽字。”
林邵航鬱悶,怎麼一會時間要籤那麼多字。“請問我哥哥怎麼樣了。”
那護士還是許久前的拽護士,眼高於頂,瞄了一眼林邵航還算可以:“嗯,先簽字,知道擔心,還給人喝酒,不是給自己和別人麻煩嗎。”
護士怠慢的態度讓林邵航很不爽,所以這也是導致林邵航以後注資醫藥事業的時候,將那些不合格醫生護士撤了的原因。
那護士搖着游泳圈走了,林邵航只覺得心裡有無數的火無處發,正好這邊有個熟悉的人,所以林邵航大半夜的找那人,所以在林莫騫住院的日子裡那些護士和醫生的態度好的沒話說,所以這也是雷蕾在以前一直懷疑的那句:“朝中有人好辦事。”
林莫騫從手術室出來已經到了早上十點多鐘,手術進行了八個多小時,情況很不好,林莫騫直接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沒醫生容許不能入內。
雷蕾也是連林莫騫的面都沒見到,見到的只是匆匆而出的醫生,那醫生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是讓雷蕾做好準備。
她多希望那醫生說一句,手術很成功,可是搖頭又是什麼意思,她不懂,拉着那醫生要問個究竟。
“醫生我丈夫到底怎麼樣了,我求你了,不要給我打啞謎好不好。”
“抱歉,現在病人已經轉到重症監護室了,你是他什麼人。”
這醫生腦子有毛病,人都問丈夫怎麼樣了,還問,不過當時傻了眼的雷蕾哪裡還顧得上那些俗套。
“我是他妻子。”
“哦,對,我忘了,你丈夫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左肋骨折了三根,這些倒是次要的,關鍵是頭上的傷比較嚴重,要是不醒的話,可能就在牀上一輩子的,不過這還是得要看他能不能扛過安全期,過了安全期,要是還不醒,我也無能爲力。”
雷蕾慌亂了手腳,她想要去看林莫騫都不準,可是該怎麼辦,他不能就那麼沉睡下去,他們還有兒子女兒要照顧的,他怎麼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