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小娜回到南哥所在的那間房子,大鵬不知去哪了,已經不在。我們進來後,南哥迅速的對小娜交代了一些事。小娜退出後,南哥笑子笑,對我道:“怎麼樣?”
我知道他問的是我剛纔在賭場的感覺,於是笑道:“還不錯,運氣還不錯。是了,南哥,我贏的那些錢……?這錢太多了,我心裡覺得有點不大恰當!”
南哥搖了搖手,笑道:“錢是你贏的,就該你所得,別不好意思的,你現在是跟我了,這點小錢算得了什麼,只要你好好幹,我絕不會虧待你的。記住,世上之事,你付出多少,就得要得到多少才行,是自已的就得毫無客氣的收下,不然你就是傻瓜。剛纔我看了,你手氣還真是不錯,我很好奇,你最後那一盤梭哈,你是事先知道你的那張底牌是大老K?”
我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是,這純屬是運氣。不過,說起來也真好笑,如果我知道娜姐給我的籌碼是五千美金一個的話,我想……可能我也不敢一上來就梭哈,我當是只是懷着反正是最後玩一把的心態。”
南哥盯着我看了一會,低頭想了想,然後才道:“陳寒,我也相信你剛纔贏的那一盤是運氣,但你可能不知道,你在賭方面確實有很高的天賦。”
“南哥,我這只是運氣好,哪算得什麼天賦!”我笑着坐了下來道。
“運氣?哈哈,難道你不知道,凡賭都靠八分運氣嗎?在賭方面,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運氣的。就換我來說吧,你別看我是賭王,但你別不相信,我每一盤與人賭的時候,大部份贏的就是運氣。你想想,如果是一個倒黴鬼,就算他有天下第一的賭術,他會贏嗎?”
這當然不會,既然是倒黴鬼,那肯定是贏錢的主了,不過,我倒是沒想過一個天下第一賭術的倒黴鬼是怎麼輸錢的。
南哥笑着接着道:“我跟你說件事。在十年前,當時我雖然有點名氣,但在賭界來說,我並不算得了什麼,有一次,我跟一位前輩賭了一局,賭的就是梭哈。當時我賭的情形跟你剛纔賭的差不多一樣。當時是因爲我知道在賭術上我遠不如他,於是我一上來就梭哈,結果運氣讓我贏了那一局,也就是那時開始,我便被人稱之爲賭王。
唉,現在想起來也真險。那一局如果是我輸了,我將會將我以前贏回來的所有資產以及我的雙手都輸掉,當然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李天南了。”
南哥雖然說的有點輕描淡寫,但我卻能聽得出當年他那一局的兇險程度,輸掉所有資產這倒是不重要,錢財乃是身外物,輸了還有機會贏回來。但是說要是輸去了雙手,那可就萬劫不復了,試問一個賭客沒了雙手,又如何與人賭?
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這與倒黴有何關係?當時南哥在這種梭局中還敢……
梭哈,這份膽識當然是令人敬佩,但也只能是說他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而已,這與對方倒黴並沒任何關係呀?
南哥似乎是猜到我在想什麼,再道:“當時,對手的牌面是一張紅桃A,而我只是一張方塊九,而事後我也知道,他當時的底牌就是一張A,對於他這種高手,有一對A在手,你說他會怕而不敢跟嗎?”
就是呀!這麼好的牌怎麼會不跟呢?別說對方是高手,就算是一個稍懂得玩梭哈的人,可能都會跟,這更是令我不解了。
南哥站了起來,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手牌,對方卻不敢跟了,原因就是在他正想跟的時候,突然他的一個手下跑了進來,跟他報告說他手下最能打的一人,被他的仇家算計,先是被人砍下了雙手,後被四個小小的地痞流氓給殺死了。要是在平時,別說四個小小的地痞流氓,就是四十個也別想沾到他那手下的身體。
這件事我那對手聽了後,他怕了,他聯想到如果他的雙手被砍下後,他的下場也只會是跟他那手下一樣。呵呵,當時他決定不跟的時候,其實我自已也是冒了一身冷汗。
但世上之事就是那麼巧,不早不晚的就在這時候他那最能打的手下出事,其它的手下一急起來也不分時間場合的讓他知道了這件事。陳寒,我說的這些事,你明白不?”
我點了點頭,道:“這就是命數吧?你的對手命中註定這一局要輸,就算他賭術再高,但因命數使然,總會很巧的發生一些事讓他在心理出現了崩潰。”
南哥哈哈笑了起來,道:“不錯,這就是命數,就是我們所說的運氣。所以說賭術高並不一定就能穩贏。不過說起來,是他運氣不好,還是因爲我的運氣太好也罷,那一局就是一個高手被一個不如他賭術的人打敗的典型例子。也就是那一局,讓我登上了賭王這個位置。唉!而我的對手也就要從賭王的位置上下來了,而且從此之後,他的倒黴運似乎跟定了他,一輸再輸,他有幾次想從我的手上將賭王的位置贏回,但每次總是神差鬼錯讓他輸了。”
“那他現在人呢?”聽到這個時候,我竟然對那人現在的境況有點好奇起來。
南哥一聽,眼中一絲凌厲之色一閃而過,但瞬間眼神又恢復了平靜,笑道:“現在我們先別說這個了。你還記得剛纔我說過有一個叫林曉冰的人嗎?”
我點了點頭,這也是我心裡的一個大疑問呢?南哥笑道:“那好,你還記得我說過要你跟她賭吧?”
我再點了點頭,南哥站了起來,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