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離奇的夢
太陽曬得我暖洋洋的,不覺睏意襲上心頭。看看日頭尚早,離下午功課還有一段時間,索性靠在樹幹上小睡一下也無妨。
想到這裡,我挑選了一棵老槐樹,坐在地上,背靠着那碩大的樹幹,打起瞌睡來。
我們賴以生存的這個世界可分爲兩個環境,這兩個環境之間的關係是一種對立的關係,這兩個環境就是現實和虛幻,也可以理解爲陽間和陰間。總之一個是看得見摸得着的,而另一個則是看不見也摸不着的,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看得見的那個現實世界,我們再清楚不過了,無需多加解釋。而看不見的那個神秘的世界,則因了它的不可預知性,從而呈現出了各種各樣的表象。這個表象因人而異,因時而異,也因地而異。
說得具體點,一個我們大家都親身經歷過的事情可以有效地說明這個問題,那就是夢境。
夢境是一種非現實的思維活動,它只存在於做夢者的大腦皮層中。這個思維活動時而怪異,時而靠譜,時而神秘莫測,時而又清晰異常。
在與朋友晚間離別就寢之前,往往會以這樣一句話作爲結束語,這句話就是“做個好夢”。可見大家對於夢境存有一種美好的渴望,似乎在夢境與現實之間存在着某種必然的聯繫,所以纔會如此希望做個好夢。然而這之間的聯繫人類是看不出來的,在神則是能夠做到的,俗稱先知者也。
我說了這麼一大堆關於夢境的話,想必讀者已經猜到了。正如您所想的,我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因爲現在的我已形同凡人,所以在我的身上有着人類所具有的一切,包括情感。在仙界囚禁的這一年日子,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人間預科實習一般,提前讓我感受到了作爲人才能夠感受到的東西。這種情形正中我的下懷,我樂不思蜀呢。
在夢中,我的身上發生了一個奇妙的變化,我在現實世界當中本爲女兒身,但是在我自己營造出來的夢境當中,我卻是不折不扣男兒本色。我居然會舞刀弄棒,還考中了武狀元。簡直不可思議,真不知道我這個夢是怎麼做的?
夢中的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家中,家境貧寒,用家徒四壁四個字來相容再恰當不過了。
雖然家裡窮,但是孩子還是生了一大堆。也難怪,那個時候沒有節育措施,完全是聽天由命的。
在我的前面,已經有六個兄弟姐妹了,我如果順利降臨世間的話,應該排行老七。然而就在我就快要來到世間的時候,我的爸爸被抓去服兵役,連我的面都沒有見過,就一去不復返了。剩下我們七張嘴與媽媽苦苦相伴,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
從我記事起,我就發覺我的同胞們逐漸在減少着,本來有六個的,過一年少一個,到我五歲的時候,就只剩下三哥、五哥和我了。我不知道姐姐們都到那裡去了?我只知道我們兄弟三人到了該讀書的時候,都能夠到私塾裡去讀聖賢書。從媽媽那傷心的眼神當中,我大致猜到了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