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屋裡沒有出來的安楠,終於感覺到外邊的不對勁走了出來,然後就正巧看到一個美豔女人的耳光落在燕晧銘的臉上。
她驚呆了,這是什麼狀況?她是誰?爲什麼要打燕晧銘?
而紀曉沁,用餘光已經看到了安楠走了出來,她立即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重新振奮起來,聲嘶力竭地朝燕晧銘大吼着:“我就打你了!打你個薄情的王八蛋!你居然還有臉說我!”
這一句話讓燕晧銘徹底愣在那裡,安楠也走了過來,她的神情裡滿是疑問,看着燕晧銘和這個不知名的女人:燕晧銘的臉上是滿滿的驚訝,不解。而這個女人,相貌很是漂亮,但是神態悲憤,明明是她給了燕晧銘一巴掌,但是在外人看來,那個捱打的人倒像是她一樣。
“晧銘,她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楠忍不住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同時她的心底有着隱隱的不安,漂亮的女人闖入進來,還對着燕晧銘大吵大鬧。作爲燕晧銘的未婚妻,還有女人那天生的第六感,都讓她感覺到很不對勁。
雖然安楠的聲音仍然很柔和,一如她的平時,但是憑着燕晧銘對她的瞭解,還是聽出了裡邊的疑惑,以及對他的懷疑。
想到這裡,他對這個給他一巴掌的女人更憤怒了,她到底想做什麼?
“這位女士,我想,我們並不認識吧?平白無故就得了你這一巴掌,我覺得,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燕晧銘更生氣了,他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數,狠狠地責問紀曉沁。
“燕晧銘!你也太不要臉了吧?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聽你這口氣,你還真的不打算認賬了?想吃幹抹淨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啊?真以爲我這麼好打發嗎?是我應該問你吧?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不是一直說只愛我一個人嗎?那現在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我紀曉沁算是怎麼回事?”
聽了燕晧銘的質問,紀曉沁趕緊衝燕晧銘厲聲喝道。
原本就有點不安的安楠聽到這番話,心底不由得一沉:她在說什麼?說燕晧銘一直只愛她?她的意思是,燕晧銘一直在腳踏兩隻船?然後她今天是找上門算賬來了?
想到這裡,安楠的眼眶一酸,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這不會是真的吧?她和燕晧銘雖然在一起也就半年多,但是早就深深愛上了燕晧銘,在交往的這段時間裡,也沒有發現過燕晧銘和哪個女人走得太近過,現在這個叫紀曉沁的女人更是從來見也沒見過。
可是現在,就在她將要和燕晧銘結婚的新房裡,她說自己也是燕晧銘的女友!
不不不,她趕緊搖頭,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弄錯了,要麼裡邊有什麼誤會,要麼就是一個曾經對燕晧銘死纏爛打的女人,現在來這裡搞破壞。
想到這裡,她趕緊把眼神看向了燕晧銘:“晧銘,她是誰?告訴我,她說的都是假的對嗎?”
燕晧銘心底那個氣啊,就別提了,哪裡來的一個女瘋子?
腦子裡有毛病嗎?
沒有一點理由就闖進來,給了他一個耳光還不說,還莫名其妙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可是老天作證,他根本就不認識她!還有她說自己叫什麼紀曉沁,天知道,他連姓紀的女人都不認識一個!
但她卻理直氣壯地說出那樣一番話,好像他真的曾經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想到這裡,他趕緊安慰旁邊神情緊張的安楠:“你別多想,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不認識我?天哪,這男人絕情起來,可真是六親不認啊!燕晧銘,你說這種話心底真的一點愧疚也沒有嗎?我們在一起兩年,兩年啊!這兩年裡你一直把我藏在暗處,我都忍了,因爲你說如果公開對你的身份不好!我都傻呼呼的相信了!可是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你不公開,壓根是因爲你又找了別的女人!就是她對吧?我想問問你,她到底哪裡比我好?就因爲她的家世好,可以對你的事業有利?但是我呢?我算什麼?”
紀曉沁連珠炮一般地甩出這樣一番話來,同時神情變得很是悲切,還擠出了幾滴眼淚,在外人看來,她這幅悽苦的模樣,還真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兮兮的女人。
她不等燕晧銘辯解,又咬咬牙加了一句:“你別忘了,我上個月剛剛爲你打了一個孩子!現在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說不認識我?你對的起咱們那個死去的孩子嗎?”
燕晧銘張口結舌,她的謊言編得太過信口開河,太過無賴,槽點太多,他倒不知道從哪開始反駁了。
不過他心底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個來故意砸場子的女人。她顯然已經知道安楠是他的未婚妻,現在想用這種手段破壞兩人的關係。
只是他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安楠雖然有了剛纔燕晧銘的保證,但是紀曉沁的話還是讓她再次不淡定起來,沒有哪個女人聽了這樣的話還會淡定:她都和燕晧銘有過孩子了?!
但是她不想再責問燕晧銘,雖然事已自此,她還是想相信燕晧銘的,只是心底比較慌亂,因此她把矛頭轉向了紀曉沁:“對不起,請你出去!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裡不歡迎你。”
紀曉沁一把衝向了燕晧銘,沒等燕晧銘反應過來,她就開始抱着他嚎啕大哭:“晧銘,對不起……你是不是生氣了?剛纔我只是太沖動了,纔會忍不住過來找你,但你肯定生氣了……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不要趕我走好嗎?我不該來說這些話的,現在她什麼都知道了,不會讓你的婚姻有什麼影響吧?你知道的,我那麼愛你,根本不想讓你的生活有什麼破壞,雖然我知道,你根本不愛她,只是因爲她比較適合結婚而已……”
她邊乞求邊抽泣地哭着,可憐的小鳥一樣乞憐地看着燕晧銘,和剛纔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的話終於讓安楠害怕了,她的臉色變得倉白,看着八爪魚一樣緊緊抱着燕晧銘的紀曉沁,聲音顫抖地問燕晧銘:“晧銘,她說的,是真的對不對?”
紀
曉沁看着這倆人的神態,心底真是樂開了花,她心底明白,經過她這樣一鬧騰,就算是兩人還能和好,但是,肯定也會有裂痕了。
就在她琢磨着,燕晧銘再說出反駁的話她怎麼應對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愣了幾秒鐘,這才發現,自己還在燕晧銘的懷抱裡。
他非但沒有推開她,反倒把他自己的手臂也放在她的腰上。
這是怎麼回事?燕晧銘爲什麼不按常理出牌?
在他的懷裡,紀曉沁覺得自己渾身火燒火燎的,很是不自在,她想立即掙脫那個寬厚的懷抱,也試圖那樣做了。
但是讓她沒有預料到的是,她沒有成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燕晧銘放在她腰上的胳膊還緊了緊。
燕晧銘的不對勁讓紀曉沁開始慌張了:這完全不對啊,難道燕晧銘不應該在她說出那一番對他來說是逆天的話之後,憤怒地把她推開來,氣不過還可能還給她幾巴掌嗎?
一開始他的反應倒是對的,一直在和女友解釋,也反駁了她的話。
但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忽然不再辯解了?
她偷偷地望了燕晧銘一眼,這一眼讓她渾身一哆嗦,因爲他發現,燕晧銘也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他的眼光並不是她想想的那種惡狠狠的神情,但是很是複雜,也有幾分玩味,就像……冷眼看着一個在貓面前玩着拙劣詭計的老鼠。
她忽然覺得自己玩大發了,這樣的後果不是她能預料到的,還是及早抽身的好。
因此她趕緊掙扎試圖掙開燕晧銘,但是用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掙脫,只能把眼神看向一直眼巴巴地等着燕晧銘解釋的安楠,並乾巴巴地衝安楠笑道:“算了算了,你們都快結婚了,我這麼鬧也沒什麼意思了……祝你們新婚愉快麼麼噠……不過,你趕緊讓你未婚夫放開我好不好?”
“當然不好。”
不是安楠的聲音,卻是燕晧銘,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着幾分若有所思。
紀曉沁驚呆了,他在說什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燕晧銘已經主動地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然後對着早就驚呆的安楠說道:“安楠,對不起。”
對不起,他說對不起,現在他還緊緊地抱着這個女人……
安楠的腦子轟地一聲炸裂開來,傻子也明白,燕晧銘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還是不死心,顫抖着看着這對男女:“晧銘,你在說什麼?你剛纔不是在和我解釋嗎?說你根本不認識她,晧銘,快告訴我,這只是一場誤會……”
“對不起,安楠,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再隱瞞了。”燕晧銘臉色沉痛地看着安楠,“我對不起你,剛纔曉沁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在一起已經兩年了。而我和你在一起,也根本就是父母的逼迫,我也拗不過他們,而我愛的一直就是曉沁……現在既然一切都攤開了,那隻能讓你明白真相了。你是個好女孩,肯定還會有一個好的男人在等着你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