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呀,你還是封家的少爺。”夏一晗嘻嘻一笑,十分感激的樣子。
她很喜歡封刑,也知道封刑對洛安寧更關心一點,雖然難受,卻不嫉妒。
“封刑,如果你是安寧姐的丈夫的話,就好了。”夏一晗皺皺眉頭,她特別討厭傅少權,總是欺負洛安寧。
只見封刑的手一頓,他不自然地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你看呀,自從安寧姐嫁給傅少權,總是受欺負,如果不是傅少權做的太過分,康康肯定健健康康的。”夏一晗氣的拍桌子,惹得周圍人紛紛將目光轉向兩個人。
“好好吃飯,別人都在看你,還有,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封刑道。
頓時,夏一晗疑惑了:“難道你不喜歡安寧姐嗎,我覺得你肯定喜歡她。”
夏一晗有什麼說什麼,並不會因爲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而吃醋,因爲她的心裡一直記着一個理念,如果是她該有的,以後一定會有。如果是她註定得不到的,嫉妒也沒有用。
“我現在,只想好好照顧她,讓康康健康起來。”封刑見夏一晗這麼坦誠,說道。
花草的香甜氣息傳來,夏一晗的表情有些沉重,但很快又開心起來。
封刑喜歡安寧姐沒有錯,像安寧姐那麼好的人,被人喜歡是多正常的事。
不過她的心裡的確有些失落,但她忽略不計。
兩人回去的時候,康康睡了,洛安寧也睡着了。
“安寧姐,你去睡吧,我來看一會兒康康。”夏一晗專門從外面給洛安寧帶了甜點,笑容燦爛,像小太陽。
“恩。”洛安寧放心地將康康交給夏一晗,決定去休息兩個小時。
她剛出門,就迎面撞上封刑。
“終於捨得休息了?”封刑開玩笑道。
“我如果生下來孩子,是不是就能治康康的病了?”洛安寧問他。
“你先去做一個檢查,生孩子的事情,急不得。”
洛安寧最近情緒起伏過於大了,他擔心她會受到刺激。
“好。”洛安寧立刻答應了,只要是有關孩子的事情,她都會去做。
傅家。
主屋的燈光閃亮,即便人少,也氣勢恢宏。
只是,裡面的氣氛卻不太好。
“你說說,洛安寧算什麼東西,居然讓少權爲了她和我頂嘴,還有個孩子的樣子沒有?”郭宜萱一回來就衝着傅問天哭訴。
她的舉動讓傅問天皺了皺眉頭,很是反感。
“行了,我們傅家,的確虧欠洛安寧,誤信外面人對她的評價,還差點讓葉其玉害了她的孩子,她恨我們也是應該的。”
對於郭宜萱的哭訴,傅問天給出了中肯的評價,但他的話卻引來了郭宜萱的不滿。
“爸,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少權好,就算洛安寧並沒有做過錯事,但她生出來的孩子的確是有病的,我們怎麼能容下這樣一個女人?”
經歷了在醫院的事情,郭宜萱覺得很有危機感,無論如何都不打算接受洛安寧。
“夠了,你鬧得還不夠嗎?難道你還想葉其玉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傅問天大吼道,之後氣喘吁吁。
郭宜萱知道傅問天的威嚴,只好不再跟他對着來。
“對不起爸,我知道了。”說完,郭宜萱以身體不適爲由,回房休息了。
“老爺,您消消氣,早些休息吧。”貼身的傭人說道。
“唉,人老了,孩子的事情,管不了了。”傅問天只見過洛安寧兩面。
第一次是他大壽的時候,她穿着不合適的衣服被大家奚落,起初他也覺得洛安寧不懂事,直到再一次看到洛安寧。
他可以確定,這個女孩子的確不太容易讓人親近,但是絕對不是個壞人。
他們傅家一向識人清楚,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少權與宜萱總是被壞人迷惑住雙眼。
“走吧,回去休息。”傅問天在傭人的攙扶下回了房間,大廳恢復寂靜。
監獄裡,很是荒涼。
與市區專門種植些植物來掩蓋秋天已經到了不同,這裡很荒涼,人也是冷的。
讓習慣了大家誇讚的葉其玉覺得分外不自然。
今天,是她跟雷銀皓約好見面的日子。
“葉其玉,有人要見你。”獄警冰冷的聲音傳來,葉其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監獄裡,雷銀皓因爲多付了很多錢,所以總是被破例允許與葉其玉面對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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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什麼消息?”葉其玉問道。
“當然有大消息。”雷銀皓的眼睛中滿是激動。
他將最近知道的,傅少權的孩子有先天性的疾病,洛安寧與傅少權關係很僵告訴了葉其玉,頓時引來她的冷笑。
“洛安寧,你以爲把我逼進了監獄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我是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得逞的。”葉其玉冷冷一笑,雷銀皓驚呆地看着葉其玉。
“你都在監獄裡了,還打算做什麼?”雷銀皓皺了皺眉頭,覺得葉其玉跟她的母親一樣多事。
“那洛安寧有沒有找骨髓?”葉其玉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學醫的。”雷銀皓皺了皺眉頭,道。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葉其玉將頭湊近了雷銀皓的耳邊,在他的耳朵旁竊竊私語。
等雷銀皓點頭答應之後,她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封家。
青色的地毯,傢俱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顏色。
裡面的桌子椅子無一不精緻,但他們封家與傅家最大的區別就是不張揚。
實際上,他們家對成爲世界一流的集團並不是特別熱衷,只要能穩立不到,不必爭得太多。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環境,封刑才養成這樣的性格。
“小刑,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行李,你明天記着帶上。”傅芸微笑着說道。
“媽,每次都是這樣,我就是出個國,用得着這麼緊張嗎?”封刑無奈地說道。
卻見傅芸無奈一笑,溫柔地瞪了封刑一眼。
“你看看你都幾歲了,少權比你小連孩子都有了,你總是說不結婚還早。”傅芸內心有些着急。
“媽,那是他的事,少權血型獨特,我不獨特,所以你不用擔心,何況我還是醫生。”封刑伸手幫傅芸按摩,力道不大不小,剛好爲傅芸緩解疲勞。
“這些我也管不着你,不過安寧的事你能不能不攙和了,你舅母強勢,你這麼關心安寧,不是好事。”傅芸對這一切很明白,但就是不願意封刑插手過多,反而與傅家有隔閡。
封刑伸手給傅芸拿了水果,道:“媽,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覺得安寧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來,而且之前你不是也很喜歡安寧嗎,我們封家的人,不像葉家,也不像傅家,我們家裡的人都是相親相愛,不是嗎,所以我覺得安寧受委屈了,幫一把也沒什麼。”
只見傅芸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喜歡安寧,我也很喜歡,只是你們認識的太晚了,那個女孩子也受了很多苦,如果在之前知道她的話,我肯定會讓這麼好的孩子嫁給你,但是現在晚了。”
雖然她通事理,卻不願意讓封刑一輩子這麼下去。
“我知道,我對安寧,只是像朋友一樣照顧的,你放心,絕對不會辦錯事,你還不相信我嗎?”封刑皺皺眉頭道。
“那好吧,就算我不催你,你爸也會催你的,再不結婚,指不定你爸爸急了,就讓你商業聯姻去了。”傅芸佯裝生氣威脅道。
“你放心吧,等我處理好安寧的事情,就好好考慮結婚的事,媽,不早了,你早點兒睡。”說完,封刑提着行李上了樓。
傅芸看着他,眼睛中都是驕傲,封家勢力雖然不必傅家,但他的孩子,卻是她最大的驕傲。
就算傅少權是傳奇,但在她的眼裡,還是更喜歡封刑的有情有義。
清晨涼風吹着,洛安寧坐在長廊旁邊,灰色的織針毛衣將她纖瘦的身體包裹起來。
她的身後一排排綠色的植物作爲背景,將她發呆時的眼神置於一片蒼綠之中,有些迷離。
她的目光看着遠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但她的身後,有人給她披上了衣服,頓時喚回了她的意識。
“你來做什麼?除了上牀的時候,我不想看見你。”洛安寧冷漠地說道。
其實一想到要跟傅少權有身體上的接觸,洛安寧就覺得噁心,但是她不得不這樣。
頓時,傅少權的手頓住了。
在他心裡覺得這果然是因果報應,自己曾經送給洛安寧的痛苦,一點一點的,全部都被還了回來。
“我只是怕你冷,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傅少權皺了皺眉頭,故作不在意,用冷漠的聲音說道。
“那你走吧。”洛安寧手指收緊,在她傷害傅少權的時候,她心裡也很難過。
她們從一開始就錯了,喜歡是錯的,如果當時不是爲了在他身邊,今天孩子就不會受苦。
如果以後生下了孩子,她會帶着孩子,離開傅少權。
“恩。”傅少權的心已經被洛安寧狠狠地戳痛了,但他依舊高傲。
傷害傅少權的時候,她的心也會痛,但洛安寧總會這樣告訴自己。
“洛安寧,你送給他的痛苦,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