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造反嗎?”仙帝沖沖大怒。
“仙帝,不必生這麼大氣,”火樹仙妃用手輕推在仙帝身上,“何不讓陽俊仙君去將金花帶回來呢?”
“是呀,王母娘娘不給別人面子,難道還會不給自己兒子面子嗎?”雷光仙妃也跟着附合。
“陽俊仙君呢,回來了嗎?”
“還沒呢。”侍立在旁的苖鳳忙說。
“馬上派人通知他把金花一併帶回來。”仙帝沒好氣的低吼着。
“是。”苖鳳答應一聲,轉身就走,就在他轉身的同時,陽俊仙君從外面進來,就在苖鳳驚異的目光下走向仙帝。
“父皇。”陽俊仙君在仙帝面前躬身行禮,“父皇是因何事動怒呀?”
“你來的正好,可曾見到金花?”仙帝冷眼瞅着他。
“見到了,她正好也去看母后,母后還怪她自進了仙宮就再也沒回去過呢。”陽俊仙君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她就沒說別的嗎?”仙帝可是從不許金花外出的,就是怕自己的惡行敗露,既然王母娘娘不准她再回來,想必已經知道了。
陽俊仙君猶豫了一下,顯得很是爲難的樣子,“兒臣只顧着跟寒冰仙子吵架了,不曾留意。”
“你們兩個還是見面就吵?”最初他們兩個吵得越厲害,仙帝還有點幸災樂禍,但吵了這麼久,一點進展也沒有,他都有點不耐煩了。
“父皇是想我們見面就打嗎?”陽俊仙君怔怔的望着他。
“朕安排你個任務,去把金花帶回來。”仙帝直接了當的說。
“父皇又不喜歡她,何必再讓她回來呢?”陽俊仙君的目光掃過火樹仙妃與雷光仙妃。
“她是朕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仙宮。”
“可她曾經是母后的人呀。”陽俊仙君一臉的不解。
“她做了朕的妃子,就是朕的人,你還不快去,在這裡羅嗦什麼?”仙帝表現的很不耐煩了。
“我不去。”陽俊仙君直接回絕他。
“你敢抗旨?”仙帝扭頭看向他。
“陽俊仙君,你可要搞清楚,金花不過就是一個小小仙婢,而仙帝可是你的父親呀,誰輕誰重呀?”火樹仙妃挑着眉頭問他。
陽俊仙君瞪了她一眼,“反正我是不去的,你們誰要去只管去好了。”往旁邊一閃,忽然眼珠一轉,目光落在火樹仙妃身上,“仙妃好像沒什麼事做吧,不如就你走一趟如何?”
“我?”火樹仙妃對上他的目光。
“是呀,如果你認爲一個人孤單的話,就讓雷光仙妃陪你一起去好了,你們兩個這兩張嘴,一定能說服母后把金花帶回來的。”
“仙帝又沒派我們去?”雷光仙妃可不想去,要知道,虐待金我花,她也有份的,王母娘娘會放過她嗎?
“請父皇下旨,派兩位仙妃前往。”陽俊仙君衝着仙帝躬身一禮。
仙帝想了想,既然陽俊仙君不去,那就只能派她們兩個去試試了。“好吧,你們兩個就走一趟吧。”
“遵旨。”火樹仙妃從容接旨,轉向雷光仙君,“走吧。”
雷光仙君猶豫了一下,滿心不願意去,但被火樹仙妃催促,只得跟她一起前往甘碧宮。
王母娘娘料到仙帝一定還會派人前往的,因此,做好了準備等着了,白靈然等人,除了安素雅與晴刀在閻王天君府負責照看兩個孩子外,都來到了甘碧宮,雖然他們現在還不想公然的與仙帝撕破臉,但也絕不能讓金花再去受苦。
根本不用仙婢稟報,兩個仙妃就走進了大殿,看到王母娘娘坐在正位上,似乎專門在等他們,旁邊站了兩排武士,白靈然等人則在王母娘娘的暗示下回避了。
“是誰讓你們進來的?”王母娘娘冰冷的聲音迎面傳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彼此對視一眼,想退出也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往裡走。
“參見王母娘娘。”兩個人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王母娘娘,雖然徐娘半老,但威儀仍在,那種氣勢不是美貌所能體現出來的,因此,來時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
“我甘碧宮豈是你們想來就來的?”王母娘娘的腦海中浮現出金花身上的累累傷痕,看這兩個人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恨意。
這兩個人在甘碧宮門外的時候,倒是商量過要不要事先讓人通報一聲,想到王母娘娘已是昨日黃花,不過就是被仙帝丟棄的一個怨婦,而她們正得寵,自然不把王母娘娘放在眼裡,因此,也就沒讓人通報就直接進來了。
“來人呀,將這兩個目無本宮的人員到外面的樹上。”王母娘娘意在替金花出氣,讓仙帝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一再的忍讓反倒讓他們越發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才進宮幾天,就學着妙音仙妃的樣子,要將自己踩到腳下了。
“是。”兩邊的武士往上一涌,就將這兩個仙妃抓住,向外推去,吊在了外面的樹上。
見他們出去了,躲在暗格裡的白靈然等人忽拉涌出來,探着身子往外看。
“娘娘,真的要動刑嗎?”白靈然轉身面向王母娘娘,看她陰沉着的臉,這兩個仙妃是要倒大黴了。
“你們不必露面,免得仙帝把氣撒在你們身上。”王母娘娘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白靈然等人就留在殿中,將窗子推開一條縫,向外看去,只見那兩個仙妃被吊在樹上,,兩名武士手中各拿了一隻鞭子,在空中一甩,發出一聲脆響,緊接着,就傳來了她們負痛的慘叫聲,想必在她們來的時候,怎麼也沒想過,剛進門,連句話都沒說,就招來一頓鞭打吧?
由於那些武士都是王母娘娘事先囑咐過的,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很快就將兩個人打得遍體鱗傷。
“怎麼樣,現在長記性了沒有?”王母娘娘若無其事的在她們兩個面前移動着腳步。
這兩個仙妃之前的傲氣已蕩然無存,縱然她會身爲仙人,有法術在身,也經不住王母娘娘的龍筋鞭,每一下打在身上,就如同用刀子劃開皮肉一般。
兩個人的來意還沒說,就被架着扔出了甘碧宮,甘碧宮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她們兩個再也不敢胡來,拖着傷重的身體走了,在甘碧宮的門外留下了兩灘血跡。
仙帝見她們兩個這副德興回來,更加恨王母娘娘了,再派人去,也無濟於事,只能容後再議。
陽俊仙君走進了二郎神府,二郎神難道清閒,正兩手枕在腦袋下面,翹着二郎腿在房頂上曬太陽呢,似乎是聽到腳步聲了,扭頭看去,正看到陽俊仙君走進門來,他現在可是對陽俊仙君敬而遠之,立時從房頂上跳下來,落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路。
陽俊仙君看起來非常沮喪,擡眼看了他一眼,似乎對於他的擋路,非常不滿,一閃身,就要從他身旁穿過去。
“站住。”二郎神也一閃身,再次將他擋住,“我說陽俊仙君,你還是快走吧,我可惹不起你。”上次就因爲拉他喝酒,讓寒冰仙子把他的二郎神府都給拆了,這纔剛修好,陽俊仙君就又來了,儘管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被寒冰仙子知道了,也不會跟自己罷休的,他們現在可還處於冷戰之中呢。
“我來找你喝酒的。”
“不必。”不等陽俊仙君說完,二郎神立即把手一擺,“你還是別處喝酒去吧,我可不想我的二郎神府再被人拆一回了。”
“喂,你就這麼怕她嗎?”陽俊仙君一副鄙視的眼神,彷彿在說他太沒種了,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
“我不是怕她,而是怕你呀。”二郎神苦起了臉,“你是誰呀?是仙帝的兒子,她是誰呀,是仙帝的兒媳婦,我得罪得起嗎?你們打過來,罵過去的,到時候相逢一笑抿恩仇,我呢?裡外不是人。”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的二郎真君府再拆一回?”
二郎神冷笑了一下,“你拆吧,反正我就一個人,哪裡都能安家。”身子往後一退,讓出路來,示意陽俊仙君動手。
“好吧,我不爲難你,但是我現在真的很煩,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嗎?”
“我也很煩。”二郎神看起來比他更煩的樣子,“如果被寒冰仙子知道你來我這裡的話,那就不是煩的問題了。”轉到陽俊仙君的身後,推着他拐了個彎,向府門外推去。
陽俊仙君被推到門外,剛一轉身,二郎神已經把門關上了。
“喂,我請你到仙宮去喝酒。”陽俊仙君說完,等了片刻,見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以爲二郎神不肯去,轉身就要走。
就在他剛轉過身去,門開了,二郎神從裡面探出腦袋來,“有娃娃酒喝嗎?”娃娃酒可是仙帝御用的酒,不管再怎麼有身份的人也很少喝到,二郎神這麼多年也只喝過一次。
“我可以想辦法弄到。”爲了能讓他陪自己喝酒,陽俊仙君只能以此引誘了。
“好。”二郎神聞聽此言,邁步走到府門外,“有娃娃酒,我就陪你喝。”將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了陽俊仙君的肩頭上。
“現在不怕了?”
“酒壯英雄膽嘛,何況還是難得喝到的娃娃酒。”爲了喝到娃娃酒,二郎神可謂是豁出去了。
兩個人來到仙宮,位於陽俊仙君的住處,讓二郎神在殿內等候,他去弄娃娃酒了。
二郎神也真是聽話,儘管喝娃娃酒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但現在回味起來,似乎口中還有一股餘香,因此,望眼欲穿的站在門口,不時的向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