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渚心裡掠過一絲疼惜,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季伯,麻煩您再告訴我一下,她喜歡去什麼地方,或者喜歡做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的季伯說了起來,靳雲渚信手拿了紙筆,一字不落地記了下來,直到客廳的座鐘敲了十下。
官佩瑜第二天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牀邊背對着自己穿衣服的男人,先是眉頭一皺,然後坐了起來。
“醒了?”靳雲渚站起來轉過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拿過一旁的西裝穿上,動作利落而優雅。
“我要出去。”
“別告訴我你忘了自己昨晚的言行,你的表現達不到讓我放你出去的標準。”靳雲渚扣上鈕釦,轉身欲走。
“我想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放我走。”官佩瑜覺得自己醉了一場後冷靜了不少,“不然昨天季伯也不會讓我安心留在這裡。”
“你能想通那就再好不過。”
“所以你是在耍我?”官佩瑜拔高了聲音。
“取悅金主是你應盡的本分。”靳雲渚擡眼看了下房內的鐘,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外。
“等一下,”官佩瑜看他要走,有些慌亂地下牀去追,“你說過允許我打個電話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靳雲渚冷笑着看她。
官佩瑜一時間啞口無言。
“想要打電話也行,”靳雲渚拿出手機,卻在官佩瑜伸手之時避了開去,“但是我說過要看你表現,你這樣毫無討好金主的自覺性,讓我根本不想滿足你的要求。”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官佩瑜有些不耐煩,她已經完全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下去。
靳雲渚定定地看了她兩秒,忽然嘴角一勾,“我現在準備出門,你是不是得在我臨行前有所表示?”
他都提示到這份上,官佩瑜就算想裝傻也不行,爲了能打個電話,她只得硬着頭皮走上前,踮起腳尖,閉緊雙眼親了一下靳雲渚側臉。
她原想親一下敷衍了事,沒想到靳雲渚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反身將她圈在牆邊,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靳雲渚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把她困在牆角,在她掙扎之時膝蓋頂在她腿間,低頭用舌撬開她因慌張而微張的嘴脣,直到官佩瑜被吻的喘不過氣,方纔滿意地鬆開手,遞上了手機。
“這樣纔算數。”
官佩瑜憋的滿臉通紅,眼淚在眶裡打了個轉愣是沒掉下來,又羞又氣地奪過手機,跑到陽臺上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人過了將近二十秒才接起電話,聽筒裡傳出的女聲帶着明顯不耐煩的意味,“喂?”
“子白……”官佩瑜的聲音有些顫抖。
“……佩瑜?!是佩瑜嗎!”傅子白激動起來,“你這幾天都去哪了,我後來才知道官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機場的工作人員跟我說你早就下飛機了,但是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我現在在投遞你的尋人啓事你知道嗎!”
“對不起……”官佩瑜說到一半就捂住了嘴,轉頭看向朝着自己走來的靳雲渚,“出了點意外,讓你緊張了這麼久……我現在在……在……”
官佩瑜說到一半,手機便被靳雲渚拿了過去,“你好傅小姐,我叫靳雲渚,官佩瑜現在在我這裡,一切順利,請你不用擔心。”
“靳雲渚?”傅子白聽到陌生的名字不由皺起眉,“我怎麼不知道佩瑜有你這麼個熟人,而且你爲什麼過了這麼久才讓她給我電話,請你把手機還給……”
“抱歉打斷你的話,”靳雲渚的聲音有些生硬,“我想你可能沒有弄清狀況,現在是我在收留她,所以她做什麼只能由我決定。”
“收留?”傅子白擰起眉,“她又不是無家可歸,爲什麼要你收留。”
“傅小姐是新聞工作者,對官家的現況應該很清楚。”
“你調查過我?”傅子白提高了警惕,“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把手機給佩瑜,我有事問她。”
“你們的交談就到此爲止了,她的人身安全我可以保證,其餘的你不用操心。”
一旁的官佩瑜聽到他這就要掛電話,瞪大了眼睛要去搶手機,卻被他避了開去,傅子白聽到官佩瑜搶手機的動靜立馬就着急了起來,“你對她究竟做了什麼?”
“我說過其餘的事情不需要傅小姐操心,傅小姐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渠道調查我,但是我有話在先,她人在我這裡,如果傅小姐願意配合,我可以給你們見面的機會。”
電話那頭的傅子白聞言深深吸了口氣,“行,我答應你不多事,你告訴我什麼時候能見她。”
靳雲渚捏着手機側過身,看到官佩瑜滿臉的欣喜與期待,心裡不覺微微一軟,卻仍舊是神色淡淡,“這事我說了算,傅小姐安心等我通知就行了。”
靳雲渚說完便按下了掛斷鍵,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轉頭看着官佩瑜,“乖乖在家待着,只有服從才能得到回饋。”
他這話分明帶着濃濃的羞辱意味,但是官佩瑜卻硬是咬着牙點下了頭,“麻煩你把這房裡地攝像頭撤了,我不會再尋死覓活,我也不想整天活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靳雲渚欣然應允,勾着嘴角離開了房間,沒過多久便讓人來把攝像頭拆了。
接下來的時間,官佩瑜都在焦急與期待中度過,她本以爲自己要過上好幾天才能見到好友,沒想到靳雲渚傍晚便把傅子白給帶了過來。
兩人見面時幾乎相擁而泣,而最讓官佩瑜慶幸的是,靳雲渚並沒有跟着傅子白上來。
“你回國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打電話給我,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傷着。”傅子白一邊說一邊仔細端詳,餘光忽然瞄到官佩瑜後頸有一塊可疑的紅痕,忍不住就伸出手,官佩瑜卻在下一秒縮了縮脖子。
“這是怎麼回事?!”傅子白的目光頓時就凌厲了起來,“他究竟都對你做了什麼?”
官佩瑜眼睛有點紅,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傅子白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這個靳雲渚究竟是什麼人?”
“我爸爸以前的助理,”官佩瑜低聲道,“現在是海安集團的掌權人。”
“你爸爸的公司,怎麼會落到他手上?!”傅子白怒不可遏道,“這是什麼意思,霸佔了你家的產業不說,還這麼對你?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