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霍焱彬天生涼薄,很少有人能勾起他的情緒,不管是高興的還是厭惡的。
以後霍老師對待不喜歡的人一向都喜歡無視而過。但是現在因爲某神經病少女,倒是也真正的討厭起了許嘉音,而被霍老師所討厭上的許偉江,不知道該說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許嘉音聽到許偉江這樣暗貶自己,心裡除了蒼涼,沒什麼其他感覺,因爲她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反脣道:“四歲那年我被許夢瑤推到游泳池裡你管過我嗎?五歲那年冬天我因爲被許夢瑤扒掉外套而感冒發燒到四十度你管過我嗎?六歲那年我被下人騙出去,差點被人販子給賣了,你管我嗎?從小到大你都從來沒有管過我,現在在這裡擺着父親的姿態說這些你難道不覺得惺惺作態嗎?”
許嘉音越說情緒越激動,以前不覺得,但是現在越想越覺得替自己委屈,替自己覺得窩囊。
歐陽歡原本攬着許嘉音手臂的手抽了出來,然後改爲抱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瘦小的身子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給她堅強的依靠。
許偉江眼見着瞧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再加上林蘇圭早就走了,原本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和林蘇圭交往,然後拉到投資的,現在希望也沒了。再繼續呆在這裡也沒有意思,只會讓人看笑話。
心裡對許嘉音這不肖女的意見是更大了,要不是她,說不定公司都有救了,真是白養了一頭白眼狼,現在還敢頂嘴。
“妹妹呀,你這麼說就過份了吧!從小到大父親什麼時候短你吃短你喝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虧待過你,我媽更是對你比對我還好,現在你在大家面前說這種話不是太讓人心寒了嗎?”許夢瑤說。
聽到許夢瑤說的話,當下心裡怒火更甚,走上前就想要將許嘉音拉出來,等帶回家再教訓一頓。語氣也不善道:“我真是白養了一頭白眼狼,跟我回去,盡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
歐陽歡往前一步,擋在了許嘉音的前面,擋住了許偉江的視線。
“你這小子,你想幹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許偉江氣憤的說着,要不是場合不對,早就想要痛揍這臭小子一頓了。不過沒關係,等出了這晚宴的大門,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不幹什麼!不過我看嘉音好像還有話要說,你總得讓她先把話說完吧。”對於許偉江的橫挑鼻子豎挑眉的,歐陽歡可一點都不在意,照樣一臉壞笑痞痞的說。
這時許嘉音從歐陽歡的身後站了出來,面色清冷淡漠的看着許偉江,然後又看向衆人,高聲的說:“今天我想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要和許偉江斷絕父女關係,我許嘉音也去掉許姓隨母姓藍。從此和許家再無關係。”
許嘉音說的一字一句不算快也不算慢,聲音洪亮有力,傳進了宴會上每一人的耳朵裡,激起了大家心裡一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