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仁劍有緣,地獄無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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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志自然不會放過在少林大和尚心中留下存在感的機會,所以當令狐衝一招呼他,他就徑直往四人行去。到得四人近旁,他先恭喜令狐沖執掌恆山門戶,再向方正和沖虛見禮。方正回禮中規中矩,沖虛則是開了個玩笑:“林少俠五日義診可見慈悲心腸,只是青城派那麼多弟子,多少無辜之人,林少俠爲什麼沒有饒過他們性命啊?”

這話表面上看,有一點刁難意味,其實是沖虛在試探林雲志性情。林雲志笑着應道:“聽說武當與道家一脈相承,小子可否請教沖虛道長,老子爲什麼要寫《道德經》啊?”當着少林和尚問武當掌門關於道家的問題,卻是有些冒犯了,要知道武當創派祖師和少林卻是頗有淵源的。這個問題讓沖虛的臉不由一黑,因爲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回答得了的。令狐沖不斷暗示林雲志不要冒犯少林武當兩位當家人,少林方丈方正大師也正欲說話打圓場。林雲志卻是哈哈一笑:“沖虛道長,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因爲~~老子願意!”

此言一出,讓三人同時冷場。就連生性放蕩不羈的令狐沖,也不由感嘆這林師弟的率性與大膽,暗道難怪師傅要把他開除華山派門牆了。方正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沖虛鼻子都被氣歪了,感覺這林雲志實在是萬分可惡。林雲志見老道黑着一張臉,不由肅穆道:“林雲志此生早已獻身武道,禮數方面卻是欠缺不少,如果剛纔言辭有所冒犯,還請道長大人大量原諒則過。”沖虛眼前一亮,感覺終於有了找回面子的機會,當下笑道:“老道生平也就兩大愛好,開玩笑和練練劍。”

林雲志一點也不客氣,當即執劍一禮:“請道長指點。”和前輩高人過招,是可以增加武學知識與武學經驗的,林雲志哪裡肯放過這種機會。令狐沖也很好奇能夠短時間闖下劍魔名號的林雲志,武功劍法到底有何出奇之處。一行五人徑直往恆山演武場行去。

到達演武場之後,沖虛擺了個起手式,示意林雲志先行進攻,這是前輩高人的氣度。林雲志告罪一聲,整個人身形一晃,已經逼近沖虛,同時手中湛盧劍卻是直指沖虛握劍的手腕。沖虛心中一跳,好快的速度,身形轉動如意,想要避開林雲志這鋒芒畢露的一劍。林雲志身隨劍走,湛盧劍劍尖顫動,仍然不離沖虛手腕數寸之間。沖虛不得不再次退避鋒芒,不斷後退,林雲志卻是不依不饒,劍劍不離對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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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兩人交手數招,沖虛連退數步,那天下聞名的太極劍卻怎麼也無法真正出手。沖虛神色凝重,手腕處那猶如跗骨之疽般的劍鋒,讓他寒毛直豎。他此時只能不斷後退躲避,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因爲任何多餘的動作,結果都是被對方一劍斷腕。林雲志面無表情,專心致志體會着獨孤九劍和頂尖劍道高手交鋒的暢快。已經接近爐火純青境界的獨孤九劍劍意,讓他本能地鎖定了沖虛太極劍法最大的破綻,劍劍緊逼不依不饒。

同時心中一種明悟升起,獨孤九劍所謂的直指破綻。這破綻,不僅僅是針對對手,以及對手的武學招式,還包括施展獨孤九劍的本人。面對同一個對手,不同的人使用孤獨九劍,九劍劍意所指破綻是不同的。此時,此地,因爲是他林雲志對戰沖虛,所以沖虛握劍的手腕就是最大的破綻。如果是換成令狐沖來對戰沖虛,那麼沖虛握劍的手腕不僅不是最大的破綻,還會成爲最大的陷阱,因爲令狐沖沒有如他這般遠超沖虛的速度。那麼,如果是風清揚與沖虛對戰呢?那又是哪般光景?

系統裡面,獨孤九劍熟練度已經積蓄圓滿。林雲志挽了一個劍花,湛盧劍入鞘,同時他身形一晃,人已經退出演武場外。席地而坐,100點武學知識砸下去,開始突破獨孤九劍的武學境界。

沖虛呵呵一笑:“真是英雄出少年,好一個佛心劍魔,老道佩服。”言行之間,對於剛剛的技輸一籌卻是渾不在意。方正笑道:“道兄能再次一睹獨孤九劍真面目,真是緣分。”沖虛心中一動,再次回憶了一下剛剛的交手過程,帶着幾分疑惑:“當初令狐掌門使用的獨孤九劍精妙絕倫,每一劍都天馬行空,出人意表;而林少俠每一劍出手,卻是咄咄逼人,不留餘地,與其交手,我除了後退之外,再無選擇。實在讓人難以想象這是同一種劍法。”令狐沖卻是早已肯定林平之使用的就是獨孤九劍,此時解釋道:“當初太師叔傳我獨孤九劍的時候曾言,不同的人修煉獨孤九劍,成就各不相同。林師弟的劍法,卻是比我強多了。”此時林雲志已經突破完畢,搖了搖頭:“劍之一道,雲志尚未入門,比之道長和令狐掌門,更是遠遠不如。剛剛不過是佔着兵器之利,投機取巧而已。”

幾人正說着話,卻有恆山派弟子急急前來。原來就在剛剛林雲志和沖虛比劍的時候,嵩山派的樂厚帶着五嶽令旗前來恆山,阻止令狐沖成爲恆山派掌門人,此時正在恆山派山腳和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對持。令狐沖告罪一聲,急急地就下山處理此事去了。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扯皮事,林雲志是沒有任何興趣地,於是留下陪方正和沖虛說話。

自從知道林雲志得到風清揚傳承之後,方正對林雲志親近不少,此時更是詢問林雲志今後有何打算。林雲志認認真真地道:“風老前輩給了我一件信物,讓我上少林找方正大師。我覺得僅僅憑一件信物,肯定無法受到大師青睞。所以我決定先去辦完兩件事,再來少林見大師,爭取成爲少林方丈。”沖虛一臉驚訝地看着一本正經的林雲志,心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也太直白了吧。即便是以方正的涵養,也被林雲志的直白與野心給整懵逼了,微微一愣之後,勉強笑道:“少俠年紀輕輕,武功劍法已入絕頂,如果就此入了少林方外之地,實在有些委屈了。”

林雲志搖了搖頭:“不委屈,我此生早已獻身武道。少林易筋洗髓經又只傳少林方丈,所以少林方丈之位,我勢在必得。”沖虛暗暗爲老友捏了一把汗,這位是明目張膽要來奪位來了。方正不愧是少林高僧,至今仍未動怒,而是含笑問道:“不知少俠所要辦的是哪兩件事?”林雲志淡淡地道:“少林曾經丟失了《楞伽經》,我準備想辦法將之尋回;另外東方不敗以天下第一人的身份坐鎮日月神教,使得正消魔漲,我欲取其頭顱,揚我正道榮光。”方正和沖虛到此時已經確定,這林雲志是真的對少林方丈之位勢在必得了。對方這兩件事如果真的辦成了,方正還真無法拒絕對方。當然,這兩件事任何一件,對普通人而言都無異於登天成仙。方正神色一肅:“如果少俠真的完成這兩件事,老衲親自收你入門並以方丈之位相傳。即使少俠只完成其中任何一件事,我也可以破例傳你易經洗髓經。”林雲志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當下一秒鐘也不想耽誤,從懷中取出那塊風清揚給與的信物,放在方正手中:“一言爲定!”話音一落,人已消失不見。

沖虛語帶羨慕:“大師真是好運道,丟了一個令狐沖,卻得到一個更優秀的林雲志。到時候天下第一寺,加上天下第一人,少林又將迎來百年輝煌。”方正神色有些凝重:“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林雲志傳音令狐沖:“令狐掌門,在下有急事待辦,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之後林雲志卻是先上黑木崖,威脅恐嚇了一番楊蓮亭,讓他對強者產生敬畏之心之後。再警告他,小心任我行幾人前來尋他麻煩,重點強調,到時候對方會用他做人質,威脅東方不敗,如果他不想害了東方不敗的話,最好是早做打算。然後自是馬不停蹄地前去尋解風去了,他決定先試試看能不能得到這楞伽經。

數日之後,林雲志站在了崑崙山一處萬丈絕壁之前,將湛盧繫好之後,卻是取出了十隻鋒利異常的金剛指套。九陰真經裡面的九陰神爪功夫,他因爲沒有太多時間修煉,到目前爲止不過初學乍練境界。所以需要一些外物做輔助,所以手上帶上了金剛指套,足上也是穿着他自己設計仿製的蠅足鞋。有了這些輔助,再加上自己這身輕功,探尋這崑崙山絕壁,把握應該不小了。

縱身一躍,整個人就順着絕壁開始往下極速掉落,這速度並沒有比林雲志完全狀態的辟邪身法速度快。林雲志雙眼死死盯着絕壁,尋找着曾經所看書中描述的平臺。當見到滿天雲霧之中,一處十丈見方的平臺,林雲志心中一喜。勉力施展九陰真經裡面的橫空挪移,身形在空中笨拙地一扭卻也靠近了絕壁,雙手伸出,全力施展九陰神爪,在絕壁留下幾條米長的爪痕之後,整個人貼着絕壁靜止了下來。然後手腳並用,幾下已經靠**臺,縱身一躍,已經踏足其上。

這平臺上白皚皚的都是冰雪,林雲志開始仔細探尋,見得山壁處有一黑黝黝的洞穴,眼前一亮,施展出九陰真經裡面的收筋縮骨法一頭鑽了進去。在那狹窄洞穴,爬得丈許,卻見前面竟有枯骨擋路。林雲志心中卻是一喜,他沒想到如此順利,居然第一次行動就找準了地方。將枯骨清除的時候,卻拾得一方柔軟物事,想到此物百年不腐,順手放入懷中,繼續爬行。

爬得數丈之後,終於重見天日。林雲志想到先前得到的物事,將之取出,竟是如同天蠶寶甲般刀槍不入的特殊物品,難怪可以百年不壞。陽光照射之下,卻有字跡顯現,林雲志一番研讀,原來是《一陽指》秘籍。秘籍最後卻留有八個字:一品一陽,天龍武藏。林雲志眼中精光一閃,天龍武藏,看來這頂級絕學自己必須練到最高境界才行了。先花了一番功夫,終於尋得了張無忌埋經處,取出油紙包。裡面的四本楞伽經,還有毒經與醫經居然全部都完好如初,看來這些書籍都被特別處理過。林雲志再一次開啓讀書模式,將九陽神功與毒經醫經,全都記載入系統之內。

之後林雲志也不着急出去,就在這世外桃源開始閉關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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