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槍俠僱傭隊成立的日子,可是今天也有很多事情發生了。
斷魂譚內,陽光剛剛消失不見,便看見幾個人匆忙的趕過來,在胡祖面前跪下了,一陣交頭接耳之後,胡祖帶着恐慌的表親走近紹劍。
“恐怕你們現在就要走了!”胡祖說這個話絕對不是有意趕紹劍走,而是肯定有要紹劍走的理由。
“看來出現了變故!而且還是對我們不利的變故!”紹劍望過去。
“白雲城消失了!”胡祖說這句話本來一般人應該大吃一驚的,可是紹劍卻沒有。
“這個不知道,而且我是第一個知道的!”紹劍突然說。
“那你應該明白,這裡是白雲城地界,如果現在少了霸主會怎麼樣?”胡祖問。
“會變成你搶我奪,你死我活,變成一個戰場!”這是十三媚孃的話。
“不錯,現在只要有勢力的都在爭這個寶座,而你們就會成爲犧牲品,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他們已經商量着那你們開刀,因爲從你們來後白雲城發生了很多事情,特別是出現了一個黑色死神!”胡祖說道,語氣明顯很中肯,他希望紹劍聽得進去。
“可是並不管我們事!”十三媚娘繼續說。
“事情已經說不清楚了!你們必須馬上走,而且是越快越好!”胡祖的話毋庸置疑已經說得很明白,這外面大部分人都會那紹劍開刀。
“可是衛莊的傷?”十三媚娘突然說。
“我沒有大礙了!”衛莊說。
“那好!我們現在就出去!”紹劍說。
“不,你們不能從這邊出去,你們需要逃開他們所有人的耳目,如果不小心,他們發現你們後你們一定插翅難逃。”胡祖又說。
“多謝!”紹劍。
“你不應該說這句話,我這輩子最慶幸的是交了你這個朋友,只要你願意接受我的幫助,我感激不盡!”胡祖說道。
“我也很喜歡你釀的酒!”紹劍說道。
“那我們從後面飛出去,而且速度要快!”紹劍望着十三媚娘和衛莊說道。
“可是我們有一個不會飛的!”十三媚娘望向宮娥,明顯有些不愉快。
“我會和她走,你們先行一步,而且要分開走!”紹劍說。
“可是如果遇到敵人寡不敵衆怎麼辦,還是一起走把握大一點!”十三媚娘說。
“不,一起走目標太大,他們並不認識你們,所以不會爲難你們,所以我一個人對付恰好!”紹劍又說。
“那就讓宮娥也跟我們走,你的負擔就更小了!”
“那好,宮娥你跟...”
“聽見了,我跟這位大姐姐走!”宮娥明顯在回敬剛纔十三媚孃的話,不過十三媚娘並沒有接下茬。
“那好,現在就出發,我們在黃山腳下會合!”紹劍向各位點點頭。
“好!”
“我一定會回來的!”這是紹劍對胡祖說的最後一句話。
宮娥被十三媚娘帶上已經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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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要活着,否則我一定饒不了你!”衛莊說道,這並不像他說的話,可是他現在說這句話後就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經在改變了。
“放心吧,就是你先死,我也不會死!”紹劍說,而且一臉的輕鬆。
一道弧線出現在天空,衛莊也走了。
“陽,我們走!”陽乖乖跳進了紹劍懷裡。
紹劍從來沒有想想到自己會走上逃亡的路,而且這條路很漫長。
灰色的天空,紹劍正御劍而飛,一看陸地,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一大羣人廝打在一起,槍聲震耳欲聾,紹劍並沒有再看,因爲他並不喜歡這個場景。
半日後紹劍累了,所以他一個翻身落了下來,這裡荒涼一片,恰好有一家酒館,有些大漠孤煙直的感覺。
紹劍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而對面也有一人,灰白相間的頭髮,一臉病態,憔悴的很,可是看那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看得出這人的精神狀態一直很飽滿,而臉色蒼白,可是也說明長得很白淨,身材與紹劍差不多,歲數應該在二十出頭,可是與其這樣說他精神飽滿,不如說這人不想再別人面前露出萎靡不振的樣子。
那人很平靜,即使見到紹劍這樣與衆不同的人,他也並沒有做出反常的一面,而是繼續喝着面前的小酒。
還有一點,他似乎在等什麼人。
紹劍突然走了過去。
說道:“兄臺,我請你喝一杯!”
說完就叫店家拿了一壺酒,和一些小菜。
“既然要喝,就大壇的喝!”那人說話了,雖然聽得出有些沙啞,可是底氣卻很足。
這番話紹劍當然愛聽了,所以他便不客氣了,竟然一口氣將壺裡的酒全部喝光了。
“上兩罈好酒!”紹劍喊道。
店家送來了兩壇酒,轉身走了,似乎在躲避什麼禍事一般。
“你喜歡喝酒?”那人問。
“喜歡,不僅喜歡,而且愛的要命!”紹劍說。
“那麼你想繼續喝下去?”那人又說。
“當然,我想喝道我死爲止!”紹劍說。
“那你這壇酒喝了之後,就應該立馬離開,否則你將再也喝不到了!”
“哦?這種話我去從來沒有聽過。”紹劍已經端起酒罈,作了請的手勢,那人也端起來喝了一大口,這酒也很烈,可是二人就跟喝白水一般,竟然喝下去一點事都沒有。
“如果你現在不喝,恐怕以後再也喝不成了!”看的出那人並無惡意,反而在提醒紹劍。
“可是我這人有病!”
“你也有病?”那人問。
“當然有,是脾氣病,有人越是要我做什麼,我偏偏不喜歡做什麼!”紹劍笑了。
“可是你這樣做一定會後悔的!”那人說。
可是沒等那人把話說完,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從天上落下八個人來,一看個個使得短槍,而且個個來勢洶洶,他們全身黃色衣襟,上面印着“黃蜂”的字樣,可是紹劍看的出,這些人並不是爲了自己而來,而是爲了與紹劍喝酒的人。
“將病夫,我看你往哪裡逃,既然你殺了我們老大,你就應該償命,如果你要逃,那我們便也留不得你在這世上!”八人中一人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你們要報仇,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有兵來土掩將來誰當!”將病夫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喝着壇裡的酒。
“那我看你怎麼檔我們八人?”八個人說完已經出手了,而且出手很快,一看便知這八人有三人是第七境地的高手,而另外五個是第六境地,這八人一起上,當真是要命了,只見一道火光射來,可是並沒有打中將病夫,而是打碎了二人的酒罈。
這時將病夫也一躍而起手中短槍掏出,是一把灰色短槍,只見一顆子彈飛出,子彈幻化爲一個直徑一尺的光球,這球體熠熠發光,滋滋作響。然後這又見八人的大招盡數被這光球吸過去。
紹劍才知,這將病夫原來是磁屬性的,可吸對方的招數,只是這對方招數太過犀利,將病夫明顯有些吃力,這招數越狠,吸收的力度就要以便增大,可是即使將病夫拿出了全部本事,也並沒有完全吸完這些招數,所以他受了一擊,摔了下來。
可是那八人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繼續用出大招,只見火光四射,寒冰凍地,轟鳴作響,白光閃現,這諸多大招齊上,要接住這些大招,當真是難上加難,而將病夫卻已經被擊倒,哪裡還能接得下這八人的大招?
突然,只見一道黑光飛過去,只見大招盡數被這道黑氣所滅,而紹劍已經接住了將病夫。
八人見紹劍出手,便大罵:“哪裡來的不識時務的小子?黃蜂堂的事情都敢管,讓我們在你身上打出十萬個洞眼出來。”
紹劍扶起了將病夫說道:“可是我身上洞眼已經夠多了,不用再多出一個!”
“我說過你再不走,你恐怕以後再也喝不了酒了,可是你偏偏不走!”將病夫說道。
“可是你不是也沒有走?”紹劍說。
“那是因爲我欠了債,一定要還?”
“我不走是因爲我還有一個病!”
“又是什麼病?”將病夫問。
“朋友病,只要和我喝過酒的,我便會把他當做朋友,而你恰好與我喝過酒,而且是大壇,所以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被狗咬了,我當然要打狗了!”紹劍笑了笑。
將病夫也笑了笑。
“狂妄之徒,竟然說我們是狗?看我打的你滿地找牙!”八人吼道。
“難道你們不是狗?”紹劍說。
“他們當然是狗!不是狗怎麼喜歡亂叫?”將病夫笑道。
“所以這羣狗要是亂咬人,我一定找條粗鏈子拴起來,免得傷了路人!”紹劍也是大笑。
“看來你們二人是活膩了!待我扒了你們的皮!”說完八人已經盡數衝過來,好似惡狗撲食,氣勢倒是不小。
“你還是先走吧,既然你當我是朋友,我自然不應該讓你陷入困境!”將病夫已經準備好接招。
“可是你應該早點說!”
“那我該什麼時候說?”
“應該在我與你喝酒之前說,可是現在你說了也是白說,因爲我決定了,既然喝了酒,我便不會讓你陷入困境!”紹劍的話說完了。
當他最後一個字說完時,手中的劍已經出鞘了,而且一如既往的快,一道黑影閃過,紹劍的劍已經衝了過去,紹劍的拔劍總是很快,所以第一個衝上來的人便吃了大虧,那人的槍已經裂成兩半,紹劍的劍不僅快,而且很鋒利,所以那人的槍被削去了一半。
只見那人猛地倒下,而後面七人也停住了腳步。
槍在人在,槍毀人亡。
這是槍俠所知道的的真理,而這人就死在真理之下。
一陣狂風作響,黃沙飛揚,紹劍直直的站在那裡,吃驚的卻是跟前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