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幕已經降臨,裝修奢華的屋子裡水藍色的吊燈正在散曖昧的光亮。斜靠在水牀上,半禿頂的老米勒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緊盯着在鼓點強烈的舞曲中緩緩的向他走來的金髮美人。

美的讓人心悸!

完美的身材,慵懶的神情,未施粉黛卻像火一樣的紅脣。

舞曲的節奏變的強烈了,神情慵懶的金髮美女在水牀前停下了腳步。隨後,她的身子像蛇一般開始了扭動,而在扭動中,她眼神中那毫不掩飾的**,讓半禿頂的老米勒覺得瞬間年輕了二十歲。金髮美女的動作變的越發的誘人了,白嫩如藕的手指拂過自己的雙脣、胸衣,繞過平坦光滑的小腹,指引着老米勒的目光到達那白的刺目的丁字褲上。

當目光集中在丁字褲那朵美麗的百合花下時,老米勒的呼吸變重了。一把將金髮美女拉上牀,瘋狂撕扯着她的底褲,叫叫着:“寶貝兒,到這裡來,讓所有的事情都見鬼去吧,你是我的……”

可就在這時,急促響起的電話聲壓倒了飄蕩在房間裡的音樂聲。

老米勒的神情變的很陰沉。拿起牀邊的電話,淡淡的道:“我希望你可以有個好一點的理由,不然我會把你的腦袋塞進母牛的屁股裡。”這句話剛說完,老米勒的眼中就暴起了精光,因爲電話的另一頭清晰的說道:“老闆,已經找到他們了,他們去了……”

“閉嘴!”老米勒打斷了對方的話。隨後笑眯眯的掛斷了電話。對金髮美女說道:“寶貝兒,喝點酒吧,我很快就會回來地……”

轉身走出臥室。老米勒地臉上立刻就佈滿了陰寒,坐上電梯,只穿了睡衣的老米勒來到了地下了密室。一名看起來很斯文的白人青年正神色不安地等待着。見到老米勒後,立刻將身子站的筆直。

“老闆,這是您要找的人。”白人青年恭敬的將手中的資料袋遞給了半禿頂的老米勒。

老米勒面色沉穩地接過資料袋,隨口問道:“在什麼地方找到他們的?”

“剛果。”

白人青年的回答讓老米勒的手微微一抖。“繼續說。”一邊查看着資料。老米勒一邊道。

“最先發現他們的地點是在剛果的卡羅吉爾,他們被人接走了,接下來他們去了距離機場不遠的一個地方,對,就是您手中拿着的那張衛星照片上所顯示地地點,大約休整了三個小時後,他們出發,開着兩輛越野車。車頂分別裝載了……”

緊盯手中的資料,老米勒眯着眼靠在沙發上,點燃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道:“說重點。”

白人青年微微愕然。隨後鄭重的道:“是。”說罷,白人青年走到一旁打開了密室裡地電腦。隨後幾十副小屏幕組成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副剛果金地地圖。隨手按下手中的控制器,一個光標出現在地圖上。

“這裡是剛果金南基伍省省會城市布卡武,在距離布卡武十六公里的這裡,是中國維和部隊的駐地。”

老米勒皺眉。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喜,白人青年轉動光標,將光標放在了另一個地方,道:“這裡是北基伍省的偏僻小鎮路亞圖,同布卡武的直線距離是六百公里,兩個小時前他們經過了那裡。”

老米勒面沉似水,不動聲色的繼續望着屏幕。

白人青年繼續轉動光標,道:“這裡,是北基伍省最貧窮的地區,也是多部族混居的地帶,距離路亞圖兩百公里,距離布卡武的中方維和部隊營地八百公里。中方的一個援非醫療分隊就駐紮在這裡,這裡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多年的部族衝突使這裡成爲剛果金最貧窮的地區之一,而且在這裡因爲常年的戰亂,物質資源極度的缺乏,霍亂,疾,腦炎橫行,當地人的平均壽命不超過四十歲。而就在幾天前,在剛果金的北基伍省爆發了激烈的武裝衝突,部族武裝襲擊政府軍,並佔領了大批城鎮,在這其中最強大的反叛勢力是恩孔達叛軍,他出身圖西族,原本是剛果金政府軍指揮官,在2004年,他以|.=叛變。

而出人意料的事情是在這次武裝衝突中,恩孔達的叛軍參與了衝突,可他們打的旗號卻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這個人是非常極端的民族主義份子,他仇視所有外國人,甚至包括一些黑人種族。而在衝突爆發後,非法盤踞在剛果金北基伍省的盧旺達叛軍,以及一些部族民兵趁機對政府軍下手,將整個東北部的情況搞的一團糟。而我們所得到的消息中,中國駐剛果金維和部隊,在武裝衝突爆發三個小時後,就開始向聯合國維和司令部申請前往該地區,但遭到了拒絕。隨後的二十個小時內,中方人員提出了六次前往該地區的申請,同樣也被拒絕,聯合國司令部的理由是,這只是剛果金部族的小矛盾,剛果金的政府有能力處理這件事情,並且,中方維和部隊必須協同其他維和部隊保證在南基伍省的省會城市布卡武不會出現大規模的暴亂,其中有一條規定是中方人員沒有遭到攻擊的情況下,維和部隊不得與剛果金的武裝人員發生衝突。”

老米勒笑了,事情的脈絡清晰了,中國人放棄到手的榮譽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盯緊點,我要看到最詳細的情況。”

“是。”白人青年離開。老米勒眼神緊盯着手中的衛星照片,放大後的照片變的有些不夠清晰,可他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中陳陽、盧西官、孫二炮三個人眼中的黯然,在照片的右下角,是一個坐在死屍旁的黑人小孩茫然地目光……

剛果金北基伍省東北部地一個充滿了非洲風情的小村。一條黃色的土路將小村一分爲二。在左右兩側高大地樹木下,散落着一座座茅草頂泥坯房,樣子非常像蒙古人搭建的帳篷。在這些散落的茅草泥坯房的自然村落中。兩排長長的白色簡易房非常的惹眼。水藍色地房頂,巨大的紅色十字,以及飄動在簡易房前的中國國旗。

相比

被戰亂波及的地方,這裡似乎是世外桃源。假如看戒的那輛破舊軍用吉普車,和手提火箭筒的政府軍士兵,沒有人會相信這裡會有戰爭。

黃土路看起來很鬆軟。一羣黑人孩子光着腳歡笑着奔跑嬉戲。

在夕陽的映照下,黃色的茅草屋頂被塗抹成耀眼地亮金色。婦女們都穿上了她們的盛裝。印有不同花色的布裙,包着頭巾,頭頂着甕罐。而一些男人則正攜帶了着大量的食物從附近地村落趕來,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要舉行宴會。

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兩輛佈滿了彈痕地越野吉普車十分不和諧的出現在了村口,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宴會的氣氛。可對於村裡的當地人來說,這H://WWW.兩輛越野車的到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熱情。

當兩輛佈滿彈痕,卻又裝備着令政府軍士兵眼紅武器的越野車停住後。當地的村民的們綠色了。

一大羣黑人孩子像發現了外星人一般湊了過來。

來迎接陳陽等人的是醫療隊藥劑師黃建國,他是一位經驗老到的藥劑師。年紀與共和國同齡,簡短的寒暄後,帶着隊員們走向醫療隊的白色簡易房,當他見到這羣孩子,他笑了,回頭看了一下陳陽等人,道:“你們有沒有糖果?”

衆人愕然。望着這些有些興奮卻又有些害怕的黑人孩子,黃建國笑道:“他們對你們的到來感到好奇,你們可以用右手對他們打招呼,意思是你的手裡沒有藏石頭。”

衆人表情各異的對視了一眼,隨後舉起了右手。

沒想到,這羣孩子卻轟的一下散了。

望着滿臉黑線的陳陽等人,黃建國大笑了起來:“這不是敬禮,你們的表情太嚴肅嚇到他們了,你們應該學習微笑。”

板起臉,跟在黃建國身後的陳陽道:“我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藥劑師黃建國笑了,停住腳步,望着簡易房周圍密佈的人羣,道:“他們在準備宴會。爲我們。”

陳陽的話依舊冰冷:“請您理解,這次的任務不允許出錯,所以我希望您和您的隊員能夠配合我們,馬上收拾東西出發。”黃建國笑了,眼角的皺紋像吹皺的江水:“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陳陽道:“生死懸一線,這裡的局勢我想您比我們更加的清楚,也許耽誤幾分鐘,我們就可能會陷入險境。”

指了指圍聚在不遠處觀望的當地人,黃建國道:“你不覺得你們應該去看一看他們爲我們準備了什麼嗎?”陳陽順着黃建國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善意的笑臉。望着面色有些緩和的陳陽,又望了望去警戒的林烈峰與蘇涼消失的方向,黃建國道:“在這裡,當地人把我們歸類成白人。不會欺負他們的白人。”

孫二炮皺眉,他實在是不習慣被一羣人圍觀,便甕聲甕氣的道:“他們都是文盲,啥都不懂。”

沒想到孫二炮的這句話出口,笑容滿面的黃建國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他們或許書讀的少,但他們懂的事情卻不會比任何人少。”

氣氛立刻就變得尷尬了起來,孫二炮的臉漲紅了。

“他們的物質及其缺乏,疾病,戰亂,他們甚至不清楚他們的下一餐在哪裡,可他們懂得什麼叫快樂。”說完這句話,黃建國笑了,拍了拍孫二炮的肩膀道:“小夥子,去看看,或許可以找到一些你感興趣的小玩意兒。”

說罷,黃建國已經大聲的同這些當地人打起了招呼,在充滿了善意的聲音中走進了醫療隊的簡易房。望了一眼窘迫的孫二炮,陳陽冷冷的道:“警戒。”說罷,陳陽緊跟着黃建國的腳步,消失在簡易房中。而留在了簡易房外持槍警戒地孫二炮一下子就成了所有人矚目地焦點。不同於仔細檢查各方位安全的林烈峰。也不同於隱藏在陰暗角落中的蘇涼,這麼健壯地‘白人’大兵,像標槍一般站在醫療隊的門口自然就成了所有當地人議論的對象。

至於那些想接近。卻又有些膽怯的孩子,就更讓孫二炮無奈了……

而此時的醫療隊簡易房內,陳陽同簡捷卻變的更加無奈。望着春天到來地張濤,簡捷甚至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記耳光。疏漏,天大的疏漏,這一路上。張濤一直表現的比其他人都急切,在飛機上甚至要求跳傘,可陳陽同其他人都沒有想別的,都認爲這只是張濤的人品爆發。

就連在一路上張濤的反常也沒有人注意到,可現在所有人都清楚了。

周靜。

一個普通到隨便丟一磚頭下去可以拍死三個的姓名,在任務名單上最不起眼地一個姓名!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追擊血刃的時候張濤負傷,回來的時候曾經說過在陸軍總院交了一位女朋友。

她是護士。

而來到了剛果金的她已經變成了護士長。其他地護士,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當地人。衆目睽睽之下,兩個人地相遇並沒有迸發出火一樣的漏*點,但幾乎不約而同的。兩個人都使出了遁術,尤其是張濤。將尿遁使用的出神入化。而周靜也毫不示弱,一個義正言辭的看護遁過後,兩人雙雙消失在屋子裡。

接下來的任務流程就變的有些乏味,駐紮在這裡的醫療分隊事實上只有七個人,藥劑師黃建國,婦科主治醫師李永勤,外科醫師穆文生,兒科醫師殷子賢,傳染病主治醫師趙援朝,內科醫師郝春旺,以及護士周靜。

情況比想象中要複雜,這些醫生,年紀最小的都超過了四十歲,年齡最大的近六十歲,在確認了每個人的身體狀態後,陳陽的心頭鬆了口氣。可當他再一次提出馬上出發離開這裡的時候,麻煩出現了,醫療分隊在這裡修建的“醫院”,以及醫療器材,將會作爲援建項目在明早正式移交給剛果政府。

這讓隊員們很無奈。

而在通訊中,陳陽更是敏感的察覺到,何隊那邊似乎遇到了更大的麻煩。可這些,已經不是他們能夠

事情了。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在安全的將醫生們帶

夜幕靜悄悄的靠近,剛果金的傍晚很美,遠山,翠樹,嬉鬧的孩童,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婦人一派安逸,絲毫感覺不到戰亂。隨着一聲腔調悠遠的呼號,醫療隊前的廣場上,一堆木柴被點燃,隨後,紅豔的火光映紅了醫療隊的一切。

一名有着斑駁白髮的黑人老人,穿着傳統的服飾,在火堆旁做着古老的祈禱儀式,儀式後,隨着古老而強烈的鼓點聲,宴會開始了。只是這些村民爲宴會準備的食物,讓陳陽等人大吃一驚。

拳頭大的蝸牛,風乾成紫黑色的蝙蝠,甚至包括只有一隻京巴大小的小猴子。陳陽、孫二炮、簡捷、滿臉驚恐的被這些說着腔調怪異法語的當地人拉到了火堆旁,同這些即將離開這裡的醫生一起享受這些當地人的盛情……

夜色中,耀眼的篝火和響起的古老而神秘的節奏,如夢幻般的,似真又似假。望着火光傳來的方向,坐在樹下的張濤,反而沒由來的感覺到緊張。身邊,就坐着他魂牽夢繞的情人周靜,一個可愛的單眼皮天使。

嗅着身旁悄悄的飄來的淡淡體香,張濤的心跳開始狂飆。

書信,電話,兩個人可以說是無所不談。可一旦真的到一起了,張濤忽然變啞了,他甚至不清楚該用哪一句來作爲交流的開始。望着神情窘迫的張濤,微笑綻放在了周靜的臉上。

“張濤,你怎麼來了這裡。”

張濤的眼神有些閃爍:“呃……我們接到了任務,到這裡接你們離開。”周靜笑了,嗔道:“喂,你這人怎麼這麼木,真是的,你就不能找個浪漫一點的理由呀,你應該說是因爲想見我纔來這裡,至少這樣會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張濤微微愕然。但是隨後。他的心輕鬆了許多。

沒變,周靜還是那個心直口快性格大方而又有些單純地小丫頭。

“你地智慧真令我驚訝”張濤笑道:“我雖然在極力的隱瞞,可在你的火眼金睛下還是被發現了。沒錯,我就是因爲想見你纔到這裡來地。”“呀!”周靜驚訝的道:“你的臉還真大,順着杆就爬上來了。”

“那當然,猴子爬杆,當然是爲了仙桃。”

周靜的臉立刻像火燒一般,嗔道:“張濤!大壞蛋。我不理你了。”

微微愕然的張濤隨後也發現了自己的語病。嘿嘿一笑,張濤正色道:“小靜,再你來剛果金之前我就五次三番地提醒的提醒過你,這裡的環境並不適合你這樣單純的姑娘,這裡的戰亂隨時有可能爆發,危險無處不在,你是女人,你需要的生活應該是寧靜安逸的。去逛街,去市場,下廚房,那樣的生活才適合你。”

果然。說不理張濤地周靜,被張濤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你那是大男子主義。女人怎麼了,誰說女人就一定要在傻楞在家裡。”

張濤苦笑:“我並不是說你一定要呆在家裡,你可以在國內工作,爲什麼一定要來這裡。”

“因爲這裡是非洲。”周靜的聲音變得有些飄渺,語音中更似乎有一種悠遠的矛盾感:“這裡地人需要我。”

張濤皺眉:“我覺得國內更適合你。”

周靜輕輕的笑了笑,道:“國內地醫療條件很好,每年從專業的護理學校畢業的人很多,而這裡不一樣,在這裡,我可以教會很多人如何護理病人,他們會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張濤沉默,良久道:“這裡很危險,並非所有人都是善意的。”

周靜望着篝火旁跑動的孩子,道:“濤,你有學歷,也有能力,可你爲什麼要穿軍裝?其實你完全可以找一份安逸的工作,白領,咖啡,辦公室,空調。”

張濤道:“當兵是我的夢想。”

周靜淡淡的笑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良久,張濤道:“強國先強軍,只有軍隊的強大,才能夠使我們的國家和平,穩定。”

“軍隊需要你,是嗎?”周靜道。

張濤點了點頭,道:“國之興亡,匹夫有責。”

周靜道:“那你說談戀愛、結婚、生子、養老、這是不是每一個都必須經歷的事情?”

張濤點頭,其實對於所有人來說,這就是生命的過程。可隨後,周靜道:“可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個人沒有結婚,他沒有孩子,那他是否就是大逆不道?”張濤愕然,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靜靜的,望着篝火旁快樂的當地人,周靜又道:“其實我也想留在父母的身邊,浪漫的談戀愛,舉行讓所有同事嫉妒的華麗婚禮,生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可是我覺得有幸能夠來到這個世界,總應該做點什麼,這樣當我年老的時候,記憶裡會有很多值得想念的東西。”

“這是你的夢想?”

周靜很鄭重的點頭。但隨後,她的話音裡就透漏出了很強烈的挫敗感:“可有時我會感到迷茫,我不清楚這樣堅持對不對,在這裡,沒有人可以談心,也沒有人能夠幫助我,除了當地人眼中的哀求外,我看不到一絲的前途。”

張濤楞了楞神,但隨後心頭就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周靜,一個心裡有夢想的女孩,不遠萬里來到非洲,這其中的孤獨、寂寞、與付出的艱辛,絕對不是一兩句話能夠形容的。

良久,望着周靜在黑暗中閃亮的眼睛,張濤道:“過來,看着我的手錶。”

當週靜愕然的目光投注在軍用手錶上後。

張濤輕輕的道:“北京時間,年月日431分,剛果金,我們在一起。”

一絲清涼的夜風襲來,吹亂了周靜的長髮,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香味兒,周靜的頭,放在了張濤的肩膀上,兩個人靜靜的望着時間。而醫療隊前的篝火,以變的更加熱烈……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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