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懼無畏,繼續唱歌。
嗓音棉柔,像靡靡之音。
穆沐無奈,高舉獵槍,推着天空放了一槍,發出‘砰’的一聲響。
林子裡睡着的小鳥都被她的槍聲給驚醒了,可那女人還繼續唱她的。
穆沐皺眉看着她,“你能不能別唱了,你唱的我都想睡覺了,你知不知道我臉還沒洗,很髒的。”
說着她張嘴打了個哈欠,眼淚泛着淚光。
女人不理她。
軟的硬的都沒有用,穆沐無奈了,把槍夾在懷裡,雙手環胸,目光斜睨着屋裡面的女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難道你也是那個凱少的女人?”
白天不出來,大晚上的把自己弄的像鬼一樣出來嚇唬人,肯定跟那個凱少是一夥的,商量好了晚上出來嚇她。
哼,她就說嘛,那個變|態今天怎麼那麼好心同意她住這島上。
原來是換了種方式虐她。
前幾天讓她狂吐,虐她身。
今天找人扮鬼嚇她,虐她心。
身心俱虐,好一個歹毒的男子,他明天要是敢踏進這裡她肯定拿槍斃了他。
‘寶貝,寶貝,快快入睡……’
女人還是一個勁的唱歌。
“你唱吧唱吧,我管你是誰。”
只要不是鬼她今晚鎖上門就能睡個安心覺,穆沐說着腳步走回火堆旁邊,彎腰把裝着剩下幾隻烤鳥的盤子端了起來,起身回屋。
她腳步剛走到木屋大門口的臺階上時,那女人忽然停止了唱歌,對着穆沐命令道:“站住。”
穆沐腳步一怔,疑惑的偏頭看着站在房間裡面的怪異女子,“幹什麼?”
她語氣帶着戒備的問道。
那女人鬆開一隻抱着玩具熊的手,指着穆沐手裡端着的盤子,語氣冷冷的,“把那幾只鳥留下。”
她眸光也如千年寒冰,冷的嚇人。
穆沐嘴角抽了抽,“……”
她低頭看着自己盤子裡糊的像煤炭一樣的烤鳥。
說實話,要她把她親手從天上打下來的、親手處理的、親手炒完又烤熟的鳥送給別人吃,她不捨得。
而且是人家用命令的語氣命令她。
她憑什麼要聽?
“我爲什麼要給你吃?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那個凱少同流合污的?”
穆沐歪着脖子,嘟着嘴瞪着那女人。
擺出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給你吃的表情。
那女人想都沒想,回道:“我叫熊寶寶,凱少是什麼東西?”
她像個二愣子一樣睜大她漂亮的藍眸。
那裡面似乎還帶着一絲鄙夷。
後面那句‘凱少是什麼東西?’令穆沐非常滿意,“對,凱少是什麼東西。”
衝她這句話這幾隻鳥她送了。
想着,她又回到了窗戶邊,雙手把裝着鳥的盤子遞到女人的面前,“熊寶寶,請吃。”
說完她回憶了一下,剛纔她是說自己叫熊寶寶的沒錯吧?
雖然這個名字叫起來她身上會起雞皮疙瘩,但有個稱呼總比沒有好,姑且這麼叫着吧。
熊寶寶接過盤子,撿起一直小鳥直接往嘴裡送。
穆沐見狀忙阻止她,“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