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像是遇到了難題,“穆向陽吧,怎麼樣?他是穆家剛剛升起的太陽,新的希望。”
“這還是我爸給我的意見,他讓我跟你商量商量。”
頓了頓,他又皺眉嘆氣,“哎,你躺在這裡又不能說話,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同意了。”
穆沐嘴角抽搐,“……”
原本沉重的氣氛一下子突然變得輕鬆了。
盧伊凡說完,手又摸到褲子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個迷你的小酒瓶。
穆沐發誓,那是她二十幾年來見過最小的酒瓶。
只見盧伊凡打開酒瓶,對着地上滴了一滴酒,然後又對着墓碑說:“國家現在提倡勤儉節約,打擊鋪張浪費,我身爲軍人應該起帶頭作用,所以我只帶了這麼一小瓶過來,意思一下就行了。”
說完他仰頭一口氣把那小酒瓶裡的酒喝乾了。
他用大拇指指腹豪邁的抹了抹嘴角,接着道:“你別說我沒出息就喝這麼一點,穆沐說她討厭聞到我身上一股酒味,我在想你以前那麼愛喝酒,她是不是一直討厭你。”
穆沐實在忍無可忍了,“盧伊凡,你在我爸媽墳前胡說什麼呢。”
她皺眉不滿的責備道。
站在一旁的思思接話,“小嬸兒,我小叔是來搞笑的。”
盧伊凡又磕了一個頭,然後慢慢的站起身,手指着穆**的墓碑,對穆沐說道:“你不知道,以前我和穆**私下喝酒的時候,他常常跟我埋怨你,‘我家丫頭管的嚴,厲害着呢’,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穆沐半信半疑的看着盧伊凡那張不嚴肅的俊臉。
那句‘我家丫頭管得嚴,厲害着呢’的確像是老穆說的。
只是他們兩什麼時候混的那麼熟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正苦思冥想,一聲槍響自遠方傳來,打破了盧伊凡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輕鬆氣氛。
他飛快的站起身,本能的伸手將穆沐和思思拉進懷裡,用雙手護着他們的腦袋。
念惜被他們圍在中間。
目光敏銳的繞着四周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遠遠的墓園門口。
正好捕捉到一輛黑色的小車飛速開出墓園。
一閃而過,遲一秒就錯過了。
他心裡暗道不好,鬆開摟着穆沐和思思的手,快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塞到穆沐的手裡,“怕嗎?”
穆沐緊握着盧伊凡塞給她的手槍,搖頭,“不怕。”
堅定的回答,沒有猶豫,不拖泥帶水。
但她的心裡是忐忑不安的,因爲從盧伊凡緊張的神情中她感覺到了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她現在沒有時間去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
“跟思思在我後面。”盧伊凡彎腰一隻手將念惜抱起來,依舊用他的西裝把小傢伙包裹的嚴嚴實實。
長腿邁着步子,往臺階下面跑。
速度雖然快,但每一步都十分謹慎。
穆沐牽着思思,緊跟在盧伊凡的身後。
她們一路安全的跑到了墓園門口,只見墓園的門衛被嚇得雙腿打顫,臉色蒼白,眼眸中一望無際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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