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早上起的有些遲,原因是昨天晚上給佩佩過生日,睡得太晚了的緣故。
醒過來的時候,冷少頃就已經不在身邊了,大概是又有什麼事情出去忙了吧。
草草的吃了一點早飯,然後就直接出了家門。
上一次公司設計圖失竊,然後幾乎是停業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現在纔算是開始重新恢復運營。
所以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冷少頃因爲在着手調查陸丹的那件事情,又幫不上她的忙,所以她每天都幾乎忙到不可開交。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一踏進公司的門,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員工們看待她的眼神,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不一樣。
也沒有多想,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剛剛看完了幾份文件,辦公室的門就給人敲響了。
頭也不擡的一聲:“請進。”
然後貼身助理就直接推門而入了,手裡拿着一摞報紙。
榮依珊平時並沒有看報的習慣,助理之所以會這麼做,一定是因爲報上有什麼值得一看的東西。
榮依珊皺了皺眉頭,問一句:“今天又有什麼新聞嗎?”
助理臉色看上去還不錯,心情頗好的樣子:“也算不上是什麼新聞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面說着,一面已經把報紙直接遞到了她的面前。
榮依珊心裡面好奇,接到手裡來看,就在頭版頭條醒目的位置上,一張照片配着一篇報道。
照片竟然是那位陸丹陸大小姐的,這就讓榮依珊難免有些意外了。
心裡面好奇,把那篇報道從頭看到尾,仔仔細細的一字不落,然後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
助理有些意外她的反應:“怎麼了榮小姐,我覺得您是應該高興纔對啊,陸丹這麼做,等於就是澄清了他和冷少之間的關係,無論是對您還是冷水,還有我們的公司,都是很有好處的不是麼。”
要知道,之前因爲這件事情,公司可是揹負了不少的負面新聞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也不怪助理因爲看到陸丹的那份聲明,就尤其高興了。
可是,榮依珊卻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似的。
“有什麼好高興的,擺明了那個女人之前就是故意那麼做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又換了一種說法態度,鬼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榮依珊雖然和陸丹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已經對她瞭如指掌。
她覺得她那個人,着實是繼史蒂芬。沛然之後,自己又一個很難對付的情敵。
那絕對可以稱作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這一次的事情,之所以她陸丹會選擇退一步,恐怕只是爲了將來能有機會更進一步吧。
她甚至於心裡面有些懊惱,當初爲什麼要藉助這個女人的力量來解決公司遇到的難題。
現在,陸丹可是自己公司名正言順的形象代言人。
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算是踏上了同一條船了。
可是這麼兩個互相爲敵的人,一起共事,不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嗎?
誰知道她以後又會做出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呢?
所以,榮依珊心裡面是說不出來的,鬱悶着的。
助理聽她這樣說,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不過還是勸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吧,榮小姐其實也不用過於擔心的。出了什麼事情,不是還有冷少在麼。你可以看得透那個陸丹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冷少就不可能看不透,他自己心裡應該早就有了打算吧。”
助理的話當然也是沒錯的。
在這種爾虞我詐的事情上,冷少頃可是有經驗的多了。
有他給自己作陣,的的確確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兩個人正說着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就再一次被人敲響。
也不知道這一次又是什麼人過來了。
本來榮依珊以爲,應該是公司裡的員工有什麼事情吧,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進來的人竟然是他們議論的女主角,陸丹。
榮依珊難免有些懷疑,自己和助理剛剛的一席話,是不是給她聽了去呢?
雖然公司裡面的隔音還算不錯,可是僅僅是那麼一扇門,也很有可能裡面人說的話,外面的人能聽的到個大概。
不過,她們說的不都是事實嗎?
不等榮依珊開口,陸丹已經先她一步打着招呼:“榮小姐,陳助理,你們都在啊?”
可不是都在嗎。
榮依珊臉上帶着淡淡的也是有些僵硬的笑意:“陸小姐這麼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真是難得呢。”
雖然現在兩個人屬於是合作的關係,但是,一般情況下,陸丹代言的事情都有底下的人去操持,她自己並不會親自過問。
而陸丹那裡,無論是有什麼大事小情,也用不着來她這裡做彙報。
那就很能說明一點,她今天之所以過來找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私事。
可是話說回來,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明和暗不和,是敵非敵是友非友的關係。
會有什麼私事可談呢?
除非是有關於,上一次陸丹和冷少頃的事情的。
榮依珊心裡面已經猜出來個大概,所以纔會那麼一問。
陸丹就淡淡的笑一笑:“我過來找榮小姐,其實是爲了一點私事。”
果然是私事?
榮依珊倒是很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麼說了。
“是什麼私事呢,陸小姐儘管說就好。”
助理這時候,就找了藉口出去了,還貼心地爲她們帶上房門。
不管這個陸丹今天過來是爲了說什麼事,她這個做助理的,其實都是沒有必要參與其中的,選擇迴避,最合適不過了。
辦公室的門重新給合上,陸丹纔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去:“我想榮小姐應該也知道我今天的來意吧,所以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榮依珊依舊微微的皺着眉頭:“陸小姐直說就好,大家都是明白人,遮遮掩掩的就沒有必要了。”
陸丹笑了笑:“還不都是因爲之前酒店裡發生的那樁事情嗎,我想榮小姐應該一定在耿耿於懷我之前對媒體說的那些話。當時也是怪我,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纔會那麼口不擇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