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依萍搖頭:“我就是看見那人討厭。”
她要鬆開手,卻給肖千動抓住了,白依萍輕輕抽了一下,道:“放開啊。”
“啊,你說我左手嗎?”肖千動叫:“放不開啊,你也知道,這是神之左手,脾氣蠻大的。”
又扯這個梗,白依萍咯一聲笑彎了腰,在他肩上狠狠捶了兩下:“還跟我鬼扯。”
肖千動嘿嘿笑,還是放開了手,纔有了錢,就跟白依萍牽上了手,不說自己輕浮,白依萍也有嫌貧愛富的嫌疑啊。
白依萍這樣的女孩子,傲嬌着呢,即現實,可也追求浪漫,不能讓她心裡生出牴觸感。
一指路邊的一家珠寶店,道:“進去看看。”
白依萍沒拒絕,跟着進去。
肖千動一眼就看到了枚翡翠項鍊,大約拇指蓋大的一片翡翠,種水還沒有他剛賣出的那顆翡翠好,卻要價八十八萬。
肖千動讓白依萍戴了一下,白依萍本來皮膚就白,給綠色的翡翠一襯,更顯得膚白如雪,人嬌如花。
“白姐,你戴它真漂亮,別取下來了,就戴着。”
肖千動當即就刷了卡。
“這麼貴重,我不要的。”
白依萍裝出要取下來的樣子,其實心中很開心。
如果是楊昌盛送的,她確實不會要,直接就不會試戴。
但肖千動不同,她對肖千動一直就有好感,這會兒更是好感升級,肖千動願送,她就肯要,只不過面子上還是要裝一下。
“貴什麼呀。”肖千動順手就又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今天你不說來賭石,我這一千八百萬就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我們江湖漢子,沒分你一半,已經是很不講義氣了,這麼一根小項鍊,算什麼。”
聽到他江湖漢子的話,白依萍又咯咯笑了,手也就放了下來。
打個的,回到酒店,男人都粗心,居然沒人注意到白依萍脖子上的翡翠項鍊,肖千動也就沒說起賭石的事,白依萍也沒說。
但她對肖千動的觀感又升了一層:這人不輕浮。
吃了飯,各自回房休息,肖千動到房裡沒多久,接到白依萍短信:“我想到外面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當然好啊,簡直太好了有木有。
肖千動一蹦就起來,王土匪在擦試鏡頭,看到他的樣子,搖搖頭。
肖千動前後有眼的,看到了他的動作,心中暗暗一笑。
下午還沒信心,但這會兒,他心中信心百倍:“哥有錢了,以後會更有錢,寶馬算根毛,哥可以買蘭博了,順帶比基尼,女人想哭的,穿着比基尼來哭吧,哈哈。”
白依萍在外面等,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裙子,戴着項鍊,看見他就笑,風姿綽約,不愧是美女主播,不說美貌,只這份氣質,就難得一見。
瑞麗的夜市很出名,兩個人打了個的,到夜市,看見好多人,肖千動順口就道:“這麼多人啊,好擠,白姐,我牽你吧。”
順手就牽着了白依萍的手。
白依萍果然就沒有拒絕,只是臉上微微帶着了紅色。
逛了一圈,肖千動要買東西,白依萍搖頭:“回來再買嘛,現在買了,還要帶在包裡,佔地方。”
肖千動翹起大拇指:“白姐英明。”
白依萍咯咯笑,掐他一下:“不許跟我油嘴。”
說是嗔,其實掐得一點也不痛,反而是柔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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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到小吃街,兩人又吃了點東西,這纔回來。
到酒店門口,白依萍就鬆開了肖千動的手。
肖千動知道白依萍暫時要避嫌,也不計較,白依萍這樣的女子,不是輕易就能追上手的。
他也不急,因爲白依萍明顯對他有好感,加之現在突然有了賺錢的本事,他信心十足,一點也不急。
第二天一早動身,出了邊境,開了小半天,到了一個叫哥巖的村落,這裡是聯合國糧農組織的一個點,見到了負責人雅安。
雅安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高大,一身紅毛,看起來有些粗野,人卻很熱情。
他熱情的接待了肖千動一行,居然會中文,操着蹩腳的中文叫:“歡迎歡迎。”
到把準備大顯身手的肖千動閃了一跌。
歡迎完了,肖千動發現雅安情形不對,因爲他臉上有傷,好象給人揍了,而且他的助手,阿根廷人艾里斯也不在。
姜副臺長好奇的一問,雅安臉上立刻就有了怒色,哇拉哇拉說起來,這次用西班牙文了,他有些怒,中文明顯不利索。
肖千動終於當了回鬼子翻譯。
原來今春雨水多,村子裡遭了災,村裡人信迷信,請巫師跳大神,巫師說,之所以遭災,是因爲一個叫蘭朵的女孩子給惡魔附體了。
要化解村裡的災禍,惟一的辦法,就是燒死蘭朵。
村裡人居然就同意了,真的要燒死蘭朵。
雅安和艾里斯知道了這件事,當然要阻攔,結果村裡人怒了,把他兩個打了一頓,雅安還好,艾里斯手臂都打骨折了,飛去了曼谷治傷,所以只留下了雅安一個。
“簡直太落後了,太野蠻了。”
雅安說着說着激動起來,揮舞着手臂,他個子高大,加上一身的紅毛,嘴巴也大,這麼咆哮着,給肖千動的感覺,就彷彿一頭紅毛的棕熊。
不過這頭棕熊很可愛,至少包刮肖千動等人在內,都是這麼看。
雅安還拿出了蘭朵的照片,原來蘭朵是雅安在這邊的僱員。
糧農組織在這邊,就只有雅安和艾里斯是正式員工,而且負責好幾個點,所以要僱用一些人。
“好漂亮的小姑娘。”
看到蘭朵的照片,白依萍不自禁的讚歎。
蘭朵大約十五六歲,身材苗條,細細的瓜子臉,非常的清秀,一雙大眼晴,一看就讓人心動。
“確實漂亮。”肖千動幾個也一起點頭。
“這樣的女孩子,居然說是惡魔附體,你說他們是不是瘋了。”雅安的怒火因爲他們的讚歎而更加高漲,大聲的咆哮着。
肖千動幾個都贊同他的意見,但也只是贊同而已。
先安頓下來,這邊可沒酒店,不過竹樓還是有的。
中午,雅安給姜副臺長一行人接風,喝着酒,雅安突然問:“聽說你們中國人個個會功夫,是不是?”
慢慢說,他說的就是中文,雖然結結巴巴的,但還是說全了。
王土匪一聽樂了,笑道:“基本都會一點吧。”
然後向肖千動一指:“這位就是高手,少林功夫。”
“少林功夫,我知道,我知道。”
雅安一聽,眼珠子一下就亮了,看着肖千動道:“肖先生,我知道你們中國人都是俠客,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居然俠客也知道,看來是中了功夫電影的毒。
肖千動聽了好笑,索性一抱拳,拿出俠客的架勢來:“好說,雅安先生你有什麼事,只要我做得到的,絕不推辭。”
他這模樣,逗得白依萍咯的一下就笑出聲來,她跟肖千動坐一起的,伸手就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了肖千動一把。
當女孩子對一個男子有好感的時候,最常見的一個動作:掐。
肖千動痛並快樂着,雅安則是眼珠子放光,竟也學着肖千動抱拳道:“好,果然是俠客風範,是這樣,村裡人把蘭朵關起來了,準備明天燒死她,你跟我今夜去把她救出來,好不好。”
肖千動腦子比較簡單,先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好玩,所以應得爽快,雅安這話一出口,他可就傻了。
救人,真要當俠客啊?
現在在中國,哪裡還有俠客啊?派出所分分鐘教你做人。
還好,不要肖千動推辭,姜副臺長先就開口了,一臉爲難的道:“雅安先生,這個怕是不好吧。”
“爲什麼不好。”雅安急了:“這明顯是迷信,是侵犯人權,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着那麼可愛的蘭朵給他們燒死嗎?”
“我知道這是迷信,是侵犯人權,只是。”姜副臺長斟酌着言辭:“我們有我們的難處,我們不是這裡人,我們國家的政策,從來都是不干涉外國內政的,所以這件事,我們不太好管。”
“難道就眼睜睜看着蘭朵給燒死?”雅安瞪着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確實是一件悲慘的事件,可是我們很爲難。”姜副臺長一臉爲難,但毫不退讓。
爲什麼要一個副臺長帶隊,一是這邊規格高,是聯合國糧農組織,國際性的。
另一個,就是因爲涉外,而中國對外事是極爲重視的。
事實上,這會兒就顯示出了姜副臺長的穩重,他搖着頭,道:“這件事,我們真的管不了,雅安先生,你可以向聯合國或者緬甸政府彙報或求助啊。”
“我已經彙報了,可這地方,緬甸政府也管不着啊。”雅安氣得拍桌子。
他這不是假話,金三角之所以是金三角,就是因爲誰也管不着,在這裡,做老大的是大大小小的毒梟,然後就是部落或者村落的族長酋長。
對上國家,聯合國很管用,對上這些村長族長,聯合國毛用不抵一根,至於毒梟就算了,提都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