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話中有話,所含的影射之意也自是針對着妙竹而來的,當然,教書的盛先生並未發覺。
“呃,是嗎?”盛先生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灰白鬍子,“那十王子殿下都會些什麼?可否說與老夫一聽?”
“當然,本王子真金不怕火煉!您且聽着,我乃王族一系,自是要關心國家之興亡態勢,我認爲知兵與否關係着國家的興亡。正所謂‘主兵者,聖賢材能多聞博識之士,則必樹立其國也;壯健擊刺不學之徒,則必敗亡其國也。然後信知爲國家者兵最爲大,非賢卿大夫不可堪任其事,苟有敗滅,真卿大夫之辱,信不虛也’!(《注孫子序》)”
聞言,盛先生雙目一睜,當下便十分激賞地望着火焰,而妙竹則是不甚感興趣地將小臉別開望向窗外。
已是秋季了,鷹宮內卻絲毫不顯秋之淒涼,樹木依舊翠綠,花兒依舊嫣紅,只是早晚的溫差大了一些而已。
姑姑她們還好吧?
雖然離開平福庵不過一月之餘,但妙竹卻覺得時間過了好久,看着窗外的景緻,她忍不住思念起馨姑她們來。
“喂,你竟敢再次無視本王子?!”火焰終究是個孩子,氣不過妙竹的不理不睬,耐不住性子的他直截了當地同妙竹槓上了。
“我有嗎?”妙竹擡起眼睛望向氣紅臉頰的火焰,聲音裡透着漫不經心。
“當然!剛纔本王子發表言論,你居然敢不聽!”火焰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旁邊的火映雪脖子一縮,雙手亦不由自主地攀住了妙竹的小短胳膊。
“誰說我沒聽?你那不過是紙上談兵,誇誇其談而已!會背誦古文有什麼了不起?”妙竹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什麼?你竟敢輕視於我?那你倒是背幾句出來聽聽啊!”火焰大吼道。
妙竹站起身,爬上小板凳,恰好與火焰齊高,繼而朗聲道:“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爲天子,得乎天子爲諸侯,得乎諸侯爲大夫。”
“大膽,你竟敢輕視我父王?看我不……”
“你不怎樣?你要向你父王打小報告是不?嗤,都說了,那只是古之賢人說的,我只不過是背誦出來而已!再說了,你不瞭解其中真意,就胡亂編排,真是幼稚!”
妙竹不屑地從小板凳上爬下,牽起火映雪的手就朝房門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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