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的人也都看完了這觸目驚心的一幕,都不忍直視地別過頭去,悲劇還是難以避免地發生了。
慕容佑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對張壕道:“開戰吧!張兄!”說完他耍出一番劍花,像是在向張壕示意,他身後的的神秘組織的人也展開了架勢。
張壕示意賴皮蛇將無關人員撤離,對慕容佑道:“來吧,我們之間是該有一次決斷了!”
軒玉他們也跟了上來,紛紛和那些什麼組織的人一一對上。
慕容家的詭計雖然被張壕拆穿,但這一場大戰還是不可避免。
賴皮蛇對上了一個虎目赤發的傢伙,他的存在讓現場的火元素充盈着,賴皮蛇道:“你就是那天對我使出炎龍掌的傢伙吧?”
那傢伙道:“就是我霍焰,那天沒有讓你死去,今天一定要加倍奉還!”
“哦,你事先說出了自己的結局!”賴皮蛇機智地道,這一次他主動出擊,一招“烏蛇擒拿手”就朝着霍焰的脖頸纏去,試圖一把將他的脖子拗斷。霍焰也不是吃素的,後退三米躲過了這一凌冽的鎖喉。反手一掌火龍擊,朝賴皮蛇的面部打去。
這一掌出其不意,快速霸道,幾乎就要打到了賴皮蛇的臉頰,只能是說幾乎,就在他想着得逞的時候,賴皮蛇咻的一聲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他吃了一驚,去找賴皮蛇逃到了哪裡,就聽賴皮蛇的他的腳下傳來。
“小蛇入巢!”只看見賴皮蛇就在他的腿下,朝他的腿部一點,就溜到了一旁。霍焰彷彿遭受奇恥大辱,剛欲反擊,卻被賴皮蛇阻止道:“你已經輸了,停下這無畏的掙扎吧!”
“你說什……”他話還沒有說完,就一陣劇痛從雙腿傳來,驟然倒下,一看雙腿,便驚呆了,自己的大腿被咬了兩個大洞,一仔細看大洞爬滿了無數的小蛇,那種小蛇就只有幾毫米長,不停地吸食着他的血肉,賴皮蛇補充道:“這是菌蛇,剛纔我在你的腿上一點,就是爲了植入它,它一見到血肉,就會快速地繁殖,你有沒有感到自己的內臟也被侵蝕了。”
霍焰已經口吐鮮血,早已聽不到賴皮蛇的話了,賴皮蛇也用了一記火焰流,把霍焰的身體燒了,爲了防止菌蛇擴散,他悲哀道:“你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在火焰當中吧!”
而軒玉他們由於練了藏書閣的功法,實力大增,也擊潰了其他神秘組織的人,特別是軒玉,他似乎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特別是他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種邪魅之氣,或許和他所修煉的功法有關了。
只剩下張壕和慕容佑了,慕容佑見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淡淡笑道:“你爲什麼現在不勸我束手就擒啊?”
張壕道:“這對你來說就是一句廢話!”
慕容佑悻然道:“真希望你來世能和你做朋友啊!”
張壕沉默,認真地對待着這一場戰役。
……
慕容家的家變終於得到了平息,慕容家主慕容樺重新整頓了慕容家,對那些至死都捍衛慕容家族的忠義家僕予以獎勵,也嚴懲了那些見風使舵的奸人,而慕容家主,經過痛失二子的傷痛之後,可以看見他蒼老的臉頰上又添了許多皺紋,一頭長髮已近斑白。
張壕他們解決了慕容家族的危難,自然被慕容樺尊爲上賓,而張壕卻謝絕了,打算早早離開,還讓慕容樺小心提防着那個神秘組織,慕容樺不好挽留,只好答應。在張壕他們臨走之前,把那本小測送於張壕,作爲謝禮。
慕容樺隨李月兒和慕容透送別了張壕,慕容透對着自己的父親道:“父親再等孩兒幾年,孩兒一定會帶着慕容家走向更輝煌的道路!”
慕容動容地抱住自己年幼的兒子,那飽經風霜的雙眼已經噙滿了老淚。
張壕和軒玉等人離開了慕容家族,張壕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小冊。
在途中休息的時候,軒玉將張壕叫到了一旁。
張壕對軒玉問道:“大師兄,有什麼事嗎?”
軒玉有點生氣道:“說,爲什麼要不告而別?”
張壕想着該來的總會到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於是便誠懇道:“大師兄,我已經決定和賴皮蛇一起退出幻影宗了!”
“什麼?”軒玉顯然對張壕這個決定感到吃驚,無法相信,“幻影宗對你不好嗎?”
“大師兄你這叫什麼話。幻影宗對我很好,只是我有着重要的事情想要去做。”
軒玉勸道:“你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情?就算要做,我們陪你一起不就行了,多一個幫手不好嗎?”
張壕認真地道:“大師兄,相信你也知曉了,從神道門回來,包括這次的慕容家變,都讓我們發現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蠢蠢欲動,企圖去擾亂整個神州大地的秩序,我不能看着不管啊!”
軒玉理解道:“嗯,我知道啊,但是憑藉你一己之力,又怎麼能與其抗衡呢,和我們在一起,還能一起照顧,攜手共戰。”
“大師兄,不瞞你說,其實這神秘組織所有的行動,無非是爲了我之前的小冊,而我的目的也是爲了這些小冊,至於原因現在恕我不能相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經被那個神秘組織盯上了,我身上的小冊就像導火線一樣,你們跟着我會害了你們的,你們若想真的助我,我自然不會拒絕,但是不是現在,我有個預感,那個神秘組織的實力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絕對會高出我們的預料的。神道門的玄庭,慕容家族的慕容佑,哪個不是一對一的高手,但是他們卻輕易地對那個神秘組織俯首稱臣,可以推測其巨大的統治力。我和你們在一起,會害了你們的!”
軒玉失落道:“說到底,就是我們實力不足唄,唉,好吧,張壕,我也不強求你了,但你和賴皮蛇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需要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會義不容辭地前來幫忙的。”
張壕將手緊握軒玉的手,感動地說不一句話來。
當蘇曉他們得知張壕和賴皮蛇要離開幻影宗的消息,都震驚不已,但看得出張壕的堅持,也不好再勸阻,大概說了和軒玉類似的話,讓張壕多加小心。
一天之後,張壕和軒玉就分開了,因爲軒玉他們要回到幻影宗,而張壕和賴皮蛇卻有其他的地方要去,就此分道揚鑣。
目送着軒玉他們離去的身影,賴皮蛇抱頭道:“又只剩我們兩個。”
“怎麼?一直不都是這樣嗎,自始至終,我們和大師兄他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都有自己的信仰,而我們,無非是一直行走在大道的遊人罷了!”張壕感慨說道。
賴皮蛇道:“你說得對,我們註定是不能停下腳步的,他們走了也好,免得要顧及他人,我最討厭不能放開手腳去放手大幹了!”
“哈哈,我就喜歡你的誠實!”張壕難道爽朗笑道。
兩人在路上小打小鬧,賴皮蛇對張壕道:“下一步我們要幹什麼?”
張壕玩味道:“什麼都不敢,回去見見我的小情人。”
“啊?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你有小情人一事啊!”
“廢話,我沒事幹嘛和你說這種事啊?”
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和,方向卻是沿着天冰族的方向趕去……
沈冰兒自張壕離別之後,就在天冰族裡百無聊賴,無趣得要死,雖然張壕這個人她有些討厭,不過卻很懷念與在一起的時光,有時候她都覺得這很矛盾。
家父管的言,她已經被禁足了好一些時日,她曾經邪惡地詛咒着天下出現一場大亂,這樣她就能夠不被限制在天冰族而出去拯救蒼生了,後來一想才發現挺傻的。怎麼能因爲自己的私語去詛咒這太平盛世呢?
她小手托腮,無聊地看向遠方的雲朵,慢慢的,那雲朵的形狀變成了張壕的笑臉,氣的她拉下了窗簾。
她不是氣張壕這個人,而是氣張壕現在肯定在外面暢遊四方,可憐的她卻要在這裡被禁足,她大喊道:“天下哪有那麼不公平的事啊?”
突然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抱怨道:“一來到天冰族就聽到你的大嗓門,你這樣怎麼能嫁的出去啊。”
她猛地打開了窗,向下望去,就看見張壕爽朗的笑臉,正對她揮着手道:“大小姐,好久不見啊!”
激動!沈冰兒感到自己的豐滿的胸口在劇烈震動,她不是在做夢吧?
張壕一個飛躍就進入了沈冰兒的閨房,道:“不介意我進來吧?”
沈冰兒忍住沒揉眼睛,依然小口微張道:“真的是張壕?”
張壕好笑地道:“哪還有假?大小姐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沈冰兒用手扯着自己的頭髮,穩定心神道:“挺好的,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壕道:“怎麼了,好歹我們也是朋友,我就不能看看你啊!”
沈冰兒聽了臉蛋一紅,嗔道:“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還以你在外面過得逍遙快活,已經把人家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