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的的氣氛突然間變的有些沉重,夜天發現在坐的許多人都變得很小心.只有荊樹仍是一臉的平淡,氣定神閒的喝着手中的樹酒。夜天抿了一口樹酒,汲取次的教訓,那種嗆人的感覺夜天可不願再次體會。
眼睛一亮,再次抿了一小口。荊樹微笑道:“味道不錯?”這些樹酒都是經過他的加工,味道自不是一般的樹酒。
夜天點點頭,二人只是喝着手中的樹酒,夕陽漸漸西斜,精舍中的旅人與荊樹道別後,便匆忙的離開了。夜天望了望被殘陽染紅的天幕,說道:“離開這裡最先將會到達哪裡?。”荊樹如往常一樣收拾着精舍中的東西。每當客人都離開時,便是他打烊的時候。“東一城。”荊樹將所有的用具清掃一空,再次坐在夜天的對面。
荊樹端起桌的樹酒,繼續道:“東帝宮四周有幾座較大的都城,分別爲東一,東二,東三,東四。”
“路程如何?”夜天感覺荊樹對相界應該知道許多。先前的微妙氣氛就是很好的證明。“如果使用閃步,在天黑之前能夠到達。剛纔那些人也是去東一城。”荊樹的話無疑是在提醒夜天,很有可能與那些人在此相遇。
夜天點點頭,晚風帶些許的涼意,流動在精舍的周圍。夜天遲疑了片刻問道:“你對相界的修行者是否熟知?”荊樹擡頭看了西方天際一眼,殘霞正在消失,地平線毫不客氣的將其吞噬。一道勁氣打入自己的座椅下。精舍動盪了幾下,房頂突然出現白色的屏障,剛好將精舍的房頂和地面的欄杆連接,精舍變成了一座精巧的房子。外面也無法看到房內的情況。
“很巧妙的機關,想不到房子還可以這樣變化。”夜天由衷的讚歎道。
“世能夠變化的東西想之不盡,看之不完,這座房子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設計而已。”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周圍的屏障,這些可是他想盡辦法才找到的特殊材料,可軟可硬。爲了這幾間房子,荊樹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將目光移到夜天的身:“對相界的修行者,在下倒是略知一二。”荊樹知道接下來夜天要提問的是一些相對隱秘的事情,他在等待着夜天的詢問。
夜天掏出懷中的畫像,攤在荊樹的面前。目光直視着他。荊樹詫異的看了夜天一眼:“這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你知道?”夜天急切的問道。
“這是東帝之子,相界知道他的人不在少數,如果不知道東帝之子鼎設,倒是有些讓人費解了。”荊樹的話使得夜天心驚不小,他怎麼也沒有猜到這人竟會是東帝之子。
“鼎設在相界頗爲扎眼,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據說還去了另一層界面一次,風光正盛。”荊樹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夜天。
在荊樹的眼神中,夜天明白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來歷。
夜幕終於如期降臨,而荊樹建造的幾件房子地理位置甚至巧妙,距離風雪只有幾十米的距離,搖頭看去,便可欣賞風雪的姿態。
夜天從座位站起,走至門前,轉身對荊樹道:“謝謝你的招待。”荊樹仍舊在他的位子,細細的品嚐着樹酒:“路可能有幾塊擋路的石頭,別被絆倒了。有時間歡迎來這裡飲用我的樹酒。”
站在門前的夜天,披風在晚風中晃動着,看了一眼身形瘦削的荊樹,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有力的說道:“一定。”輕輕的合門扉。
殘陽的餘暉將夜天的影子拉的很長,夜天的影子投射在房子的屏障。隨着風的呼嘯,屏障影子消失了。
在黑暗籠罩東一城之前,夜天已經進入了其中。一路,夜天已經知道這裡使用的是玉石,作爲交換的貨幣。而玉石的品質決定了它的價值。夜天小心的走在路,這裡的人幾乎都是高手,任何一個放大十大星球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但在這裡他們只是普通的一員。就像十大星球的普通人一樣。
這裡的一切建築似乎都很古老,包括修行者的着裝。現在夜天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昏沉的。暗自叫苦:“看來樹酒開始發揮它的效用。自己不該一口將那杯樹酒都喝掉。”而且這種感覺愈加強烈。
夜天走進了一條小道,一手扶着牆。自己的雙腿已經開始搖晃,走不成直線。用力甩了甩頭,眯了眯眼睛。就在這時,小路的一頭出現了幾個一臉厲色的修行者,嬉笑着走來。夜天不由加快了腳步。
路慢慢變得開闊,路的兩旁出現了零散的修行者。走在夜天后面的幾個修行者,不時的用腳踢着其他人,被踢者都低着頭,沒有人反抗,也沒有人言語。
夜天模糊的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轉角,頓時加速向轉角走去。接着嘭的一聲,夜天與一個小男孩撞在了一起,小男孩哎呦一聲,倒在地。而夜天身體只是晃了一下,身體的重量有時的確有許多的作用。
小男孩剛站起來,突然被一腳踢在地,這些都是修行者,即使是普通的一腳,威力也不容忽視。小男孩在地滾了幾圈撞在身後的牆。怒喝道:“你們幹什麼?”
夜天的腦子昏沉的聽到身後傳來幾聲猙獰的狂笑:“小子,膽子不小。竟敢和我們叫板。”伴隨着狂笑,氣刀憑空出現,小男孩的身體掛滿了血痕,小男孩咬着牙,只是開始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幾個滿臉厲色的修行者,更是叫囂道:“這就是給你的教訓,讓你下次將眼睛放亮點。”對着小男孩的沉默,幾人更加的憤怒,有時沉默便是最大的漠視。
眼見小男孩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二幾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小男孩忍不住喝道:“你們還有完沒完。”小男孩雖然有些修爲,但根本無法擋住他們的攻擊。夜天一雙手扶着牆壁,血腥的氣息傳進了他的鼻息。耳邊傳來小男孩憤怒的罵聲:“你們不過是一羣欺軟怕硬的人渣而已,別以爲有東帝宮撐腰便可爲所欲爲。”夜天沒有聽清是什麼話,但是東帝宮三字夜天卻聽得很清楚。
側頭問道:“你們是東帝宮的人?”那幾人得意的看着夜天道:“不錯。”在他們那自豪的語氣中,殊不知這兩個字已經給他們的命運宣判了死刑。昏暗中徒然劃過幾道金色的電弧,地面出現了三個屍體,他們的眼神還是得意的,倒在地面後才漸漸失去了光澤,至死他們都不會明白,竟會有人敢和東帝宮做對。
重傷的小男孩也呆立在哪裡,夜天的腦子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小男孩,揮手將他的傷治好。小男孩先是看了一眼地的屍體,然後拉着夜天的手,焦急的說道:“快走。否則就麻煩了。”
昏暗的道路,夜天被小男孩拉着跑,夜天並沒有反抗,剛好他自己也沒有地方可去。地面的三個屍體,還在流着血。小路的人,皆是驚慌的跑掉了,彷彿在多待一會,他們就會變成殺人兇手似的。
月亮終於蹦了出來,照着東一城,凸顯出一種蒼白的淒涼。
夜天跟着小男孩跑了十幾條路,小男孩終於停了下來,向四周謹慎的觀察了幾眼,對夜天招招手,跳進了眼前的一道牆。小男孩彎着身子,夜天雖然覺得好笑,也學着他的樣子。小男孩對這裡很熟,巧妙的繞過了庭院裡的人,帶着夜天進入了一個房子。
小男孩合門,倚在門喘着氣。夜天站在房內,兩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的看着小男孩。小男孩神色凝重的說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殺了他們的人。東祥不會放過你的。”小男孩的神情有些頹廢搭着頭,說道:“雖然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這件事他們很快就會查出來的。”
“東帝宮的人這麼可怕?”夜天驚疑的問道。小男孩站起來:“東帝宮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東祥很可怕。得罪他的人全都被他殺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東祥?他是誰?”夜天的話引得小男孩一陣驚呼:“東祥就是這裡的城主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他是東帝派來這裡的。”
夜天暗道:“原來這四座都城都是東帝的勢力範圍,”對小男孩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沒事的。”小男孩瞪了夜天一眼,憤憤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東祥的可怕。他做這裡的城主已經多年,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爲有多高。曾有不少人挑戰東祥,從未有一人在他手留的性命。”
小男孩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似乎現在東祥就站在他的面前似的。而他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夜天沉默了一會,問道:“那你還爲什麼將我帶到這裡。豈不是自尋死路?”
小男孩又坐到地,兩手抱住膝蓋。只說了句:“畢竟你救了我的命。”就不在言語,夜天的耳邊迴盪着小男孩的這句話,心中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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